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话语刚落，刘军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拍在徒弟后脑勺，丝毫不给面子。
“嘶！”
李少辉吃痛，一脸委屈道：“师父，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想给师爷补办一场葬礼吗，这钱你要是不想出，我出就行，打我干嘛！”
“嗷……你说的这回事啊……嗯，啊，这钱我当然……”
刘军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正准备开口，张凡打断道：
“二位，白事可没有补办的说法。”
“还有一点，你们误会了，我是想说，让你们掏钱给流浪汉办一场葬礼，或许我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当然，我说的只是或许。”
张凡的话说的很保守，毕竟这个地方是讲科学的。
闻言，萧山等人顿时面露思索。
让你查案，你给自己捞单子。
若不是早就见识到张凡的邪门，恐怕已经被定位成奸商了。
只是，这从葬礼中获得线索……实在让人有些想不通，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一样。
难道说，长虹殡葬的葬礼……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沉思了片刻，萧山开口道：“没问题，只要尸检结果出来，尸体就可以进行火化，大概多少钱？”
“丐中丐版，。”张凡轻声道。
“可以。”萧山点了点头，道：“这样，你先选个黄道吉日，我们这边等等尸检结果，然后再从其他方面找找突破口，等日子到了就帮他举行葬礼。”
“还挑个日子？”
张凡微微摇头，笑道：“要什么自行车，我看过了，今天适宜下葬，中午你们把人送过去，下午我们就把骨灰盒安置好，一条龙服务，要的就是效率。”
“额……”
萧山面露犹豫，但想到小庄的葬礼就在今天，于是相信了张凡的说法，点头道：
“也行，那我让尸检尽量快点，不过，我们这里还有几件事想找你了解了解。”
“可以。”
“还是之前那几件事……”
“巧合，都是巧合，我随便点的。”
“……”
“嗯，别的事我都能理解，但是一个开锁师傅，你是从哪觉得他危险的？”
“对了，我上次去你们店的时候，你们家那个员工说他是隔壁的常客，有这回事吗？”
“上次你说那个阴兵鬼将？”
“……”
在张凡极度敷衍的配合下，萧山等人对张凡进行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提问。
见张凡死活不承认他能预判死亡的事实，三人只好作罢。
“领导，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应该就可以回去了吧？”
“当然可以。”
萧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我刚才收到消息，尸检结果再过十几分钟就能出来了，要不你就在这儿休息休息，我待会派个车把你们一起送回去？”
“嗯……也行。”
张凡没多想答应了下来。
反正在哪都是待着，不如刷会儿短视频。
“那你待着吧。”
打了声招呼，萧山便带着刘军师徒离开了休息室。
三人走后，张凡掏出手机，点开了斗鹰App。
原本，他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找个客户，因为系统这次的任务有点严苛。
必须得先让人家预定，然后完成葬礼才算完成。
但，除了病入膏肓的，那个大活人会给自己预定葬礼？
看来自己以后必须得加大工作量才行。
然而，张凡连续刷了七八条视频，内容一个比一个奇怪。
“我咋又成大骗子了？”
张凡有些困惑，昨晚到现在没怎么玩手机，这期间到底发生了啥事？
抱着一丝疑惑，他查看了App里的各种信息。
热搜榜，同样被丧葬哥三个字占领，只是这次的负面消息有点多。
#真相曝光，丧葬哥纯属炒作！
#丧葬哥已被知名博主王老虎打假成功！
#丧葬哥进去了！
#本年度最大社会毒瘤丧葬哥已被铲除！
#……
“额……”
张凡嘴角微微抽搐，点开自己的作品一看。
质疑和谩骂，已经彻底将评论区攻陷。
【@长虹殡葬老员工，自己进去看看吧！】
【好死，丧葬臭勾一路走好！】
【我觉得就算丧葬哥进去，也和王老虎没多大关系，他爆料的太扯了。】
【真假？@长虹殡葬老员工，丧葬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
“老员工，我家啥时候有第三个员工了……干了三天就跑路的老周吗？”
