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养猪专业户
耶律大石得知金贼在南下伐宋的战场上节节败退，就起了心思。
当年，大金铁骑确实非常强大，大辽在大金铁骑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宋辽之间的连年征战，也让大辽消耗很多。
最终的结果就是辽国在大金和大宋的夹击之下，灭亡了。
耶律大石带着人逃到了西域，建立了西辽，收拢了辽国的遗老遗少之后，开始西征，打下了不少疆土。
听闻大宋把大金铁骑打的节节败退，完颜宗望战死、完颜宗翰也战死。
这才开始出兵东征。
拿下了原本属于辽国的一点儿疆土。
杀了不少金贼。
也算是给以前的大辽报了仇。
如果能够联合大宋一起灭金，夺回被金贼占领的一部分辽国疆土。
那就是真正报了血仇。
西辽上上下下都会以他为尊。
耶律大石已经存了想要改头换面，自己登基为帝的心思。
这一次伐金，就是为了给自己正名，给西辽正名。
只不过。
金贼撤的很果断。
完颜宗辅直接就从太原府撤回去，然后镇守西京（大同）抵御耶律大石。
有了完颜宗辅的抵挡，耶律大石的东进计划也就慢了很多。
因为他也不敢死战。
这可是长线作战。
那边就是西夏，北边就是合不勒汗，东边是金贼。
一旦深入金贼腹地。
他很有可能会被西夏和金贼夹击，一个断了他的后路，一个挡住他的前路。
耶律大石只是在占据了金贼西部部分地方之后，就立即开始安营扎寨，然后建立军镇。
同时，后方的补给也慢慢地跟上。
直到靖康三年的十一月中旬。
西夏确定了要和金贼合盟，这才开始出兵，支援金贼的西京，共同抵御大石林牙。
而大宋这边在得知西夏已经出兵以后，也立即派遣了吴阶出兵，支援耶律大石。
还是那句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耶律大石现在就是大宋可以拉拢的盟友。
清水河。
耶律大石于主账内看着疆域图。
图上标注了不少路线，还有金贼大军现在的情况。
耶律大石想了很多办法来打听这些消息，其中，宋人那边送过来的消息是最多的。
金贼的完颜宗弼、完颜奔睹已经撤退到了燕山府。
如今正在修建军镇，短时间内不会支援西京。
按照宋人所给的金贼部署情况，他现在面临的压力不是很大。
只不过。
西京好拿不好守。
金贼必然会以最大的代价夺回西京。
可那最大的代价，让耶律大石不敢赌一波。
所以只能是在清水河建立了军镇，以防止金贼反扑回来。
同时，西夏那边已经出兵，如今快到了河曲，也必然会在那里驻扎。
至于西夏会不会主动出击？
耶律大石也不敢保证。
因为西夏现在也比较强，他又是在西夏的北地和金贼交战。
要是西夏和金贼结盟。
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形成攻守同盟，他要是继续坚持攻打金贼的西京，西夏那边直接从河曲出兵，攻打他在清水河设立的营寨，切断了他的补给，然后两面夹击，最终的结果那就是他带着的这些精锐，都将会死在这里。
所以耶律大石向大宋求援，并且也允诺了好处。
那就是形成攻守同盟，而且，以后西辽只要清水河以西之地，清水河以东以及那金贼的会宁府等，全部归大宋所有。
这是足足的诚意了。
因为耶律大石现在就已经占据了清水河以西之地。
他只是想要为自己登基帝位正名，也为了让西辽可以和大宋互市以及结盟。
毕竟在北地，可不仅仅是一个金贼，还有一个合不勒汗。
这个草原上的王者。
已经开始再一次强大起来。
他必须要早做准备。
吴阶派遣了吴璘前往朔州，仅仅是一门靖康大炮就轰开了朔州的城门。
占据了朔州之后，便是直接威逼河曲。
西夏和大宋之间友好了两年的时间，其关系再一次紧张起来。
也因为大宋增兵，直接拿下了朔州，威逼西夏的大军，让他们不敢轻易出兵。
北地的战局也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耶律大石没有信心直接拿下西京，也就没有继续出兵。
