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本来就有严重洁癖。
她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收拾收拾卫生吧。
尤其是她用过的机器，如果她不擦，自己一会儿也要擦个干净。
而姜雾听完他的话，整个人僵在原地。
研究所就这么脏吗？！
合着她来做保洁的是吧！？
昨天打扫完八层，今天打扫九层。
还有那个清洁机器人难道是要退休了吗？！
她表示不能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但是别无办法，谁让她现在像个软柿子，任人捏揉。
宋湛明显不想再和她说什么，沉浸于自己的研究之中。
姜雾扫视了一圈，只看见了卫生间。
她认命的从里面找到一块看起来稍微像抹布些的抹布，于是举起抹布，伸出个小脑袋问道：“宋所长，用这个可以吗？”
宋湛一抬头，清冷的嗓音说道：“这块是擦卫生间的。”
她又拿出一块：“宋所长，是这个吗？”
“这个是打扫墙面的。”
“宋所长，这个呢？”
“这个是地面。”
“宋所长，是这个吗？”
“这个是擦手用的。”
“……”
就在姜雾恨不得把这一排毛巾甩到宋湛的脸上时。
宋湛来到卫生间，在毛巾上面的墙面用手一扫。
瞬间出现所有毛巾对应的使用。
姜雾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用清洁机器人了。
他怕清洁机器人把这么多的抹布搞混。
但是人的脑子相对来说要更加严谨，所以姜雾成了免费苦力。
她认真的擦拭着机器上的每一寸，每一个指纹。
当擦到宋湛所在的机器时，她的胳膊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臂。
本以为会触发副线任务，结果兔兔的声音迟迟没有传来。
姜雾还在庆幸这次的副线任务不再是亲密值。
紧接着，宋湛下意识的抵触，用手一挥。
却不小心碰到了姜雾的脸颊。
“叮，副线任务已触发，请和宋湛的亲密值达到100点，当前亲密值7，请玩家继续努力。”
又是这该死的熟悉话术。
第一次的触发不能隔着衣服。
一定要肌肤接触。
宋湛瞬间黑着脸，匆匆走到卫生间洗手。
还用了好多手部清洁液。
姜雾不解的看着他的迷惑行为，自己有那么脏吗？
他这已经不是洁癖了吧，他这是有病。
终于，临近晚上时。
她打扫完宋湛的工作室。
“宋所长，我打扫完了。”
姜雾抡了几圈发酸的肩膀，感觉这比杀丧尸还累。
打扫八层的时候，还可以敷衍些，偷偷懒。
在宋湛眼皮子底下，她是真不敢怠慢了一点。
“嗯。”
宋湛淡淡的用鼻音回应了一声。
嗯个屁嗯。
姜雾忿忿的想着。
他到底是让她走还是不走，也不说清楚。
这时，响起了门铃声。
宋湛都不用起身，随手按了面前的一个按键，门上便出现一个投影显示。
是韩韵。
她露出焦急的表情说道：“宋湛，姜雾还在你这里吗？我找她有事。”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想知道这么晚了，姜雾还在不在，毕竟孤男寡女的两人在一起，怎么她也放心不下。
最终没忍住，跑上来确认一下。
宋湛又按了一个按键，大门缓缓打开。
他的意思只是让姜雾走。
压根就没想理韩韵。
看到门打开，韩韵心中一喜。
这是不是代表她可以进入。
可没高兴太久，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姜雾一副疲惫的模样，衣服也略有凌乱时。
脸上的笑容怎么也维持不住了。
其实正常人都能看出，姜雾的凌乱就不是男女之事后的凌乱，明显就是干了什么体力活。
她呼吸正常，脸色正常。
并没有暧昧的气息存在。
而且宋湛这么冷淡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对一个陌生人做了这种翻云覆雨的事。
这几率简直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小。
可韩韵关心则乱，在她的眼里，他们就是在工作室里卿卿我我。
开门那么慢，可能就是正穿衣服呢。
她绷着脸对姜雾小声说道：“还不赶紧滚出来！”
姜雾不知道又哪里惹到她了，不耐的走出工作室。
大门在她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又缓缓关闭。
韩韵什么也没说，抱着肩膀走向电梯。
两人来到八层。
“你们两个在里面干什么了？”
韩韵质问道。
她的语气让姜雾十分不舒服。
但是姜雾还是耐着最后的性子回答道：“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你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
韩韵的情绪逐渐暴躁，声音也跟着变大。
她现在根本不相信姜雾说的话。
“宋所长让我打扫卫生。”
姜雾还不想那么早得罪她。
在八层这两天她有注意到，韩韵的身份应该不会太低，研究所的人都不怎么敢招惹她。
“我以为我会信你这个贱人的鬼话？连宋湛都敢勾引。”
说着，她抬起手就想扇姜雾一巴掌。
可手掌没等碰到姜雾，却一个拐弯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只见韩韵目光呆滞的连扇自己好几个耳光。
她自己此时此刻正被姜雾控制，根本没有意识。
这一切，没有其他人知道，可都被宋湛尽收眼里。
姜雾和韩韵走后，他想看看姜雾如何处理。
整个研究所谁不知道韩韵到底有多蛮横。
也就只有她自己以为在宋湛面前隐藏的很好。
宋湛可以随时监控到整个研究所，他找到姜雾她们的位置，静静的看着两人在对峙。
结果就看到了姜雾和之前控制丧尸时一样的控制了韩韵。
可以看到姜雾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但是明显韩韵的巴掌是朝着她的方向打去。
却意外的转个弯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宋湛在超高清的屏幕下寻找着她究竟是用什么控制了别人的行为。
反复观看了多次，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姜雾并没有借助外界的力量。
而是她自己的能力。
丧尸爆发后，并没有任何人类进化出异能或者超能力。
她这么不起眼的人，除了身手好一些，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怎么会有这种不符合常理的能力。
宋湛摩挲着嘴唇，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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