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艾斯看准一个机会，须佐能乎巨剑猛然下劈，剑未至，凌厉的剑压已将下方冰面压得整体下沉。
“拳骨·冲突！”
卡普不闪不避，怒吼一声，双拳齐出，硬撼巨剑！
“铛！！！”
拳剑交击，发出撕裂苍穹的尖锐爆鸣！
恐怖的能量冲击呈球形炸开，方圆数千米的冰层如同脆弱的玻璃般整体崩塌、碎裂、化为粉碎。
漫天的冰屑与紫色的能量碎片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场毁灭性的风暴！
“轰隆隆隆！！！”
卡普的铁拳与须佐能乎的巨剑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毁灭性的冲击。
冰原不断崩塌、碎裂、汽化，又被青雉持续释放的冻气再次冰封，周而复始！
卡普将体术与霸气磨练至登峰造极，他的攻击大道至简，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纯粹的力量。
轰击在须佐能乎上的每一拳，都将其穿透。
如果不是艾斯不断用瞳力修复，须佐能乎根本撑不到现在。
“拳骨·奥义·霸海！”
卡普深吸一口气，周身霸气内敛到极致，右拳仿佛化作了吞噬光线的黑洞，随即猛然轰出。
这一拳，速度并不快，却带着一种碾压一切的、不容抗拒的恐怖力量！
“咔嚓！”
“轰！！！”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完全体须佐能乎的胸口。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下一刹那！
庞大无比的完全体须佐能乎，从拳锋落点开始，蔓延出无数道蛛网般的裂痕！裂痕瞬间遍布全身！
“砰！！！”
震耳欲聋的破碎声响彻天地，高达三百米的须佐能乎，在卡普这一击下，硬生生轰得粉碎。
庞大的身体直接化为漫天的紫色光点，消散在空气之中！
艾斯的身影从爆炸中飞出，轻盈地落在远处一块浮冰上，看着前方傲立于冰原之上、浑身散发着如同洪荒巨兽般恐怖气息的卡普，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不愧是老爷子，竟然连完全体的须佐能乎，都能以绝对的力量正面碾碎......”
“我原本以为，凭借须佐能乎的防御和力量，至少能和您战个平手；看来，是我低估了您这位海军英雄的实力了。”
艾斯低声感叹，轮回眼中的九颗勾玉缓缓旋转。
虽然说刚才的战斗他也并没有使用全力，甚至于连三成的实力都没有，但就算如此，也不会比还没有踏入六道级别的宇智波斑差多少。
结果完全体须佐能乎，就这么轻易的被击碎了。
只能说老爷子的实力比他想象中要强很多。
难以想象，这个年龄的老爷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实力，那么巅峰之时的老爷子，又该有多强呢？
怕是不会弱于巅峰时的千手柱间了吧。
“既然如此，就用这个吧。”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老爷子！”
“仙法·木遁·真数千手！”
艾斯缓缓闭上双眼，随即猛然睁开，身体爆发出恐怖的能量。
虽然说是仙法，但是这个世界不存在自然查克拉，他所使用的，是他在吃下神树果实后，体内自然拥有的力量。
之所以选择使用“真数千手”而不是用九勾玉轮回写轮眼，亦或者是其他的能力，原因也很简单。
在吞服神树果实、觉醒轮回眼之前，艾斯最熟悉，并且运用也最娴熟的力量，便是基于仙人体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木遁”和“须佐能乎”。
而且他和卡普老爷子战斗，也不是生死相搏，只是展示力量。
如果使用那些能力，他怕自己留不住手。
当然，最关键的是“真数千手”已经足够了，纵然老爷子再强大，他现在也已经老了。
他没有必要去动用更强的力量。
就像他所说的，能够做到这个程度，老爷子已经足够强大了。
“轰隆隆！！！”
一尊比之前的须佐能乎还要庞大数倍、真正意义上的“顶天立地”的千手巨佛，缓缓地从艾斯身后破开冰层，巍然升起。
巨佛宝相庄严，身后密密麻麻的巨臂，每一只都蕴含着足以撼动大海的恐怖力量。
“老爷子，接下来，请小心了。”
艾斯站在巨佛额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卡普。
当那尊顶天立地、散发着无尽威严与磅礴生命能量的千手巨佛，撕裂冰原，巍然屹立于天地之间时，即便是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卡普，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
