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枝关心了，寂歌得寸进尺。
“我知道，爱你啊，枝枝。”
她软着语调，蜜嗓说起话来好似甜腻撒娇。
“要mua一下哦，枝枝。”
沈枝沉默一会，实在是做不出这么高难度的撒娇动作，僵硬着身体挂了电话。
寂歌唉声叹气，收起手机。
雨势一直不见小，直到傍晚时分，室外仍是茫茫雨帘。
寂歌等雨势小回去的计划宣告破产。
顾念晚提议：“舒老师，你今天要不要在我家住？”
“这样方便吗？”寂歌捏了捏小朋友的爪子，诚恳发问。
顾念晚呶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恰好下楼的岑母接茬道：“寂歌今晚要留宿吗？”
她温和笑笑：“那正好和念晚一起睡，她房间里的床挺大的，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麻烦了，”寂歌扬起笑脸，在长辈面前老老实实地装着乖巧：“谢谢伯母。”
岑母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岑珣，对于女孩的道谢接受良好，再次暗搓搓地遗憾自己没有生出来一个讨喜又软绵绵的女儿，而是一个常常冷脸，和冰块一样冷冰冰的岑珣，逗起来都没什么反应，让她一点乐趣都没有。
“舒老师今晚和我一起睡。”顾念晚眼睛弯的像是月牙一样，小小地欢呼了一下。
留宿这件事就这样草率直接地决定了下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寂歌见到了岑珣的父亲，对于餐桌上出现的新面孔，对方并不惊讶，对于寂歌的留宿表示欢迎。
岑珣的清冷性格和父亲如出一辙，甚至更胜一筹，不过后者在面对岑母时神色立刻柔和了不少，给寂歌强喂了一波狗粮。而前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冷冷淡淡的，懒散又倦怠，很少对什么事情产生兴趣。
收拾好自己后，房门被敲响了。
顾念晚还在洗澡，寂歌过去开门，仰着头问。
“有什么事吗？”
岑珣端着两杯牛奶站在门口，淡淡道。
“这是给顾念晚的热牛奶。”
顿了下，又道。
“这是给你的。”
“我也有。”寂歌有些惊奇。
“嗯，”岑珣低头，笑了下：“你不是习惯睡觉前喝一杯牛奶吗？”
寂歌坚信自己还能长高，所以早晚牛奶都没有落下，岑珣偶尔有一次听到她和宁暮聊这个，他记性好，即便只是漫不经心地听了几句，还是把这寥寥数语记了很久。
“谢谢。”女孩笑意明媚。
她身上带着清甜的牛奶香气，气息过于浓烈了，存在感张扬而又鲜明，岑珣根本无法忽略，和顾念晚小朋友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但面对顾念晚，岑珣最多就是懒洋洋地靠近，碍于长辈要求，敷衍抱一下对方。
但面对寂歌，岑珣却略微有些不自在，女孩额头炸开蓬松细软的绒毛，肤色显得越发柔润白皙，浓密长睫与黑发一样柔软，细弱纤密的翘起，软乎乎的，像是圆滚滚的花栗鼠一样可爱。
女孩身上的睡衣印着小雏菊，幼稚的图案意外地适合她。
寂歌注意到岑珣的视线从上面掠过，主动解释。
“这是伯母借给我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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