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部长，这个时间点，没打扰你吧。”
“还在给你小子打工呢，那些大买家可都不好伺候。”
“为什么要大买家？”
“嗯？”
电话那头的张华城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
“中小买家也行，比如黎老拉几个投资者组个小团，跟我买些数据什么的，只要都是在东亚范围内，肉烂在锅里嘛。”
“你这个……倒也有点可行性。”
“老张你不厚道，我可是厚道人，给你找了个立大功的机会。”
钟阳此时表情似笑非笑，半是调侃。
他知道，这会儿张部长应该看着监控里自己的样子。
“先说说。”
张华城怕大功变大坑。
“那些黑色东西，就是感染物，对吧。”
钟阳早已肯定。
他早在回来的途中，就悄悄检查过了。
黑色物质是活的，有本能。
它像某些微生物，哪怕在概念之间，也本能想要蠕动向人类身躯。
相反，灵能生命让黑色物质避之不及。
最重要的一点，是时空之力产生了反应。
现在，就是他要用来谈一谈的关键。
那点黑色物质，使自己回到人类身躯后有了感应。
凭借着时空锚点天赋，现在他依然能感应到一个大概方向。
那儿，才是真正的关键。
黑色物质仅仅是沾染上了那个关键的一点点气息。
因为太少，没啥用，他之前只是扔在角落。
比起这东西，目前还是灵能更实用。
但是在人类世界中这种感染能力就极为强大了，自己现在就是要借助着他们的力量前往一趟荒野方向，寻找这种力量的源头。
他也不肯定那儿会不会有些什么非常可怕的感染体，但是带上这批人去就不用担心了，再可怕也扛不住核弹吧？！
自己的空想概念之间，只要容纳这种感染能力，作为有智力的感染源，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暴露自己的感染体事件。
而像昭君和叶秀莹这些有能力又处于一些关键位置的对象，更是绝佳的感染对象。
哪怕只是增强一点能力，自己把这种感染变得可控制之后也绝对能够招揽一大堆的人来加入自己，特别是那些科学家们。
“没错。”张部长点头。
“它之前没有出现过，是最近才出现的新超自然元素？”
“对。”
“很好。”
钟阳满意点头。
“我之前悄悄截取了一些黑色物质，私下研究后，有了一定感应。”
“你确定没受感染？”
“这些东西不像我们星球土生土长出来的，那么就会有源头。”
钟阳懒得回答张部长的玩笑。
“你找到源头了？！”
“源头也许不止一处，但有个大概方向，我需要一支小队陪同探索。”
“稍等！”
那边声音激动到失态了，几乎叫喊出声。
仅仅是一句话，整个基地连同背后的相关部门，大晚上又一阵的鸡飞狗跳，混乱起来。
五分钟后。
“oK，告诉我，你要什么支援？！”
“不着急。”
钟阳知道自己找到了要害，握住了主动权。
他的指尖旋转起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金属球，分心练习着灵能操纵。
“你必须要明白这涉及整个联邦的安全。”
“张部长，我也不想你为难，可是昨天早上的事情还有着影响呢。”
“这件事情涉及到海外势力调查清楚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不着急，您先和那些大买家聊一聊，看看他们能够开个什么价。”
钟阳说完，主动挂断电话。
本就有所顾虑的他？
现在对这个联邦最大国的彻底失去信任了！
当没了信任之后。
除了维护表面上大家的面子，底下的就只有赤裸裸的生意。
钟阳挂断电话后，不理会对方试图回拨的通讯请求。
他张开手，手机在灵能操纵下漂浮回书房。
自己表现出这态度，对方会怎么回应？
……
黑暗中的会议，再一次的开始。
张华城迅速将超能少年的态度给转述出来。
如他所想，一群老头子老太太马上就要沸腾了。
“狂妄，太狂妄了！”
“他眼里还有没有集体的，有没有一点点为人的道德良心了？”
“这哪里是一个人的事，是土地上千千万亿人的事情了？”
“怎么能够自私自利到这种程度？”
“竟然还想拿这种事情要挟我们提条件，性质太恶劣了！”
张华城听着这些人说着他们连屁股的一根毛都不会相信的话，只觉得浑身无力。
但凡这些人有那么一点点所谓的道德良心和不那么纯粹的自私自利？
都不至于让那位最初还表现的热血善良的少年，如今变成满嘴谈生意的利益人！
一群人表达完他们的态度后，谁也没提到要点上。
谁先提到正事上，谁就要先担点责任。
黑暗中，那沉稳又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这样，大家就投票吧。”
匿名的投票很快开始了。
张华城也没预料，到会突然演变得这么滑稽。
这种大事竟然靠匿名投票来解决？
更滑稽的是似乎要快速做个定论，还真是最优解。
他现在面临着两个选择，二选一。
连摇摆选项都没有。
这说明那个声音的主人，是真的想快速把事情敲定下来。
张华城也有点佩服这种魄力。
一，和超能力少年合作，根据他提出来的要求来考虑和妥协。
二，不再给这位超能力者任何特权，在这次行动中，表面答应对方的要求，配合着演一场戏，但暗中开始执行，将其彻底的控制起来的方案。
张部长犹豫了。
作为一整个联邦最强大的国家，又哪会没预案？
对超能力者的各种应对方案一直都有，也一直在不断改进完善。
有好的合作方案当然会有。
最极端的甚至考虑到对方的强大表现，可以让超能力者成为联邦最高领导。
但另一个极端的也很丰富。
比如说如何利用毒素，或者是抽空四周的空气等等方式的毁灭打击？
比如使用令超能力者肌肉无力的药剂，又或者电流刺激大脑来进行物理控制。
而这无数种方案，现在都由这场匿名的投票决定。
年轻人在悄悄的算计这群老头子，但是老狐狸们也在算计着年轻人。
双方都在默契的等这场荒野行动的收获结果。
少年需要的是感染和控制的能力，一旦获得后就是彻底的蜕变。
老头子们把希望寄托在找到彻底清除感染源头上面，这样就能够摆脱对超能力者的需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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