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酒师

蓝牛

首页 >> 田园小酒师 >> 田园小酒师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重生:校花倒追,我才华瞒不住了武道高手送快递,女神要和我领证清理老赖,你们发什么抖御兽:开局废物牙狗终成神兽克星妖孽王爷宠入骨我是小妖精星辰奶兜:亿点点武道奇缘美食宝典:一天24小时随机摆摊犬王出山鉴宝:开局从彩票店捞钱
田园小酒师 蓝牛 - 田园小酒师全文阅读 - 田园小酒师txt下载 - 田园小酒师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九十一章 刁家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刁氏却是不想让刁三娘嫁过来,还嫁给窦三郎的。至少是现在不行的,两边正有仇怨的节骨眼上,也说不成,还会让他们更恨她,说她想把娘家侄孙女塞过来享福。

不过她看刁三娘也是好的,长得也算齐整,又是大高个,真的嫁过来,那就有自己人了。她也明白朱氏的想法,大郎不跟他们亲,就想把刁三娘嫁来,亲上加亲。

刁家年年种甜瓜,日子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肉是经常不断能吃上一回的。桌席上的菜虽然好,但朱氏还不至于像其他没见过多少油水的钻进去了。稍微吃了点,就起身去找梁氏说话。

梁氏虽然出了月子,身子不好,依旧要吃药调养,也没敢出去吹风,坐在屋里跟樊氏说话,谁家拿了啥都要记着。

朱氏进来,看炕上一堆的小包被和小衣裳,笑着道,“这一堆的包被衣裳,穿也穿不完了!看着可真是喜人!”

见她这个时候不吃饭,却往屋里凑,梁氏立马警觉到她肯定有啥目的,皮笑肉不笑的问她咋不吃席,“这会该上热菜了,特意跟师傅商量的,家里有猪,多放肉进去的。”

朱氏为了显示自家条件好,不在意道,“油水吃多了,我进来跟你说说话儿。咱们姐们俩可好久没见,好久没一块说话儿了!”

梁氏眸光一阴,当初还债的时候,她就提过,让到刁家借钱。刁氏那个骚老婆子硬是不同意,说他们家日子不好过。他们家卖龙须面,卖酒,她生产都听说了,就不信刁家没听说打坏玉佩欠了一大笔银子的事儿。

朱氏却没察觉到她的心思,只叹了口气,“看你这脸色,可见之前有多凶险啊!幸亏是请到了好大夫,才保了你们娘俩的活命!要我看,二娘不是你们亲生,偏生又是亲外孙女,惯的太狠了。我都能看出来她那手是没干过活儿的!也可怜你打不敢打,骂一句管教她还被骂十句。”

梁氏诧异的挑挑眉,她桌席不吃却跑来跟她说这话,明显偏她,说嘴窦二娘的不是,还真是稀奇。

樊氏笑着转移话题,“那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提了,今儿个可是大喜的日子!他表婶子!快去坐席吃饭!”

“过去的事儿我是不想再提了。只想自家好好过日子!”梁氏也说道。虽然她想知道朱氏来算计啥的,但肯定不是啥好事儿。她这些日子可算体验了一把,有钱富贵了,不管你是好是歹,人家都巴结。

朱氏见她这都说教窦二娘了,她们根本不接话儿,眼神闪了下,笑道,“我也是放着桌席不吃,进来跟你说说话儿!这闺女害娘,可是大不孝的。就算你是她养娘,可也把她养大,还养的娇小姐一样,哪像个乡下娃儿了。我家三娘,除了绣花做衣裳做鞋,还要做饭呢!真是不亲的娘,不敢管教!”

梁氏笑着没接应。

朱氏觉的没趣,也知道看这架势,跟她说是说不成的,又说两句,叮嘱了几句好话,让梁氏好好养身子,出去继续坐席了。

梁氏想不通,就问樊氏,“娘!她这是来想干啥的?”

樊氏皱眉,“我也想不通她要干啥,不过,多半是看老宅不行了,想要窦大郎过来跟你!”

“想得美!”梁氏怒道,“那个小野种过来就是长子,还想霸占我们辛苦挣来的家产!?”