西夏本想要和金贼联合起来，击退耶律大石，解决这个北地的悍匪。
可是因为大宋出兵，拿下了朔州，威逼西夏的大军。
让西夏不敢出兵。
西京的完颜宗辅也没有那个能力主动出击击退耶律大石。
如此一来。
四方人马也就按兵不动。
……
“陛下，一千贯是不是太便宜了？”完颜斜也大惊道，“下官让人打听过，赵宋境内的羊并不多，以前也都是从西夏那边买羊，而且宋人对羊肉格外欢喜。”
完颜宗干也连忙说道：“是啊，俺们此前可是给了赵宋八百万贯钱财，几十辆马车呢！”
“一千贯一只羊，那要卖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回这八百万贯呀？”
“宋人喜欢羊肉，那俺们就可以定的高一些。”
“西夏那边是一千贯，俺们可以抬高一点儿，一千五百贯。”
“就算是卖的少一些，那也不至于吃亏。”
在宋金议和之后。
两国之间就开始互市起来。
看起来，大宋好像是忘记了血仇。
其实不然。
赵煊在朝堂之上有解释，如今大宋境内不缺物资，特别是茶叶等货物。
大宋必须把一些已经开始产量过剩的货物卖出去，才能换成钱。
而这个钱，可以用来买羊、买牛、买马，甚至是可以直接从西夏和金贼那里购买一些矿产。
比如金贼占据的西京之地，就有不少的石炭矿产。
更重要的是货币战争。
赵煊要让西夏和金贼的国内充斥着大宋的货币，特别是铜币、银币和金币。
这三种货币的制作工艺就已经超高水准了。
再加上，大宋的货物很多，也受到西夏、金贼的百姓的喜爱，也就受到西夏和金贼的商贾们的喜欢。
铜币、银币和金币的价值会超过他们本国的货币的价值。
到了那时候。
一旦两国之间开战，断了互市往来。
他们手中的铜钱、银币和金币也就没了价值，银币和金币可能稍微还好。
但是铜币肯定是失去了货币的作用。
那些商贾们必然会反对战争。
而大宋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更多的羊、牛、马等，还能获得不少石炭以及其他的矿石等物资。
既然大宋主动要求可以互市。
完颜吴乞买等人自然也是开始商讨大金的货物的价格。
眼下，大金养出来的白羊价格，并不低，在大宋境内，一般的白羊、山羊，也不过是八百贯而已。
普通人根本就吃不起羊肉。
大部分人，其实都是吃的猪肉。
还有一些，也都是山货。
完颜斜也和完颜宗干觉得一千贯太低了。
完颜宗干继续说道：“赵宋想要互市，俺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多多赚取赵宋的钱财，他们疆域辽阔，人口众多，也就缺少羊肉，俺们就卖的高一些。”
“能赚多少是多少。”
“还有，赵宋想要买马，可以把那些老弱病，有暗疾的马匹卖出去。”
“马肉不好吃，一般人也都不怎么吃，一直养着也不是个事儿。”
“完全可以卖出去变成钱。”
“再用这些钱财来买布匹、白盐等。”
完颜吴乞买想了想，开口道：“还是一千贯吧，太贵了，卖的慢。”
“俺们和赵宋也不会太平多长时间。”
“等到修整之后。”
“只要是那合不勒汗答应增兵支援，一起合盟南下。”
“等到准备充足之后，还是要继续南下，以免给了赵宋中兴的机会，等到他们彻底强大起来，俺们怕是真的再也打不过了。”
“现在能够赚取多少钱是多少。”
“俺在意的也不是钱，而是那火炮，是物资，是能不能让合不勒汗答应结盟！”
完颜斜也和完颜宗干只能是躬身遵循了完颜吴乞买的圣意，定下了羊肉的价格。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货物的价格，也都定了下来。
完颜吴乞买再一次开口道：“还有，严令那些个行脚商们私下里把牛羊卖给赵宋的商贾。”
“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无论是宋夏，还是宋辽，百年来都存在着大量边境走私。
那些走私的商人买通边境官吏、军士。
甚至有军队也参与走私。
就历史上，宋夏边境就有大量士兵悄悄做走私买卖。
