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张宝珠那个月份在那，随时可能生产。
李钊这样的男人，糟蹋原主的青春和真心，怎么配得上有后代呢？
还有宋华亮跟陈雅茹，不是口口声声说换个环境不重要，反正活着就行吗？
宋云作天作地，在胡作非为的路上走的非常坚定，从未想过回头。
“虽然证据不多，但是我确实找到一点当年柳大丫换孩子的线索，你要吗？”
宋云愣了一下。
时隔这么多年，线索是好找的吗？
连宋天明那样的级别都说没法查，原来这么容易就能查到？
晴朗的天空高远辽阔，万里无云，湛蓝如洗。
“要是靠这些线索，能给柳大丫什么惩罚？”
宋云的声音里没有多少精气神，仿佛很落寞，难得的沉静，让楚鸿钧觉得她遥远又不真实，这感觉很不好。
楚鸿钧不自觉的挪了挪板凳，离宋云更近一些。
“其实这个换孩子还真算不上拐卖，只能按照伤害虐待来定罪。”
这年头法律上叫得出名字的罪行很少，虐待罪大多数是长辈对孩子，长辈能有什么错？或者说，他毕竟是个长辈……
总之量刑不重，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还是算了，我有我的方法和手段。”
楚鸿钧微微皱眉，他原本是个极其正直的人，现在因为宋云，底线一降再降。
“注意安全，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他们不值得。”
宋云抿唇看他，微微浅笑，挪开视线。
这个笑容又让楚鸿钧晃了神，定定的发呆。
这一幕刚好被陆维峥看见，楚队长这厮在勾引他家小宋同学啊！
“楚队长，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去看看能不能再买块豆腐，一起？”
楚鸿钧恋恋不舍的起身，理智回归。
“陆同志，我原本准备了足够的菜，没成想被小宋叫过来吃饭，如果不嫌弃，就把我那边的菜拿过来吧！”
宋云不等陆维峥说话，就先答应下来。
“好啊，那晚上也在这一起吃。”
楚鸿钧求之不得，点头应下，陆维峥撇撇嘴，再次确定，没跑了，这厮在装！
不过让陆维峥乐呵的是，楚鸿钧虽然在这不走，宋云下午出门去了，刚好趁着楚鸿钧在这，陆维峥物尽其用，把人指示的团团转，将入冬要用的蜂窝煤，要存的白菜……全部弄好。
宋云出去转悠了一圈，打电话给印刷厂的小五，找了拐着弯的关系，打探张宝珠那边的消息。
柳大丫中午坐车回去，下午抵达家属院，不由分说就薅着张宝珠的头发把她揪出来在院子里打。
这是她过去这么多年教育闺女惯用的手段，不听话就打一顿，打不死就行，横竖嫁出去都不是自家人，打伤了也不用吃自家饭。
本来在张宝珠面前她有点理智，虽然不多，但是没触碰李钊的底线，除了那次害的张宝珠流产，李钊发火，张宝珠为了维持人设，帮她求情，之后就没有过这么丧失理智的时候。
现在她挨了一记窝心脚，还有可能因为张宝珠，被官爷抓紧去。
无论是劳改犯还是枪毙，她一把年纪都遭不住，越想越怕，越怕越狠，这股狠厉劲儿都朝着张宝珠发挥出来了。
张宝珠一开始还顾忌脸面，低声争辩，等疼的受不了，护着肚子叫出来，才惊动家属院的左邻右舍。
众人纷纷跑出来劝架，还有级别比李钊高的家属喊了几个人一起，上去按住柳大丫，才把张宝珠解救出来。
张宝珠此时已经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幸好还护着肚子，除了皮肉伤，没什么大事。
柳大丫非常识时务，见人多，就开始示弱哭嚎，因为张宝珠，家破人亡，自己老两口一把年纪离乡背井到处流浪，反正所有的不幸都源于张宝珠的幸福生活……
这就是家务事最繁琐的地方了，受害者原本是获益方，根本说不清楚。
老嫂子只能劝张宝珠。
“你这都快要生了，李钊出任务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看你还是回京都婆家去，万一发动了，还有个照应。”
这个妈肯定是指不上的。
潜台词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懂了。
张宝珠也明白，可是她才回来几天啊！再回李家，又要忍受婆婆的挑剔，妯娌的白眼和嘲讽……
两害相权，在李家好歹都是体面人，不屑动手，柳大丫这里是真不好说，只能先回去。
“我知道的，方嫂子，谢谢你，谢谢你们。”
傍晚时分，怀着孕的张宝珠饿着肚子从家属院出来，手上空空，什么都没敢拿，坐车的钱还是找家属们借的。
张宝珠的情况很快传到宋云耳朵里。
想了想，宋云打电话到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普普通通，但是跟陈雅茹的娘家在一条巷子里，两家孩子经常一起玩。
陈雅茹家第三代，最宝贝的一根独苗苗陈浩，今年才八岁，不缺吃穿，被养的壮实有力。
跟小伙伴一起玩的时候，一个大姐姐拉着他的手，给他擦鼻涕，然后跟他说悄悄话。
他这才知道，原来姑姑肚子里的弟弟是来跟他抢东西的，以后玩具鸡腿好吃的，全部都要被弟弟分走一半。
姑姑是爷爷奶奶的亲闺女，妈妈可不是，到时候爷爷奶奶肯定向着姑姑家孩子，他还能落得个好？
陈浩还没有多少独立思考的年纪，正是喜欢跟年纪大一些的姐姐玩的时候，就是个应声虫，姐姐说啥就是啥！
气冲冲的回到家，巧了不是？
姑姑不仅坐在餐桌边啃鸡腿，家里还有麦乳精的香味，一杯热腾腾的麦乳精正在姑姑的手边，平时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独占的。
“你为啥喝我的麦乳精？鸡腿我也要吃！”
陈浩玩的满头大汗，往餐桌边一站，伸手就要去抢。
陈雅茹一筷子打在陈浩的手背上，嫌弃的看着他黑乎乎的手指头。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鸡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姑姑肚子里的弟弟也要吃，麦乳精还是我买的呢，我为什么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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