“人都喜欢想美事!他想得美,不过是没可能再回来的。倒是你,说话以后可再注意点,这人来人往的。”樊氏提醒她。

“我也就在自己人跟前说一嘴。”梁氏记着呢。

“自己人跟前,有些话也不得明说。心里知道就行。”樊氏教她。

梁氏点点头,又从窗户往外看,瞅窦传家。不是想他,是他被刁顺拉着,怕他又答应了啥,给家里坏事儿!

刁承富听了朱氏的话,已经劝住了刁顺,把窦传家拉到他们桌上喝酒了,还让窦传家,“别理我爹,我有时候都烦他!”

窦传家对解救他出来的刁承富很是感念,接了他的酒喝。

很快到上甜食和甜米饭了,满月酒都有的,也是小娃儿们最期盼的。

吃了甜食,再喝点红糖茶,早就饱了。

几个小娃儿喊着窦小郎踢球完。那猪尿泡球,从昨儿个玩到现在,踢了那么多次,都还好好地,几个小子可算玩上瘾了。

赵天赐看见,也想要玩,“让我也玩玩!”

窦小郎恨他还来不及,哪会让他玩。跟他一块玩的几个小子也都知道窦二娘是赵天赐的亲姐,差点害死窦小郎的娘和他小弟,也都不给他玩。

赵天赐在家里就霸王惯了的,上来就抢。

窦小郎装做抢不过他的样子,争执中,悄悄捣他两拳。

有其他人来帮忙,赵天赐被打,“你们敢一块打我!欺负我一个!我打死你们!”伸手就往窦小郎脸上狠狠抓一把。

窦小郎一扭头,让他抓在了耳朵上。

他却是没有想到赵天赐狼虎惯了的,下手狠。只想留个证据,结果把他的耳朵给抓挂着裂开了,鲜红的血突突就冒了出来,耳后的几个爪印子也被盖住了。

几个人一看窦小郎被打出了血,都吓坏了,也不敢跟赵天赐抢了,赶紧跑回去叫大人。

赵天赐抢着球,看窦小郎耳朵流血,也吓了吓,但没舍得把球丢掉,拿着就往回跑,去找窦翠玲了。

“咋回事儿了!?”窦清幽忙快步冲出来。

窦小郎捂着耳朵,看血流的止不住,也吓坏,看她出来,哇的一声大哭,“四姐!四姐!”

看他耳朵脖子满手的血,窦清幽目光一厉,“谁打的?”赶紧上来看他的伤。

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几个小子忙告状,“是赵天赐!他要来抢小郎的球,我们不给,他就打了小郎!抢了球跑了!”

窦清幽让他松开手,看耳朵裂开了,血源源不断的外冒,忙按住给他止血,“别怕!咱这就去找大夫!”高声叫窦三郎,“三哥!三哥!”

梁氏几个也忙冲了出来,一看儿子流了那么多血,梁氏一下子就火了,“哪个小贱种,这是想要打死人啊!”

窦小郎真怕自己会死了,流了好多血,一直哭一直哭。

窦三郎赶紧到后院赶了骡车。

正吃桌的人也都出来看,七嘴八舌的,说赶紧找郎中,说刮点土墙雨路土抹上止血,还有让抹锅底灰的。

窦翠玲脑子嗡嗡响,看赵天赐还抱着那个球,脸色铁青的拉着他,“你个王八蛋子!是不是你打的!?”

赵天赐看阵仗也吓着了,大声哭起来,“不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

“你还不承认!我……我打死你!”窦翠玲气恼的拍他一下,猛地拉住胳膊,“你给我过来你个不省心的东西!今儿个你妗子就打死你,我也不拦一句!”

拉了他就拽着拖着到梁氏和樊氏几个跟前,哭着道,“嫂子!这熊孩子,我平日里忙的顾不上,也没好好管教,谁知道跟小郎抢球玩,抓着了小郎!我带来给嫂子赔礼!嫂子要打要骂,我绝不多说一句话!”

