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快到开始养生的点了，于是对魏启成说道：“好了，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抓紧时间去汇报一下。如果贵方同意这个办法呢，就按这个办法来；如果不同意这个办法呢，那就算了。”
魏启成其实还想再多商量几种合作方案，但被路仁甲的这句话给堵了回去，只好点头：“好，那路先生我回去立刻就上报，尽快给您答复。
“那个……能不能给个电话号码？这样也能第一时间通知您。”
路仁甲摇头：“电话号码就不必了，你们长藤娱乐不是蛮有钱的嘛，可以在虚拟京海中买一块地皮，作为特训的地点。到时候我直接过来就行了。”
说完，路仁甲下线了。
虽说顺利达成了协议，但魏启成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
因为这次的商务合作虽然谈得很顺利，但全程都是对方在主导节奏，他提前做出的那些准备压根就没有派上用场，直接就全被否了！
长藤娱乐这么大一家公司，不管跟任何人谈合作应该都是十分强势的，可现在却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这让魏启成有些不踏实。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办法，毕竟对方是天下无敌的路仁甲……
虽然下意识地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一些不妥之处，但魏启成毕竟只是个打工仔，没必要去操老板的心，他还是决定把这些情况如实上报。
至于具体要不要接受这种合作模式，就让张总来拿主意吧！
……
摘下VR游戏头盔，魏启成第一时间给张坚打电话。
本来只想电话汇报一下的，结果又被张坚喊去了办公室。
魏启成很无语，这都已经晚上9点多了啊！
但没办法，作为苦逼打工人的他虽然很想拒绝，但最终还是默默地打车前往公司。
“启成啊，快来坐！说说，怎么样了？”张坚的表情相当期待。
魏启成如实说道：“张总，我倒是成功地见到了那个路仁甲。这事说来也有些侥幸，我正在江湖广场上找他，没想到……”
魏启成将自己偶遇路仁甲的过程给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张坚当即兴奋地拍桌：“好！好啊，启成，你可真是我的福将！这要是换个别人，真不见得能正好遇上路仁甲啊！
“我就说嘛，运气也是工作能力的一部分！看起来，你的工作能力很强啊，一直没有提拔你，这是我的失误。
“那后来呢？他接受我们的合作方案了吗？”
魏启成沉吟片刻：“我们的那几种常规方案，都被他给否了。
“不过……
“我们倒是商量出了一个新的合作方案。”
魏启成先是卖了个关子，大幅降低了张坚的心理预期，等到张坚脸上难掩失望表情时，才一个大喘气，说出了这个新的合作方案。
而且，魏启成还稍微改变了一下措辞。
这个新的合作方案，实际上完全是路仁甲提出来的，魏启成别说是商量了，甚至连补充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但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张坚肯定会不高兴的。
这就像一个甲方去找乙方要方案，结果乙方给了方案之后，甲方的对接负责人一个意见都没提就接受了？这甲方的老板不得气死。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如果魏启成说这个方案是路仁甲提出的，他完全没有参与，那张坚肯定不能接受。
但如果魏启成说这个方案是“商量”出来的，那就意味着自己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说明路仁甲原本提出的方案比这个更离谱，是自己调和了一番。
同样的方案，不同的说辞，一下子就有了本质的区别。
这就是魏启成混迹职场许多年，作为一个专业打工人的职业素养。
果然，在魏启成复述了路仁甲提出的方案之后，张坚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啊！启成，没想到你能在其他方案都被否决的情况下，还和路仁甲商量出这样一个方案，不错，非常不错！
“这个方案本身怎么说呢……
“对我们而言肯定不是最优选的方案，但也不错，可以一试！”
站在张坚的视角，这个方案真的很不错。
一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对于财大气粗的长藤娱乐来说，经费肯定是足够的，关键看怎么花。
如果全都给路仁甲，那显然太多了，这钱都够请个明星代言了！
路仁甲再怎么能打，他的商业价值肯定还是比不上明星的。
但如果是作为慈善金捐款的话，那就可以接受。
毕竟这捐款是以路仁甲和长藤娱乐的名义，对长藤娱乐应该也有一定的正面宣传作用吧？
至于让小鲜肉们去挑战404工作室虚拟空间的方案，可谓是一举三得。
第一，这有助于消解网络上长藤娱乐买通黑客入侵404工作室虚拟空间的负面消息。
如果长藤娱乐当缩头乌龟，虽然没有实锤，但大家私下里还是会疯传，会将长藤娱乐当成是第一嫌疑人。但现在长藤娱乐大大方方地去跟404工作室合作，搞这么一个活动，就有助于洗脱自己的嫌疑。
至少那些小鲜肉的粉丝们，肯定会借此机会帮长藤娱乐洗地。
第二，这个活动必然热度极高。
小鲜肉大战路仁甲，这是之前网友们玩过的一个热梗，大家显然都挺期待的。现在的这个活动，可以说是对热梗的一次升级：小鲜肉们不直接挑战路仁甲，而是在路仁甲的教导下，去挑战404工作室那个能够劝退黑客的虚拟空间！
这关注度和话题度都拉满。
虽然这些热度，不可能全都转化为《江山风云录》的热度，小鲜肉即便练成了功夫，这电影也不可能重拍，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有热度，就总有一部分能转化成票房。
而且，这也更有利于为那些小鲜肉扩展粉丝群、提纯粉丝群，进一步刺激粉丝经济。
第三，这个活动，对于长藤娱乐来说其实没什么成本！
除了那一千万的慈善金之外，长藤娱乐需要做的，只是在虚拟京海中搞一块地作为特训基地，然后让旗下小鲜肉去特训就行了。
至于受苦……那都是小鲜肉的事，跟长藤娱乐有什么关系？
在粉丝们眼中，爱豆就是天，但在长藤娱乐眼中，这些小鲜肉也只是工具人而已。
当然，里边有一部分小鲜肉是有背景的，不好拿捏，但也有很多没什么背景的小鲜肉。这些小鲜肉，长藤娱乐还是可以随意安排的。
一个方案，如果触及到公司管理层的利益，那么多半是推行不下去的；但反过来，一个方案如果只影响底层工具人的利益，而又对公司有好处，那么它不管多离谱，也一定能推行。
所以，张坚综合考虑一番之后觉得，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案啊！
唯一的问题在于……
404工作室那边，会同意开放虚拟空间配合他们搞这个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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