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安静的等着顾客上门，只有他们这里在叫卖，显得格格不入。
窦倪莞笑着解释，“因为只有喊出来了，别人才知道我们这里有卖有送啊。”
北堂清雅对坊市摆摊是一窍不通，“你的意思是，其他人那里没有送么？”
窦倪莞还要给她科普，“一般都没有，除了二道贩子，其他人基本是修士……”
二道贩子都是大批量进货，货源是不想浪费时间摆摊，只想专心修炼的低阶修士们。
因为高阶的修士，不会再画低阶的符箓，而高阶的符箓二道贩子收不起，都是商会收购。
修士批量出货的价格更低，二道贩子便从中赚个差价，窦倪莞以前也曾想过做个二道贩子。
窦倪莞科普完后继续叫卖，北堂清雅也继续做复读机，虽然有时压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比如什么“跳楼价”。
又比如“一块灵石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她们这样叫卖本来就引人注目，再加上还是有卖有送，很快便吸引了人过来。
窦倪莞负责售前，回答顾客的各种问题，她算有经验，成交率还是挺喜人。
北堂清雅负责把货物整理好，再交给顾客，因为很多时候他们要的是不同的符。
放眼整个坊市，就他们这里的生意最好，连那些二道贩子都只能眼红他们的生意。
北堂清雅疯狂点赞，“哇……小七，你也太厉害了吧？好多人来我们这买。”
窦倪莞笑嘻嘻，“因为我们比人家更划算呀，只要会算账，就知道该去哪里买。”
北堂清雅感受到了周围有杀气，“你这样会有危险吧？有些人估计想报复你。”
窦倪莞对危险的感知没那么强，“我又没降价，只是做个小活动，应该不至于吧？”
北堂清雅提高了声音，“没事，我会保护你，以后只要你出来摆摊，我就跟着。”
她这话是特意说给那些妄想报复窦倪莞的人听，让他们有所忌惮，别真下手。
那几道杀气很快就消失，但不知是暂时隐藏，还是彻底放弃，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北堂清雅明天还得继续修炼，窦倪莞便不好熬到太晚，时间差不多就收摊回去。
到了碧落院，师姐妹道了个别，各回各屋。
北堂清雅一个除尘诀，就能直接躺平，窦倪莞还要去厨房烧水，洗洗才能睡。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窦倪莞总算可以躺下，结果系统又冒了出来。
9527：【今天的生意真好呢，按照这赚钱速度，你很快就能买新英雄了哟~】
窦倪莞：【你想多了，我既不会画符，也不会炼器，兜里这点东西早晚都会卖完】
9527：【这不是还有师兄师姐么？怕什么，他们天天都在炼器画符，你还愁没货源？】
窦倪莞：【你怎么比我还不要脸？良心不会痛的吗？】
9527：【你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你变强了，他们不就多了一份保障么？】
窦倪莞：【困了，别打扰我睡觉，本来就够晚了，再熬下去又得变秃头少女】
***
次日早上。
墨惜梵来兴师问罪了。
其实昨晚她们回来，他担心的还没睡。
只是时间太晚，怕打扰她们休息，这才没来找她们。
今早他甚至还起来给他们做了早餐，然后开饭时才拿出了师兄的架势。
他不找窦倪莞，只问罪北堂清雅，“小七的伤好了吗？你就带着她下山去。”
窦倪莞赶紧维护，“师兄，不怪师姐，是我没了灵石，让师姐陪我一起去摆摊。”
北堂清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师兄，你是不知道，幸好我去了，否则小七危险了。”
墨惜梵之所以会生气，也就是担心他们的安危，“玄阴宗的人来找她麻烦了？”
北堂清雅摇头，“这倒没有，是小七的生意太好，有些人眼红，想要报复。”
墨惜梵一愣，“什么？为此就要报复小七？”
北堂清雅道：“那可不，小七太厉害了，客人好多呢，而其他人基本没有生意。”
墨惜梵微微皱眉，“难怪，那以后我陪小七去坊市，你就老实在家修炼。”
北堂清雅垂头丧气，“啊？我白天都不偷懒了，晚上还不能休息一下下么？”
墨惜梵反问，“你不是说小七的生意很好么？那你若不多画点符，小七卖什么？”
北堂清雅撇撇嘴，“除了我的符，不是还有你的法器？你那么多飞剑，拿点出来呀。”
墨惜梵当即给她压力，“好，那我给她一把下品飞剑，你就给她三十张初阶符，如何？”
窦倪莞：“……”
我的天啊，还有这种好事儿？
北堂清雅不乐意，“为什么我要这么多啊？”
墨惜梵对市价很清楚，“下品飞剑一块上品灵石，三十张下品初阶符才九块中品灵石。”
北堂清雅讨价还价，“我现在已经不怎么画初阶符了，换成十张中阶符可以吗？”
墨惜梵把她后路堵了，“中阶符十五张，高阶符九张，我这可是已经让你占了便宜。”
北堂清雅：“……”
不就让了一块中品灵石吗？
说的好像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似的。
墨惜梵故意用激将法，“怎么，小五不敢吗？”
北堂清雅的性子是一点都禁不住激，“有什么不敢！”
墨惜梵怕他反悔，当场拿出二十把下品飞剑，“小七，收好了。”
窦倪莞现在是比中奖了都要开心，笑呵呵的收下，“谢谢二师兄。”
北堂清雅赶紧拿出十五张下品中阶符，“小七，师兄给得起，我也行。”
窦倪莞简直不要太幸福，大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谢谢五师姐，么么哒。”
墨惜梵计谋得逞，笑的狡黠，“小五你要加油，我明天还能拿出二十把飞剑来。”
他当然不是一天就能炼制出二十把飞剑，而是有个法器库，里面放着以前炼制的法器。
北堂清雅扬起下巴，不服气的道：“你有法器库，我难道没符箓库吗？谁怕谁呀？”
她以前画的符箓也没全部拿去换成灵石，毕竟又不缺，所以早就存下了不少符。
窦倪莞：“……”
一个法器库，加一个符箓库？
卖不完，根本卖不完，我真的要暴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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