梁氏怒恨的瞪着她,“你家娃儿本来就该你管教打骂的,教给我,我又不是他娘!我只管我家娃儿不能手狂,不能心狠手辣,即便天生的,也都得给我改过来!你家娃儿,你自己教!”讽刺她生的窦二娘和赵天赐都是天生心狠手辣的种。

窦翠玲又羞又恨,见赵天赐还拿着那个球不扔,一把拍掉,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我叫你不学好!叫你给我丢人!你还还手打人,看我不打死你!”说赵天赐被打了,才还手打人的。

众人面前,她羞恨之下,下的力气也大,加上气恨儿子不长眼色这个时候去找窦小郎抢球玩,一个巴掌打下去,赵天赐痛叫一声,就摔在了地上,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耳朵轰鸣的叫,外面咒骂的话听也听不清了。

刁氏一看,赶紧过来拦着,把赵天赐拉起来搂住,还以为只抓了一把,冒了一点血,是他们小题大做。又看窦小郎流那么多血,也是气闷的伸手拍赵天赐,“你咋就这么不听话!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啊!你想玩球不会好好说,小郎他们几个还能不给你玩是咋地?!”

窦清幽冷眼看着,冷笑不已。这一家人,都能耐的很。错的都是别人,好的都是他们,吃亏的也是他们。即便证据确凿,当场抓住,也能狡辩出别人错的理由来。

“娘不用多说多管,我们先带小郎去找大夫!”扶着窦小郎送他上了骡车。

坐在骡车上,窦清幽瞥了眼窦传家,转头怒瞪窦翠玲和刁氏几个,“你们偷酿的酒,休想卖不出!”

窦翠玲家偷着酿果酒的事儿村里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人跟刁氏打听是咋酿的。看窦清幽说这话,以为她是说的气话恨话。

赵成志听了却连声阴沉难看万分,指着赵天赐大骂,喊着要打死他。

但毕竟就这一个儿子,又是老小的,窦翠玲又已经打过了,半边脸都红肿了,不舍得再下手。可说他们家的酒卖不出去,也预示着他们今儿个来这一趟是白来了。

窦传家想跟着小郎一块去看大夫,没上去骡车。

窦三郎赶着骡车就狂奔出去,倒是梁五郎手脚快,麻利的爬上了车,跟着一块来。

窦小郎的耳朵按了会子,到镇上的时候就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不过衣裳脖子一大片的血迹,满手的血看着有点吓人。

大夫看后,忙给上了药,“包扎这个地方却是不好包扎的。”

“不包扎冬天好的慢。”窦清幽拿了纱布,先给窦清幽脑袋缠一圈,从脖子下面拉上来,两边系上,这样就能在耳朵下面包扎住。

“你这女娃娃脑子倒还挺灵活。”大夫笑了声,给窦小郎包扎好。

梁五郎看着那血,忍不住骂,“生出来的闺女要害死养娘,生出来的儿子抢人东西还下手打人,果然根儿坏,就生不出好东西!”

听他骂的这话,那边药童拉着他打听。

梁五郎哼哼一声,几句话就解释了窦翠玲小儿子,窦二娘的亲弟弟,要抢小郎的东西,不让抢就把窦小郎打成这个样子,“她们家还怨小郎没把东西送到他们手上呢!”

药童唏嘘两声,嘴上说小娃儿打架是常事。

堂里坐诊的几个大夫学徒都忍不住看了看卢大夫。那窦二娘可差点就成他侄儿媳妇了啊!

卢大夫黑着脸,拿了本医书翻看,装作没看见。

等兄妹几个再赶回家的时候,席面已经吃完散场了。不过好些个人没有走,等着窦小郎回来呢。

一看他包了那么多,皮翠花就夸张一声,跑过来,“哎呀!这头上不会也有伤!”

“头上没有,只是伤的地方包扎不住,才这样的。”窦清幽回她。

皮翠花撇撇嘴,翻着眼看了看窦翠玲几个,“瞧见了!自家儿子把别人打坏了,教训就教训,还非说是被打了才还手的,是先吃了亏的!人家四娘实诚,没有伤就没有伤!不扯别的!”

这讽刺的话,让上前关心几句窦小郎情况的窦翠玲,脸色拉着,话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梁氏拉着小郎左看右看,确信没有大碍,这才脸色难看的让他和窦清幽回家,“把血擦干净,衣裳换了。”

樊氏也心疼外孙子,“这两天不去学堂了,多吃点补血的,好好补补。”

马氏就开始笑着帮忙送客,“回礼的笆斗子都收拾好了?娘!”