但这震惊仅仅持续了一瞬。
下一刻，卡普猛地仰起头，爆发出了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好小子！艾斯你小子当真给老夫带来了个惊喜。”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和欣慰的情绪；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孙子，竟然在不声不响之间，已经成长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这份力量，已经超越了这片大海上的绝大多数人，甚至就连大将、四皇，也不可能比他更强。
甚至足以比肩年轻时候的他和白胡子。
但，这绝不会让他止步！
卡普的笑声停了下来，他挺直了如山岳般的身躯，狂暴的霸王色霸气与凝练到极致的武装色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冲天而起。
“艾斯！”
卡普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越是强大的力量，就越不能走上歪路！”
“你想要创造的那个抹杀所有人意志的‘完美世界’！是绝对错误的！”
“身为你的爷爷......”
“老夫今天，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用这双拳头打醒你！！！”
“这是身为家人，必须做的事情！”
“轰！！！”
卡普动了，身躯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黑色闪电，主动冲向了那尊如同神只般的千手巨佛。
面对这足以令众生战栗的力量，他选择了最直接、最霸道的回应。
进攻！
艾斯目光微凝，千手巨佛背后那数以千计的巨臂，同时动了，它们如同活过来的山脉，遮天蔽日般从四面八方、上下左右，朝着卡普绞杀而来。
“拳骨·流星火山！”
卡普怒吼，双拳化作无数道残影，每一拳都精准地轰向一只袭来的巨臂！
砰！砰！砰！砰！砰！
密集如雨点般的碰撞声瞬间连成一片，冰原上空仿佛有无数颗太阳在同时爆炸！
恐怖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海啸般一波接一波地扩散，整片被青雉冰封的海域都在剧烈震颤。
卡普的铁拳，刚猛无俦！
每一拳都能将一只巨臂轰得粉碎、炸成漫天木屑；他如同逆流而上的狂龙，在漫天拳影中悍然前行，霸道绝伦！
但是......
千手巨佛的手笔，太多了！太密了！也太强了！
“轰！”
一只巨拳擦过卡普的肩膀，恐怖的力量让他身形一顿。
“轰！”
又一只巨拳击中他的后背，周身的霸气剧烈震荡，卡普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轰！轰！轰！”
越来越多的拳头突破了他的防御，如同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卡普不断被击中，不断后退。
他嘴角的鲜血也越来越多，脚下的冰面被他踩出一个个深坑，每一步后退都显得无比沉重。
压迫感！
绝对的压迫感！
面对“真数千手”恐怖到极致的力量，即便是卡普，也明显落入了下风。
他仿佛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虽然顽强地一次次劈开风浪，但形势却越来越危急！
“噗。”
“这点程度，还差得远呢！！！”
卡普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周身的黑红色霸王色霸气，在这一刻沸腾，不再是缠绕体表的气焰，而是化作了实质般的如同熔岩与暗影交织的毁灭性能量洪流，冲天而起！
“轰隆隆！！！”
天空，变了颜色！
不再是蔚蓝，而是被无尽的黑红色霸气所浸染！
云层被撕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缓缓旋转的恐怖漩涡，漩涡中心，道道暗红色的雷霆如同巨蟒般穿梭、咆哮！
而卡普的身后，好似出现了一片浩瀚无垠、星光璀璨的银河虚影，他自己则仿佛化作了这片星河中最耀眼也最狂暴的一颗恒星。
他的身体在无尽霸气的灌注下，散发出令人无法直视的炽烈光芒！
“艾斯！！！”
卡普发出一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吼出的咆哮！
他将周身所有的力量都毫无保留地灌注到了右拳之中！
“嗡嗡嗡！！！”
他的右拳，变成了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极度危险的漆黑奇点。
