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殷宁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是她才刚张了张唇，音线就不自觉地颤了颤。
就算真的把‘没有’二字说出口，想必司衍也不会相信。
司衍已经习惯了殷宁的口是心非，他没有直接戳穿，不着痕迹地轻叹了一声后，顺着她的额心亲吻而下。
“需要‘安慰’吗……？”
殷宁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见状，少年那菲薄的唇浅浅一牵，流泻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那覆在殷宁脸颊上的修长手指，顺势移向了她的下颚，将她这精致无暇的小脸轻轻抬起，以便更加深入地亲吻她。
这羽毛般的吻逐渐加重，并且顺势向下。
无声之中，室内的温度在不断的升高。
当脖颈上被重新印上深浅不一的红痕时，殷宁那纤长浓密的眼睫忍不住颤了颤。
她环着司衍脖颈的手指忍不住收紧，水汽蒙蒙的绯眸中朦胧不清。
“司衍……”
“怎么了？”
尽管司衍停了下来，但是他的嗓音却十分暗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蛊惑。
殷宁沉默了半秒，认真地冒出一句：
“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闻言，司衍轻轻地勾起了唇角，温声低语：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其实殷宁刚问出这句话，就想撤回了。
她应该没见过司衍，像他这样出众的外貌，哪怕只是瞥一眼，都不可能忘记。
如果她真的曾经见过司衍，应该对他有印象才对。
于是，殷宁又换了一种问法。
“你是不是见过我？”
司衍想要否认，但是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见过。”
如果可以的话，司衍倒是希望殷宁永远也想不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因为那是他最狼狈的样子……
听到司衍这么说，殷宁心底的疑惑又被解开了一点。
“难怪……”
察觉到殷宁紧蹙的眉心舒展开来，司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继而轻声询问：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殷宁轻轻阖上了眼，缓缓吐露心声：
“你从一开始就对我太过关照了。”
“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未见过你。你又不想要殷家、不想吞并殷氏，完全没有理由对我这么上心。”
漆黑之中，少年那中世纪古董蓝宝石般的瞳眸渐渐失去光泽，薄唇微抿：
“我的接近，让你感觉为难了吗……？”
听到这话，殷宁悄然睁开了眼，想也没想地回答：
“没有。”
殷宁说的是心里话。
无论她是以‘殷宁’的身份，还是‘南珂’的身份与司衍见面，他每次都给予了她帮助。
第一次以‘南珂’的身份与他见面时，她刚从阎狱的别墅里逃了出来，在药物的作用下，头昏脑涨，跌倒在了大马路上。
迷迷糊糊中，她被司衍抱进了他的车里、躺在他的腿上，再然后被他送进了医院。
那个时候，司衍就已经给她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至少，不是敌人。
想到这里，殷宁环着司衍脖颈的手不自觉收紧，将他朝着自己拉近，深深地拥住了他。
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让她不宁的心绪在静谧中舒缓了许多。
但是这好像还不够……
或许是因为今晚的风雪很大，又或许是做了连环的噩梦……
鬼使神差之下，殷宁再度主动亲吻了司衍，当她轻轻地将樱唇覆在他的唇上时，顷刻之间主导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喵~”
一旁窝在沙发上的大橘猫眯起了炯炯有神的猫眼，娇娇地唤出了声。
虽然它这几个晚上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的腻歪，但这好像比之前要JL多了……
事态好像在朝着一种不可预料的地步发展！
“宁宁，对我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在双唇短暂分离的间隙中，这清浅的吐息喷洒在了殷宁的肌肤上，就像是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还未等殷宁反应过来，一抹颀长的身影就完全笼罩了她，司衍那浅亚麻色的发蹭在了她的下颚、脖颈上。
殷宁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握住了，接着被搭在了司衍睡袍的系带上。
“还记得吗，我之前说了，如果再继续这样的话……”
“今晚我可能就没办法让你入睡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殷宁有些不自然，但她还是顺着司衍的意思，将他睡袍腰际的系带解开了。
她刚做了一个又一个的连环噩梦，心绪极其不稳定，思绪也很乱，这样的温暖让她很难不去贪恋。
但是，她还是保持着些许的理智。
“司衍，如果有一天，我彻底消失了，你会怎么做呢……？”
一向清冷淡雅的嗓音被浸染的温软，尽管殷宁再贪恋这不属于她的温暖，但也残留着些许理智。
司衍好像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殷宁会选择离开。
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人，都像是流沙 ，如果尝试握紧在手中，就会流失于指缝。
“看来是我做的还是不够好，让你产生了要离开的想法。”
“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不过宁宁，我不会逼迫你留在我身边，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我会放手给你自由。”
“但我希望有一天，你会自愿留在我的身边……”
*
“喵~”
圆滚滚的大橘猫眨着圆溜溜的眼睛，踏着猫步来到了床边，却很快被一件绸缎睡袍盖住了脸……
它挥舞着毛茸茸的爪子，刚把头顶上的这件睡袍摘下，结果视线又被一件睡袍遮蔽了。
小白： (；?Д?)……？？？
落地窗外的雪势愈大，纷飞的雪片簌簌飘零。
屋内的温度却在节节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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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出来啦，q-q开分让我再度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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