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鹰王的狠辣出手立马震慑了不少人,很多认出他身份的六大派弟子因为害怕久久不敢上前。
就在这些弟子愣神的功夫又有数名高手凌空而至加入战斗,来人正是殷天正的长子殷野王、三位白须老者,以及大批呼啸而至的天鹰教弟子。
眼见对方又有高手加入,早就身心俱疲的几派弟子开始出现了士气下降的问题,见此情景离得最近的宋远桥在逼退对手后立马跳出持剑直直地朝白眉鹰王攻去。
只是宋远桥剑势凌厉势若狂风,可每次的攻击都有些未尽全力的样子。
白眉鹰王虽然年近古稀可毕竟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在接了对方几招后如何不明白宋远桥这势强力弱的攻击绝对是留手了,而对方之所以会这样恐怕还是看在自己女儿和女婿的面子上。
只是殷天正素来傲气,他虽然明白这是宋远桥的好意,却也不想自己被一个后辈看轻。在避开宋远桥一剑后殷天正立马朝宋远桥大声呵斥道:“宋掌门,你招招相让莫非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
宋远桥闻言立即后退了一步回声道:“在下不敢,只是有几句话想对前辈说。”
“讲..”
“前辈您年事已高又退出魔教多年,如今局势已定何必再来趟这局浑水,只要你愿意退步在下立马给你让出一条路。”
“不必多说了,老夫当年多受明教恩惠,如今明教有难我身为护教法王怎可置身事外,今日一战你若是能一剑杀了我,那老夫倒也无怨无悔。”
眼见殷天正态度坚决宋远桥无奈只好继续与其相博,原本势强力弱的攻击也开始变得力猛劲足,延绵不断的剑招与殷天正那动若鬼魅般的鹰爪功更是打的不相上下。
“来得好,可是比起那位你还是差远了,看招。”
殷天正这似有所指的话语对宋远桥倒是没有影响,两人又对了三四十招后宋远桥攻势瞬间一变。原本出剑的攻击立马换成一道掌力顺势拍出,正准备防守的殷天正见此也打算用掌力将对方的攻势打散,却不料两人单掌相拼的时候,宋远桥手中早已蓄势的长剑竟被他用内力引导从衣袖中飞射而出直接刺伤了殷天正的右肋。
随着鲜血慢慢渗出,目的达成的宋远桥立马抽回了宝剑,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悄悄地从胸口取出一丸丹药直接弹射到殷天正的伤口处,而受伤的殷天正倒也大气,看着渗入伤口的丹药,脸上竟没有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依旧战意昂然地看着宋远桥。
望着眼前如此英雄模样的殷天正,宋远桥心中对这位年近七旬的前辈也更为敬佩了。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心中动容的宋远桥想了想突然喊道:“六大派与明教之人先停停手,在下有话要说。”
身为武当派掌门的宋远桥本就素有威望,他的话刚说完周围武当派的弟子在避开对手后立马收缩防线往他那里聚拢,而其他几派的弟子在看到武当派停手后也慢慢放弃对手往自己师门长辈那里赶去。
明教之人虽然不解宋远桥的意思但是在看到六大派弟子后退他们倒也没有继续纠缠反而也在收缩人马。
其他各派掌门眼见战局变化以为又有突发情况,各自逼退对手后也往宋远桥那里赶去。
这时灭绝师太率先开口问道:“宋大侠,为什么叫停?”
“灭绝师太,从开战到现在我们已经打了三四个时辰,双方都牺牲了不少弟子,现在就连这些剩余的弟子也是精疲力尽,若是继续拼杀下去难免变成两败俱伤,所以我提议双方先休战一个时辰恢复气力然后再想办法打破眼前的僵局。”
“是吗?莫不是因为殷天正与你武当有姻亲的关系所以宋掌门才如此提议吧,”说话之人乃是华山派掌门人鲜于通。
听着鲜于通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宋远桥微微撇了撇头反问道:“在下只是一个提议就让鲜掌门如此疑虑,那么昨夜偷袭明教隘口失败,是不是鲜掌门故意让明教弟子发出预警,好让他几派弟子白白牺牲?”