有一个问题涌上心头，张凡顺手点进了对方的主页。
只看第一眼，张凡便已肯定，这绝不是周海鹏，更不可能是长虹殡葬的老员工。
翻了翻对方以往的视频，张凡心中瞬间明了。
原来这是一个专业打假主播，这是冒充员工打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仅改了网名，还把地址都迁了过来。
只不过这蓝V认证，为啥是云湖山制药厂？
你到底几个身份啊你？
“不管了，随便你咋黑。”
摇了摇头，张凡并不打算发作品澄清，甚至连他打假的那条视频都没看完。
因为一个关注就能证明一切，只要点个关注，就能彻底澄清。
首先他没承认过自己关注会嘎人，其次自己的关注也是在系统确认后才点上的，根本不会影响结局。
张凡不想追究，但系统好像不太乐意。
今天早上的第一次提示音，比以往来的时候更响一些。
【叮，轻度兴奋148次，下次兴奋概率100%，过度兴奋率99%，兴奋致死率100%，准客户，建议宿主关注。】
“嗯？黑我一下子就这么爽吗？”
听到系统的提示，张凡有些意外，点开对方的第一条作品看了看。
果然，视频中的博主很嗨，各种上嘴脸，就突出嚣张两个字。
“就算我真被你给锤进去了，也没必要直接兴奋的嘎过去吧。”
想了想，张凡抬手就是一个关注。
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你能有多嗨。
不过这大哥又是老员工，又是打假哥，又是制药厂的，也不知道这关注到底给谁点的。
点完关注，他又在评论区发了条留言。
“哥们儿，大清早别这么兴奋，小心嗨过去，本店店庆，特推出殡葬白事一条龙服务，提前预定可享75折优惠。”
……
与此同时，南城某间仓库内。
靓仔已经被吊了足足一晚上。
黑衣大哥一觉睡醒，饭都没吃就过来询问结果。
“怎么样，说没说？”
“周哥，啥也没说，这小子嘴太硬了。”
“还没说？”
闻言，黑衣大哥脸色有些凝重，斥声道：“打，继续打，打到说为止。”
说完，大哥便一脸怒色的转生离去。
站在仓库门口，沉声道：“云城那边联系的咋样了，还有货吗？”
话语落罢，他身后的小弟连忙上前应答：“周哥，问过了，他说咱一次要的太多，不敢给。”
“知道了，我亲自打电话给他。”
大哥挥了挥手，小弟连忙将手机递上。
很快，电话拨通，黑衣大哥开门见山道：“小王老弟吗？我是周鹏海你海哥啊，昨天遇到点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买家这边催得急……你那个53号洗衣粉。”
“哎哎哎，好的好的，云胡山制药厂是吧，没问题，我马上派人过去取。”
“滴……”
挂断电话，黑衣大哥长嘘了一口气，如释负重。
“干完这一单，老子就金盆洗手，找个丧葬店低调上班，白酒掺假这种事，以后绝对不能再干了。”
呢喃了一句，他便离开了仓库。
他叫周鹏海，正是长虹殡葬开业时，干了三天就跑路的老员工。
辞职后不小心被人带上弯路，干起来白酒造假的勾当。
这两年也算运气好，不仅没被追究过，还在客户群里小有威望。
因为他在造假酒的过程中，添加了一种能提升口感，让饮酒者增加新陈代谢的添加剂。
口感好，不上头，客户喝完还想喝。
而小弟昨天晚上在天桥弄丢的那包，正是他所使用的假酒添加剂。
一包的量，就足以生产300箱白酒，除去成本可以利润高达数十万！
最近天凉了，啤酒喝不下去，白酒的销量自然会大大提升。
弄丢这一包添加剂，不光生产得停顿，他刚接的大单子都可能黄掉。
毕竟他出售的价格，只比正规厂家便宜四毛二而已。
……
半个小时后，流浪汉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死者的口腔曾被清洗过，体内含有大量酒精，存在饮酒过度的可能。
死因为凶杀，但法医表示，就算没人行凶，这么大计量也会因为酒精中毒死亡，猜测可能是酒后和人产生冲突，凶手愤怒之下提刀行凶。
得知这一消息，萧山立刻安排人，顺着这个方向开始调查。
而张凡，则是在萧山哪领了一张口头支票后，和尸体一起，被送回了丧葬店。
此时，小庄的葬礼还没有完全结束，赵凯二人也不在家，张凡只好自己提前准备些。
虽然是丐中丐版，但该有的环节还是不能少，最起码得让人家把四个菜吃上。
既然他没有亲朋好友，那他的这顿丧酒，就只能由他和员工们去吃了。
另外，在这半个小时内，张凡新添关注的事，已经在网上彻底传开。
颠覆产生虚假的维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
这一刻，整个互联网的风向开始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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