这个回礼的笆斗子都有讲究,基本都是娘家的娘来帮着回。

樊氏说是都回好了,她没出来吃饭,就那么点事儿。

黄氏和赵氏上来帮忙,先挎了刁家的出来,然后就是窦翠玲家的,老宅的。

看这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梁氏又去给小郎看伤换衣裳去了,朱氏也不得不接了笆斗子。可接了又总不能还挎着不走,心里就有些恼烦窦翠玲,不管好自家儿子,没见过那么皮那么横的。这个时候,坏了她的事儿!

不甘心就这么走,她话都还没提,就关心小郎几句,到老宅先去等着,今儿个要是走不掉了,就明儿个再走,话是一定要说的。还不知道多少人惦记,让人家抢了先就没她家的好了!

还真有人打听窦三郎定亲了没有,想要说亲的。不过梁氏这时候顾不上,也不打算给大儿子定亲这么早。多念两年书,考中功名再说人家不迟。到时候他们家也富贵了,儿子十七八,也正是说亲娶媳妇儿的好时候。

这边没打听到啥,也就只得算了,家里出了事儿,也不是时候。

很快各家亲戚都被送走了,只留梁家的人在这,本家的也提前坐车回去了。

马氏看了眼正在说嘴窦二娘赵天赐的黄氏,过来好心提醒梁氏,“咱们家日子眼见着发达,是越过越好,你可谨防着那起子起坏心算计的人!更要紧的,那些想要巴结的,他们不是想得点好处,是算计的更大的!”

“我知道有人想要算计我们的家财,只要我活着,谁都别想!”梁氏怒称。

马氏嗔了她一眼,“那些面上结亲的你也拦得住?三郎翻过年就十五了,我可提醒你,条件多好多好的,说的天花乱坠,都不能胡乱应了。三郎的前途大着呢!我都听二郎说,夫子老夸他念书好呢!”

梁氏一想,和樊氏对视一眼,福至心灵的都想到,朱氏特意过来说话,后面却是把她闺女夸了一遍,不会也是想要结亲的!?

想到这个,梁氏恨愤起来。刁家已经塞了一个儿子过来,还想再塞个闺女过来?还嫁给她大儿子,这是想谋夺他们家财产!?

黄氏也连忙道,“我这些日子也听了好几个想要给玉娘提亲的,不过我都没答应!那些人都是看我们挣钱了发财了,想要来攀上我们,也让他们赚钱发财呢!”

“玉娘的事不着急,先操办凤娘出嫁要紧。”樊氏忙提醒她,让她别自作主张随便给玉娘定亲了。有些有钱的人家,人并不一定好。嫁过去反而受苦受罪。

黄氏应声,“我都没应呢!凤娘是没赶上好时候,玉娘我一定给她找个好人家!”又说起三郎,“好好念书,考秀才,娶个官家小姐!”

梁贵也觉得刁家要是寻摸结亲,不论如何都不能应,就算刁家闺女是好的,也不能娶进门,特别叮嘱了窦传家,已经抱养了刁家的儿子过来,不能再娶刁家的闺女进门,不合适。

“也……也不可能的!”窦传家虽然也不想,不过刁家也没人说要结亲的事,再说都已经抱养大郎了。

“我也就是提醒你一句,两家要是结亲不合适,别到时候结亲不成结了仇怨。”梁贵点头,不再多说,跟樊氏说家里都收拾好了,搬月子等过两天,梁大智兄弟会过来接。

赵氏笑着说屋子多腾出来一间,让窦清幽和窦小郎也过去住两天,“正好是凤娘出嫁,也热闹热闹。”

梁氏在家里也压了一个月了,先前带着肚子也不敢胡乱跑,一边酿酒,一边做面条,也离不了人。这回可以去娘家住几天,爽快的应了好。

这边说着话,老宅那边也在说着话,赵天赐哭累了睡着了,窦翠玲说窦小郎先打了赵天赐的,那一点小伤,窦清幽大张旗鼓去镇上看大夫,小题大做,故意打她们的脸,让她们难堪,“……倒是越学越精明狡诈,好儿都让他们得了,亏都是我们吃的!还说我们的酿的果子酒卖不出去,肯定要给我们使绊子了!”

朱氏有些鄙弃的瞥了她一眼,要不是她自己没教好闺女儿子,也不会有今儿个的事。她家这个大姑也是,用得着就找他们,用不着了不管不问。自家发财挣钱,提也不跟他们提一句。

不用她开口,刁顺自然会要,“你们咋酿的果子酒啊?酿了多少?能卖多少钱?也都不教教我这个当舅的!”