奇点周围，空间疯狂扭曲、塌陷，道道细密的虚空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恐怖的力量让艾斯都不由得面色一凝。
“拳骨·冲突！”
出拳！
没有声音。
或者说，声音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卡普的身影，与他拳头前的漆黑奇点，连同他身后那浩瀚的银河虚影，仿佛融为了一体，化作了一道贯穿天地的、毁灭性的暗红色洪流。
时间仿佛被拉长，又仿佛被加速！
这一拳，超越了速度的概念，仿佛从出拳的瞬间，就已经抵达了目标的终点！
而面对这恐怖的一击，即便是艾斯，都感觉到了威胁。
他双手猛然向前，千手巨佛发出震天的嗡鸣，身后那数以千计的巨臂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叠加在一起，在佛前构筑成了一面厚达数百米、由无数巨拳紧密镶嵌而成的壁垒。
“咔嚓！！！”
没有僵持！
绝对的矛，遇到了绝对的盾；但结果，是摧枯拉朽的毁灭！
真数千手那无数条手臂凝结而成的防御，在接触到银河星爆洪流的瞬间，就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从前端开始湮灭！
毁灭的速度，甚至超过了其自我修复的速度！
“轰隆隆隆！！！”
巨佛那庞大的身躯，从胸口开始，被暗红色洪流轻而易举地，钻出了一个直径近百米的、边缘光滑如镜的恐怖巨洞。
洪流去势不减，穿透巨佛，撕裂路径上的一切，直指巨佛之上的艾斯！
“什么？！”
艾斯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没想到卡普这一击会如此的恐怖，竟然直接穿透了“真数千手”的防御。
暗红色洪流已然抵达艾斯面前，那毁灭性的能量，甚至已经灼烧到了他的皮肤！
但是，就在那蕴含着卡普一切的拳头，即将彻底粉碎艾斯身体的前一刹那。
洪流，戛然而止。
卡普的身影，从极动化为极静，突兀地出现在了艾斯的面前。
他的拳头，距离艾斯的额头，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那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被一种难以想象的掌控力，死死地约束在拳锋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
“咔嚓......轰隆隆......”
直到此时，被贯穿的千手巨佛才缓缓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崩裂声，开始从伤口处大面积崩塌，化为无数巨大的碎块，砸向下方的海面，激起冲天巨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卡普剧烈地喘息着，浑身浴血，霸气消耗殆尽，身体因为超负荷而微微颤抖；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艾斯。
艾斯能清晰地看到卡普眼中那无比复杂的情绪。
“艾斯，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算爷爷我求你了......”
那抵在额前的、蕴含着毁灭力量的拳头，最终没有落下。
艾斯怔怔地看着卡普，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从未想过卡普有一天会用这样的语气，近乎哀求地对他说话。
他沉默了数秒，眼中轮回眼的光芒微微闪烁，最终，化为一声带着无尽复杂的叹息。
“所以说啊，老爷子。”
“人，总是无法真正理解自己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象过的‘可能性’。”
艾斯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您为什么就这么相信，我是错的呢。”
他的目光越过卡普的肩膀，望向那片因为刚才激战而变得支离破碎的冰原和汹涌的大海，声音平静却坚定。
“您就在这里亲眼看着吧。”
“看着我即将创造的世界，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用您的眼睛，亲自去确认。”
说完，艾斯抬起了右手。
他的掌心之中，一团温暖、柔和、充满了磅礴生命气息的翠绿色光芒缓缓浮现，他轻轻将手掌按在了卡普的胸膛上。
“嗡。”
翠绿色的光芒如同温暖的溪流，瞬间涌入卡普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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