宋远桥的话瞬间刺痛了鲜于通,有心反驳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毕竟昨夜偷袭失败的确是因为华山派大意没有注意到明教的暗桩,让明教弟子发出警报导致六大派奇袭的计谋失败。
话说几天前,六大派的掌门人曾聚在一起商议此次进攻的方案。毕竟光明顶是明教总坛,要灭明教必须先攻破光明顶。可光明顶地处昆仑群脉山高路险,再加上明教多次修葺改造,如今的光明顶完全就是一座要塞。
当年元庭就因明教兴兵作乱曾多次派遣大军进攻光明顶,可每次进军到山脚下便只能望山而叹,毕竟再多的兵马遇到这种高耸连绵的险峰根本不起作用。
本来有将领提出使用围城的战术,可根据细作的情报,明教之人不仅在光明顶设有地道还在多处修建了隐秘的水道与粮仓,在补给艰难的西域如此行事只会率先拖死自己。
就在几位掌门思考破局的时候华山派掌门鲜于通突然开口道:“光明顶之所以难攻是因为它山势险峻,不如我们派出几个好手,趁着对方夜间困乏的时候偷偷摸上去解决隘口的守卫,然后大队人马再冲上去占据一座隘口,接着我们几派以此步步为营的方式慢慢打上去如何?”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余几人商议后发觉鲜于通的计划竟意外的可行,而往常与鲜于通私交甚好的昆仑派掌门人何太冲立马应声道:“不愧是鲜掌门,当真是深藏不露,想来华山派在鲜掌门的手上必将日新月异。”
“何掌门太客气了,何掌门执掌的昆仑派多年来威震西域,鲜某也是心生敬佩啊。”
看着二人互相吹捧的模样其余几派掌门倒是面色如常,只是眼角一闪而过的神色却透露出不屑与嘲讽。
二人互相奉承的话还未说完,久不出声的倥侗五老唐文亮反问道:“鲜掌门的的计划虽然好,但是谁去完成奇袭的任务?”
众人闻言并未出声,唯有神色依旧沉醉的昆仑派掌门人何太冲开口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鲜....”何太冲的话刚说完就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对,立马朝着鲜于通露出个赔罪之色,只是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外人就不得知了。
眼见众人看向自己,鲜于通立马就想拒绝,作为计划的提议者他如何不明白这次偷袭绝对是件九死一生的事情,暗恼何太冲多嘴的他刚想开口却不料崆峒五老之一的关能开口道:“何掌门说的不错,鲜掌门武功高深,而且门下弟子常年进出险峰,翻进光明顶对鲜掌门来说肯定是易如反掌。”
看到大哥说话剩余的崆峒三老立马应声道:“是啊,鲜掌门你就别谦虚了,能想出这样的妙计可见你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崆峒五老接连的赞赏之语丝毫不给鲜于通开口的机会,宋远桥与灭绝师太互视一眼皆不言语,最后少林方丈空闻眼见局势似有定数便朝着几位掌门人说道:“既然大家已有决断,那就由鲜掌门走这一着,而后由我少林来打前锋,至于其他几派防卫侧翼,此次若是成功剿灭魔教鲜掌门当记首功,所得战果可多给鲜掌门几分。”
空闻这大棒加红枣的话算是彻底将鲜于通给堵死了,眼见如此鲜于通只能点点头算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半夜寅时,鲜于通带着十几个轻功较好的弟子悄悄地摸向了明教在主路上设置的隘口,由于此时正值常人昏睡的时候,这十几个人移动了半天竟没有被明教之人发现,望着离自己不过百丈的隘口,心中越发激动的鲜于通立马催促弟子快速行动。
只是让鲜于通没想到的是,他们才前进了没几步,不远处的石头里一双明亮的眼睛将他们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
百丈的距离一行人不到片刻就到了,听着上方稀稀疏疏的呼噜声,鲜于通与众弟子刚拿出准备的攀绳,就听见一朵烟花在夜空炸开。
灿烂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夜空,原本昏睡的明教弟子立马被惊醒然后开始大声呼叫。
眼见情势危急,鲜于通内心发出一阵狠劲,接过一旁已经卡上关隘的攀绳,然后便像灵猴一般爬了上去。
好在此时明教回防的弟子还未赶来,关隘上面值守的明教弟子对鲜于通来说更是可有可无,不过片刻的功夫这些人尽数被鲜于通击毙。
也就在这个时候,下面的华山派弟子也攀爬了上来,看着到手的隘口鲜于通的脸上立马露出得意的神色,紧接着他又让弟子在城头上举起一支火把通知大队人马进入关隘。
随着火把亮起,一阵局促的跑步声从隘口外传来,而听到响声鲜于通脸上不由地生出几分孔明智珠在握的感觉。
可就在几派人马通过城门时,一朵更为绚烂的烟花再次在夜空中炸开。就在这些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一阵弩箭破空声自上空传来,而被烟花吸引的几派弟子顿时被射的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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