窦翠玲忙说不会酿,酿的酒不太对,“酸溜溜的,也不好卖。要一百文钱的价儿还被人砍价砍一半呢!都亏本!”

亏本是亏不了本的,他们只买了梨和苹果,买了酒曲回来酿,这些东西也都不贵。真正贵的是冰糖和白糖,她们酿酒没放。

“人家酿果子酒都赚钱发财,到你们咋能就亏本了呢!不想教我们,也不用这么说啊!”刁顺对外甥女也差不多的态度,扯到赚钱发财了。

“我们都还没弄对法子呢!先前还说试试看能酿成了,就教给你们!别都一气的上手,坏了东西,费了本钱。还以坏两家!”刁氏沉声道。

刁顺就问酿的果子酒拿的有没有。

赵成志忙说有,拿了两小壶进来,“这个就是给舅你给准备的!”

刁顺好酒,打开闻了闻一股子果香,拿起就喝一口尝尝。

结果酒喝进嘴里,他脸色一皱,就吐了出来,“这是啥果子酒啊!酸溜溜的,还一股子怪味儿!”

赵成志脸色难看,不止一个人这样说了,他也觉得这果子酒没啥好的,咋那秦家会买这种果子酒喝?难道是他们的酒,跟梁家酿的不一样?

刁氏也想到这个,“把传家叫过来问问,有啥不一样的。”

窦大郎不想去叫,刁家的人在这,让他很不自在,而且叫了爹过来,指不定又要说啥。才刚赵天赐打伤了窦小郎,那边正气恨着呢!梁家的人都还没走呢!

他提醒一句梁家的人还在,朱氏就说,“那我们就先不回去了。路太远,回到家就半夜了,还有山路。”

她都这样说了,刁氏也不能赶他们走,只得点头应了。

梁贵看桌椅板凳都送走了,盘碗也都洗刷好送回各家,没啥事儿了,梁贵就喊了梁大智几个,也回家去,让樊氏多留两天,等来搬月子的时候跟着一块回就行了。

临到傍晚了,村里跟窦小郎玩的小子过来跟他报信儿,“刁家和赵天赐家都没有走呢!在老宅住下了!”

窦小郎把炸的甜丸子给他们几个分分吃,回来就告诉了梁氏。

“反正她们偷着酿的酒,让她们一斤也卖不出去!”窦清幽冷声道。

“就让她们卖不出去!”窦小郎愤愤的点头,他的耳朵疼死了。

窦传家心里叹气。

转眼一会,外面就听赵成志来叫窦传家,说要跟他商量赔钱的事儿,让他到老宅去一趟。因为赔钱不光老宅赔,他们家也会帮着赔一半。

窦传家看看,就问梁氏他去不去。

梁氏不管,随他便。

赵成志拉着窦传家就走了。

到了老宅,说白天没一块吃饭喝酒,拉着他坐下。

刁氏和窦翠玲朱氏已经做好了饭,有酒有肉。

赵成志拉窦传家坐下,就塞他一碗酒,笑着把筷子递给他。

窦传家在梁家还是在自家,都喝过梨子酒和苹果酒的。之前还说给老宅送,但梁氏心里气恨就不让,她怀着身孕,窦传家也好强送。这碗里的酒一看就是苹果酒,而且不是从梁家来的酒。

抬头看看满脸笑的赵成志,窦传家不知道该说啥了,放下酒碗,要站起来,“不是商量赔偿的事,你有啥说的就说!”

赵成志笑呵呵按住他,不让他起来,“大哥!舅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也陪着舅喝一杯!”又不好意思道,“这是我酿的果子酒,我们也是穷怕了,看见有个来钱的法子,就想跟着也试试。也没人教,就自己瞎捉摸的。你尝尝咋样!”

“我也不懂,这事问我,我也不知道的。”窦传家推脱。

赵成志非要他尝尝。

刁顺也拍桌子,“传家!让你喝你喝了就是!妹夫敬你一杯酒,还敬不了了!?”

窦传家只得喝了,本想喝完就走的,没想到他们的苹果酒颜色也是黄的,但喝进嘴里,却酸溜溜的还有一股怪怪的味儿,跟梁家酿的根本不一样。

看他的样子,赵成志就肯定,他们的酒酿坏了,“是不是酿坏了?味道不对?”

