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你家地盘跟你打架，先给你地基拆掉。
池鱼也终于知道了她最想了解却最不想知道的那场战争是如何的开场。
龙族为何而亡？
这是她的好奇心所提出的问题。
每次入梦所认识的朋友……
这是她的人性所不想见到的场面。
尤其是在敖慕灵的视角，空间中闪烁的场景似乎能够让池鱼直接感受到敖慕灵的错愕和心境。
在梦中的一切终结之前，在她看见那个温柔的龙王，还有布满裂纹的神格，梦中的世界险些崩塌。
千年的时间很长。
但对龙族来说，千年的时间对于一条纯正的龙族来说，只是初涉世间的时候。
随后的画面闪动，直到池鱼看见身后的一切都变成洁白的世界，面前也只有毁灭。
梦结束了。
池鱼醒来后继续沉睡，直到情绪全部压进心中，直到她看了很久的星空。
神格中的意识似乎在安慰着她的情绪，但她也并不需要安慰。
摆烂的性格造就了她不容易被事物影响的心态，也藏起了她感性的一面。
在梦中那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尺度中，她忘不掉进入梦境前的一切，也自然而然的记住了所有人。
可她纵使能够避开直接的伤害，也不能否认留下的那些划痕。
她也只有在遇到可以知道这些的人才能倾诉一下。
不过，隐藏情绪和伪装，她还是挺擅长的。
……
“姐直接说了，你现在的情况我也没办法，因为这不是什么难题需要解决，而是你的心态。”
“……嗯，吧唧。”
“你说你好歹也入梦了那么久……啊忘了……龙族几百岁都可能是未成年，搞不好你反而因为入梦会变幼稚……”
“咱本来也有点幼稚吧……吧唧……”
“行吧，需要帮忙的话姐随时可以，但你也注意一下……”
“……什么？……吧唧~”
“……虽然声音很小……但你怎么一说话就会吧唧嘴诶？”
听到慕的吐槽，池鱼把手臂粗的骨头轻轻咬断，然后吸了一口炖了很久的骨髓。
再然后把桌面风卷残云般消灭的一干二净。
“呼~吃完了……”
看着十分优雅的池鱼那擦嘴的动作，完全不像是刚刚那种两口一盘菜的样子。
“话说慕姐，你怎么知道这里饭好吃的？”
“……这个不好解释。”
慕闭着眼睛在路边绕了几圈，然后锤了一下手掌。
“诶，给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说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件长袍，披在身上，然后她的昵称就变了。
「lv.？？？ 黑袍神秘人」
「描述：实力强大的黑袍剑客，拥有举世无双的剑术，与其挑战有概率获得对方的赏识并得到奖励。」
池鱼：？
“有点眼熟……”
然后池鱼翻阅了一下她的任务列表。
「与“黑袍神秘人”作战并获得赏识（未达成）」
“……”
看着四下无人，小巷周围也有一些阵法隔离了各种信息。
然后池鱼伸出了手。
在慕的头上打了一巴掌。
慕：6
「任务完成」
“谢谢你的赞赏。”
池鱼看着任务完成的提示认真的说道。
慕：……
就这样，跟着慕在一些新开的各种饭店吃吃喝喝之后，池鱼的心情好了很多。
微微波动的神格也平静了下来。
“好啦，没有事的。”
神格散发出温柔的光亮，既像流水，又像是抚摸。
因为她的神魂还不足以匹配神格，所以在成为应龙之后敖慕灵并没有回到北海，算是以“维护”的方式暂时待在于她的体内。
当然，是短期。
等到池鱼那半片神格适应了环境之后就不需要敖慕灵的维护了。
说到底还是池鱼实力不够。
毕竟承载神格的主要是神识，只有修为高深之后才可以让权柄烙印在神魂之上。
所幸她继承的神格只是一个可以让她使用神力的“水龙头”，并不需要多么强大的神识就可以承载。
并且这个稳固的过程也不需要什么神力。
所以她才可以带着敖慕灵的魂魄到处乱跑。
毕竟现在的龙族，自身几乎不携带神力，所有的神力和信仰之力都储存在神域之中，而离开了神域就不能调动任何的神力。
属于是限制很大。
但反过来想可以认为龙族是肉身成圣的路子，但还拥有一个大幅增加力量的领域技能。
并且这个领域基本不会被破坏。
只有动辄世间本源的存在才会动摇神域。
但还是扯远……
似乎是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几乎可能只是她一个人的遐想的可能。
也许上古龙族就是这样……
算了，这样想下去并不好，不是完全错误就是已经被猜想过，甚至有可能被敌人发现这些信息。
所以只需要心里明白就行了。
或者说在心里开一个没有后续的头……
“……你的记忆就这样摆在咱的面前，你就没有什么感觉吗……？”
“哦……你说，你的记忆成为更有意义的教育，这让你很开心？”
“可是咱看过的还有你的……日常……”
“都是女孩子……是吗？”
关于这个问题，终是在池鱼的心中不了了之。
不过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
那就是……
“慕姐你是怎么对这里这么熟的？”
看着面前虽然曾经打过架的人族和妖族又重新搭建的两界相交之地的集市，池鱼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知道，这就是慕为了更容易推进而设立的认知障碍。
“你知道‘水’最终会流入何处，你却不知道水流的速度，水中的物质……”
对荒来说，她知道水流向何处，也通过计算铺展开了“未来”了模样，那就可以省略其中繁杂的部分。
认知障碍就是拉快进度的手段。
所以才会让玩家感觉，这个世界像真正的世界，却又像是一个问题颇多的游戏。
但他们都愿意变强。
融入这个不完美的“游戏”世界。
不过池鱼估计也要暂时加入那些普通玩家的队伍了。
因为她还有好多的任务要刷。
“而且咱们修真界有什么分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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