秦柠有一点被吓到，但身体反应却很快，很及时就抱住了顾言的脖子，被他带回床上。
可能因为这里是军部的缘故，秦柠发现这里的床和家里的不太一样，工整而又简洁，床被的颜色都是军绿色的，枕被好像刚换过，散发着很干净的木香味，很是好闻。
秦柠被放倒在床上，顾言撑在她腰侧的长指微弯，好像若有若无地摩挲过她腰线，收回来的时候，指尖不小心撩开了秦柠垂在身侧的轻薄衣摆，有一截白净纤细的腰廓露了出来。
顾言的目光落在那一抹白上，眸光轻微变化，许久之后，才把她衣摆重新放回去，把床头的灯关了，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秦柠并不知道顾言在想什么，拉过被子后，半张小脸埋在被子里，努力闭了一会眼睛，还是忍不住磨磨蹭蹭靠近顾言身边，手指微微蜷曲着，扯弄一下顾言的衣角。
顾言也没睡，垂下眼看她。
“怎么了？”
窗外夜色变重，幽冷的银白月辉漏进来，使得人拢落在一种冰凉又微妙的氛围。
顾言的嗓音也被压得低哑，赋有磁性。
秦柠靠在男人身侧，把眼睛睁开了，透过月色，望了一眼窗外浩瀚夜空，有一点彷徨地眨了眨眸子。
然后说：“我会开星舰。”
房间很安静，顾言看着秦柠薄薄的鼻翼，按住了她不安蜷动的手指，最终说：“嗯。”
“还开得很好。”秦柠补充说明。
顾言：“嗯。”
得到顾言的肯定，秦柠忽然忍不住了，吭哧吭哧爬到顾言身上，趴在他的胸口上，委屈巴巴地垂下兔耳朵，把憋了快一整天的话抖落了出来，“老公，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顾言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扔下去，反而松垮地半握着她的腰避免她滑落下去，一边答得漫不经心：“是吗？”
秦柠模糊不清地讲：“不确定。”
其实这时候顾言只需否认秦柠的困惑即可，但是顾言仍然轻轻抓着她的腰，低声问：“你想记起来吗？”
秦柠有点迟疑，“可以吗？”
顾言没有立刻说可不可以的，只是垂眸看秦柠离自己很近的唇，没由来的轻蹙了一下眉。
秦柠等了他一会，没有等到回答，心情也没有因此低落，因为她很快就被另一件事转移了注意力——
顾言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落在她鼻尖以下，目光一如既往的淡漠沉冷，看不出来会有什么情绪变化的样子。
这样冷淡，但握着她腰的力道却好像跟着变重了一些。
“老公……”
在朦朦胧胧的黑夜里，秦柠把他胸口上的布料攥出了几层褶皱。
感觉被他的手抓得不是很舒服，呼吸很轻地乱落，按捺不住小幅度地扭动了两下身体。
又几乎是立刻被顾言低头按住了，“别乱动。”
顾言眼眸漆黑，沉默了一会，几乎是词不达意似的刻意压冷声线，岔开话题跟她说，“明天一早我要离开A区，去一趟星系中心的事务所，回来会比较晚，有什么事可以去找A区的赵队。”
说完的瞬间，顾言突然反应过来，他又在跟秦柠报备行程。
“哦，”秦柠好像没听出来顾言的言外之意，只是仍然还不死心的，大眼睛干净明亮地睁开，执着于追问刚刚没问完的话，“老公，你是不是想亲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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