窦传家也不知道咋说,酿酒的他不能教。只闷声不说也不好,干脆就站起来要走,“酒我也喝了,家里还有事儿,没拾掇好,我就先回去了!”

刁氏过来,已经两眼含泪了,害怕道,“啥?酒酿坏了?这可咋办?这几个月的挣的银子都投进去了!家里是一点也不剩了!要是酒酿坏了,翠玲!我们两家,连一两钱也没了!龙须面也不让做了,还欠着那么多债,可是没有活路了啊!”

窦翠玲也急的哭,“哥!你倒是说说,酒是不是酿坏了啊?我家的钱,爹娘的钱可都投进去了,真酿坏了,可是天塌下来了!”

刁顺也想知道,他刚才就喝过了,大声问窦传家,“是不是酿坏了,你说句话啊!”

窦传家一听她们用三百两银子酿了两千多斤酒,觉的不可思议,“酿不了那么多的。”以为她们是兑水酿的。

赵成志也不直接问他梁家咋酿的,就跟他讲了一遍自家的酒是咋酿的,“…。买了梨和苹果,就按酿洺流子酒的法子,切碎了用酒曲酿的。是哪里出错了?这个酒竟然酿坏了?”

窦传家被刁氏和窦翠玲哭的没办法,而且两家就赚那么些银子全投进去了,酒酿坏了,也真是没法过了,两千多斤酒……犹豫了下,一脸难色道,“不甜。”

“咋不甜了!?这果子酒也有甜头啊!”刁氏忙追问。

窦传家已经提醒了,就不愿意再多说了。她们悄悄酿了果子酒,娘家大哥都怨是他教的。他真的没有教她们!那酿酒的法子,多琢磨琢磨,也和洺流子酒差不多的。

看他死活不再多说了,窦翠玲不让问了,她已经想到为啥不甜了,“娘!别拉着大哥追问了,他们肯定警告了大哥不许教咱,也不许告诉咱!今儿个四娘还恨恨的说让咱家的酒一斤也卖不出去。这样追问大哥,也让大哥为难!咱们自己再想办法!”

刁氏当然不同意,没问出来这咋行!?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么多酒都酿坏了,她们两家都赔尽老本儿,啥也不落,还欠一屁股债?!

窦占奎骂着窦传家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你个没有良心的畜生!看我们赔尽老本儿你得意是?看我们两家都逼上绝路,你当儿子,当大哥的,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人!?”

刁顺也想知道咋酿的跟着酿酒,也帮着说话,“传家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跟爹娘之气仇恨的啊?哪有见爹娘有难,不闻不问的啊?再说又没让你干啥,不过提点两句!”

窦翠玲忙给刁氏使眼色,她已经知道咋回事儿了,“哎呀!爹别说了!看大哥为难的!那边人不让,你们再逼大哥,不是为难大哥!好了好了!这事就算了!让大哥回去!等会晚了,大哥回去还不知道咋说呢!”推着窦传家赶紧走。

“哎哎!我还有事儿……”朱氏可还没跟窦传家说上话儿,她今儿个住着没走,就是等着窦传家过来,跟他说两家定亲的事儿呢!

“有啥话改明儿再说!大哥来着不容易,别让我大哥为难了!”窦翠玲一脸满是为窦传家着想的样子,拉着窦传家赶紧出门,又跟他赔礼,说赵天赐打小郎不对,回头一定再多教训赵天赐一遍,还劝他放宽心,好好跟梁氏过日子,“嫂子也是想着自家人过好,才那样的。她刚生了小儿子,你多让着点她。至于四娘,她也就心疼弟弟,对我们也有怨恨,回去你也别说她,还是小娃儿呢!”

窦传家点着头,出了门,“那我先走了。”

等送走了他,窦翠玲扭头就被刁顺骂了,说她光顾自己,不顾他这个当舅的,“啥话都还没说上呢!啊!你就把人送走了!看这样子,跟你们有深仇大恨一样!连我这当舅的也不管用了!一句话都没问上呢!那酿酒的你说说!”毕竟是亲外甥女,他的意思也不是非得骂她,而是想知道那果子酒咋酿的。他们那靠着山里,可长了不少果子树。

窦翠玲哪还不知道这个舅,他就是怨她娘当年出嫁戴了家传的一对镯子,也不是啥贵重的,又抱养了大郎,就处处想占便宜,坐她们头上。

刁氏脸色有些不好,“要是酿好了还能不教你!你别在这嚷嚷!我家的酒都酿坏了,你别给我搁这难受!”

