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秦霜璐直起腰身，梳理着自己的衣服庄容，微微一笑，“大小姐，请放心，你可是圣上封的小郡主，命金贵的要命，不会轻易就死掉的……”
“嗷，是吗？怎么我听着夫人刚才的那番威胁的言论，好像是要汐涵的命。”佟汐涵倒也收敛起来，回靠在枕垫上，不紧不慢地回着话。
“是吗?”
秦霜璐回言一笑，下意识地将佟汐涵身上的被子拉了拉，“我倒是不觉得，刚才不过是在提醒大小姐罢了……凡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害人害己就得不偿失了……”
佟汐涵正正地坐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秦霜璐的双眼，那张肃穆的脸忽然多了几分愁意，厉声质问着：“不是就好，刚才瞧着照夫人的意思，阎王岂不就是夫人。人人都知阎王掌管着世人生死，莫不是我娘的死也跟夫人脱不了干系了……”
“胡说什么，你娘的死跟我有何关系？”
秦霜璐闻话像触电一般打了个趔趄，稍稍回神提口辩驳着，“大小姐，这东西可以乱吃，还有得治，话千万不能信口开河，有些话是可以杀人的。”
“不错，夫人竟也知话不可乱说，看来往后你说话是该好好注意注意啦。”
佟汐涵一个劲地点着头，瞅着秦霜璐稍微有些惊颤的脸庞，心里头越发觉得那晚的人说得一切有可能是真得。
不过当下自己并没有什么证据，还是憋着那口气，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刚才夫人不是有话要问汐涵，莫不是已经问过了？”
秦霜璐闻话，脑袋也清醒过来，自己是来问正事的，未磨蹭，直勾勾地追问：“别以为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昨日在御林苑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欺君罔上，胆敢出言不逊辱没皇子，言语之中处处偏袒攸王殿下，到底所为何事？”
一听此话，佟汐涵心中通途，秦霜璐前来确实忧在攸王殿下身上，佯装糊涂：
“有吗？”
“涵秉承皇上圣意进行择选，无谓有任何偏袒之意，不知夫人从何道听途说，小女子偏袒攸王。”
“嗷，定是瞧着刚才与刘内侍谈话，不错汐涵是求皇上放了攸王，那不过是实事求是，还原真相罢了。夫人虽然不喜攸王殿下，倒是汐涵觉得他别有情趣，要是让你心里头不舒服了那也没有办法。”
秦霜璐鬼里鬼气接着话，话里话外都在呛人：
“本夫人心里不舒服不要紧，可我也听说攸王已然申请退出比赛，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你这徒有虚名的京都城第一才女，难道你会不知羞耻的前去投怀送抱。若要真是如此，恐怕佟府就要地动山摇，你九泉之下的娘都要气得吐血，从地下爬出来了……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我爱选谁选谁？”
“当下这趋势已然不是你能掌握的，小女子早已不奢望夫人能救我出去了，人还是贵在自救……就算走不掉，不管是什么妃子，当一个总要好过在这里受你的窝囊气……”
“住嘴，住嘴，你给我住嘴！”秦霜璐一直笑脸相迎，霎那间彻底被激怒了，厉声呼喊，“佟汐涵，我的大小姐，你还是好好歇着吧。”
“汐涵跟夫人聊了这就久，确实有些累了，夫人慢走，不送。”佟汐涵顺势躺了下来，简言几语打发着人。
“哼……瞧你还能得瑟成什么样……”秦霜璐愤怒转身，脸色非常不好，打开屋内，招呼着张彩姑，“张嬷嬷，我们走！”
“夫人，夫人……”
张彩姑瞧着秦霜璐的脸色，麻溜得跟了上去，一路上都未敢言语，朝着西院的方向疾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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