就比如张俊。
此人就非常好财，为了赚钱，直接和金贼私下里交易，可以称得上是南宋时期最大的走、私、犯。
完颜斜也和完颜宗干再一次躬身遵命。
只是，他们也清楚，这种事情，那是禁止不了的，连许多普通老百姓，也都会参与进来。
他们为了养家糊口，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
格杀勿论对于饿死。
他们会选择冒险。
生如蝼蚁，只想吃一口饭，仅此而已。
……
时间在飞速流淌。
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前一阵子，大宋南北之地，都下过一次雪。
不是很大。
却也让温度再一次降低了不少。
赵煊在寝宫中，叫了小朱皇后、师贵妃，还有赵谌、柔嘉帝姬，以及小朱皇后后来所生的公主。
在这小年之时。
刷羊肉火锅。
这种吃法其实已经出现过。
但是并未形成一个主流。
而同福客栈在收购大量白羊之后，就推出了这样一道主流菜食。
没有辣椒，自然也就失去了灵魂。
好在，还有花椒、葱蒜、酱油、芥菜等，也能够调制出来非常不错的味道。
而还没有一岁的小帝姬，以及才八九岁的柔嘉帝姬，也是不能吃辣，用的是清汤底，大骨头熬制而成。
“羊肉确实好吃。”
“如今，大宋的子民也能吃到了。”
赵煊吃了一口，回味了一下，想着前世刷火锅的时候的场景。
可惜。
时间太长了。
已经忘记了那时候的火锅以及烧烤的味道。
小朱皇后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礼节，并未说话。
倒是李师师，开口道：“陛下何处此言？”
赵煊解释道：“大宋现在有了银币和金币，再加上以前各种政策在刺激百姓们的消费，收上来的商税也就多了起来。”
“一个连锁的同福客栈，让朕的手中有了钱，而如今再和金贼互市。”
“就能够从他们手中买到更多的白羊，再低价卖出去。”
“钱财放在那里，也就是臭铜烂铁，而换成了羊肉，让百姓们也能吃到肉。”
“也就能够提升他们的幸福感，还能让他们变得强悍一些。”
“不吃肉，怎么能长肉？”
“金贼以前的铁骑之所以强悍，就是因为他们长得高大，也正是因为他们喜欢吃肉，才会高大。”
“而现在，朕打算让大宋的子民们，也能在过年的时候，吃上一次肉！”
李师师娇声道：“原来如此，陛下当真是圣明仁慈，妾身佩服。”
小朱皇后这才开口，也说了称赞的话。
赵煊笑着道：“这还不算什么。”
“等到大宋完成了开荒，等到粮食的产量提升起来，就可以建立养猪专业户。”
“这猪肉虽然是贱肉，但是对于一年到头可能都吃不上一点儿肉的百姓来说，他们可不管什么贱肉不贱肉的。”
“只要是经过了阉、割之后，猪肉的味道其实也很不错。”
“朕已经让皇庄那边养了好几头，猪棚也都是每天清洗，环境都还算不错。”
“等到年关的时候，就可以宰杀了。”
“到时候，朕让人做一些美食，你们尝尝，就知道，猪肉的味道也很不错。”
其实，同福客栈早已经推出了不少用猪肉做的菜食。
比如卤猪蹄、腊肠，还有五花肉、梅干菜扣肉、回锅肉等，那味道，绝对可以让食客们回味无穷。
一经推出，那都是大受欢迎。
只不过。
这个时候的粮食产量不足。
人都养不活。
怎么可能去浪费粮食养猪呢。
要是有了红薯。
完全可以用红薯藤来养猪。
晒干之后的红薯藤粉碎之后，可以储存很长时间，再配上玉米，猪就喜欢吃。
而现在，粮食作物本就是以小麦、小米、大米为主，人都不够吃。
养猪专业护是不太可能有的。
一个是因为有钱的人认为猪肉是贱肉，不愿意去买，还有一个就是粮食，养不了那么多的猪。
火锅确实非常美味，小朱皇后、李师师、赵谌、柔嘉帝姬等，都很喜欢。
而这种吃法也很快席卷了整个大宋，甚至是西夏、金贼那边。
大宋的特制火锅工具也就可以卖出很高的价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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