看她发火,刁顺撇了下嘴,气焰就下来了,“那也是翠玲把传家送走的!现在还问个啥!再去把人叫回来!”说刁承富。

“都知道啥事儿了,再叫肯定不来!算了!我们刚得罪了他家,还有梁家盯着,天赐这混小子也不省事。我们自己再想办法!再去找找买家!便宜也得卖,总不能全亏,总得把本钱挣个七七八八回来。”窦翠玲说着叹气。

刁氏擦擦眼泪,“那你们吃饭!我去看舀米汤去!”

窦翠玲也跟着她进了厨屋,悄声告诉她,她们的酒要加糖,得酿成甜的,才是对的。

朱氏眼神闪了下,也跟上来。

刁氏看看她,没有吭声。知道了加糖,那就好办了。

“大姑!你们一下酿了两千多斤酒,这酿坏了可咋办啊?”朱氏关心道。

“还能咋办,便宜卖掉。总不能全亏了!家里可是一点钱都没有了,过了年春试,大郎还要赶考呢!”刁氏转移话题。

说到大郎赶考,朱氏抿了下嘴,跟刁氏和窦翠玲又说结亲的事,“现在先把亲事定下,也免得说亲的多,他们挑起来,被别人抢了先!”

窦翠玲觉得不好,“他们家不可能答应让三郎娶刁家的闺女!表嫂还是别想这事儿了!”他们光龙须面都赚了几百两银子,那酿的果子酒肯定赚更多!一年就赚上千两银子,要不了三年,就能买好几百亩地,那就是员外了。刁氏还想把闺女嫁给他们家,就算没仇怨,也不可能!想美事儿!

朱氏看她神情就猜到是看不起他们家,觉得她闺女配不上窦三郎,不可能会应。嗤笑一声,“事在人为!再说我家三娘相貌好,身条正。我家也不差,又抱了我家大郎过来给他招儿招女的,他还不应!?”

刁氏掀起眼皮子看她一眼。

朱氏看她眼神深幽幽的,抿抿嘴,“要是同意了呢!说说总要说的!三娘嫁过去了,也肯定跟大姑亲近!”大郎可是被他们分出来了,也跟她不亲。

窦翠玲反正不信,教做个龙须面,酿个酒这些是行,但她想要把刁家的闺女塞进他们家去吃香喝辣的享福,梁氏那贱人能立马跳起来骂死她,连窦传家都会骂的狗血淋头,他不敢答应。

刁氏舀了米汤,朱氏帮着往堂屋里端。

刁顺打听了果子酒咋酿的,但很不满,“你们不是酿坏了,明知道酿坏了,还教给我,不是也让我赔本吗!?”

“只能慢慢想办法了。看哪个地方不对的,回头再捉摸捉摸。”赵成志叹口气。

窦占奎也骂窦传家不教。

窦传家回到家,松了口气,见梁氏斜着眼看他,忙解释,“咱舅要学酿酒,我没告诉他。抓着不让我走,还是翠玲推了我出来的。”

“那你喝过她们的酒了?”梁氏问他。

“喝…喝了一口,是酸的,味儿也不好,不过我没说。”窦传家实在不会说谎。

梁氏冷笑一声,“告诉她们不甜就啥都知道了!不就加点糖!教了也没啥!”

窦传家顿时一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是说了不甜,只是…只是……

梁氏直接放话,“教就教了,那是你爹娘,是你亲妹妹,你可怜她们,同情她们。但她们是咋害完了四娘还来害我的,我先把话撂下,来借银子,一文没有!”

窦传家涨着脸,“没……没有来借银子!没说借银子!”

“两千多斤酒,起码要两百斤冰糖!”梁氏说完,转身回了屋。

两百斤冰糖……冰糖就算是大块成色不好的也得两三百文钱一斤,成色好的要更贵。

窦传家低下头没吭声。

乳娘韩氏看着暗暗摇头,这一家人过的可真糟心,都是啥事儿!

吃完饭,收拾了下,就都各自睡下了。

一夜无话,次一天大早起来,刁顺就背着手过来了,“你们杀猪的肉桌上没用完的,是不是要拿去卖了?”

窦传家没在家,天刚蒙蒙亮就被梁氏赶去集上了。家里的人听他过来说这话,都知道他这是来要肉的,没人搭理他。

见没人理他,刁顺不悦,“家里的人呢?传家呢?”

樊氏拿着菜刀从厨屋里出来,“咋了?”她正切菜呢。

“丈母娘还没走呢!这都住到出月子了!”刁顺瞥眼看看她。

樊氏笑起来,“是啊!谁叫我闺女差点被人害死,亏损的太厉害,天天的吃药治病。我这当娘的不得伺候着呢!”

“又不是我害的,你跟我说了干啥!”刁顺翻眼。

“你不是问到了脸上了!”樊氏微微收起笑,转身回了厨屋继续切菜。

刁顺看她切的都是白菜,豆腐的,“这刚摆完桌席,一点油水都没有,是怕我们蹭吃饭啊!?”

“知道自己是蹭饭,还挑拣别人啥!”樊氏真是厌烦刁顺这种刁钻的人。

刁顺一听就拉了脸,“传家呢?传家媳妇儿呢?知道我在这,就该割了肉打上酒,请我过来!现在连个面都不露,还净弄些白菜豆腐的,这是磕碜我这个当舅的啊!?”

看他上来就死死压上一头,来家里充长辈,当大爷。窦清幽伸腿,轻踢了踢二黑。

几个月下来,二黑已经长半高了,因为窦清幽喂的多,总给他洗澡,她屋里又卧着舒服,很听窦清幽的话。得了令,吼的一下冲出来,朝着刁顺就狂吠,“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他是狼狗串子,天生凶猛,只是被窦清幽从小养的温顺了些,轻易不咬人,但骨血里的凶猛劲儿却是不会消失的。狼狗咬人咬脖子,照着刁顺就跳起前腿,呜呜凶吼着朝他身上扑。

刁顺吓的倒退两步,却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在地上,“咬死人了!救命啊!放狗咬死人了!”

二黑见他倒下,凶相毕露,照着他脖子就咬了上去。

------题外话------

刁家,刁也。

| |

喜欢田园小酒师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田园小酒师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血族琴酒,在线自闭农门悍妻:重生宰相太粘人娱乐:我这么帅你们竟然叫我狗贼从包工头到一方高官超脑黑客清穿之娇养皇妃落魄千金掉马后:各界大佬抢疯了媱嫦腹黑大佬家的小祖宗甜化啦!综武:开局董天宝,成为一代狠王从鬼灭开始签到万物女魔至上,恕君降不住鉴宝:开局从彩票店捞钱万古武神渣夫另娶,医妃带崽炸翻王府杀疯了美男攻略战她从星河跌落我把亲姐锻炼成拳法八级姑娘不必设防,我是瞎子重生:校花倒追,我才华瞒不住了
经典收藏1号宠婚:军少追妻忙开挂的肆意人生御姐师父带我赛博抓鬼我成了女生宿舍一只猫醉夜沉欢:一吻缠情大哥,收手吧,你的关注全嘎了!系统摆烂,抓个系统做宠物都市田园人家极品大少在都市三年之约之风云再起风水神医惊婚失色,老婆跟我回家我的极品护士老婆夫人,顾总又在求复婚了!第一狂兵震惊!我的徒弟居然是女帝修仙归来,我无敌你随意憋宝人都市修仙,杀到天地无颜色驭兽小仙带崽种田
最近更新重生之我在上海做中介说好的做兄弟,你竟是软妹校花?魔物入侵我背后西游天团苟在矿企当大佬红炬开局被顶替,我越战越勇成仙之打脸就能变强异能觉醒纪元刀剑斩神,我的契约灵全是萝莉天命可期十八岁封王,你管这叫大器晚成?画境奇缘全民御兽:天赋有亿点点强柳条胡同出狱大哥墨者之量子古武我的系统有点吊风月古韵都市:我都修仙了,你让我吃软饭?我与外星人拜把子黑客传奇:巅峰与归尘
田园小酒师 蓝牛 - 田园小酒师txt下载 - 田园小酒师最新章节 - 田园小酒师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