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老家伙.......连改造都没有进行过！”
三架飞机从500米高度掠过这支编队，下方却只有零星的几点防空火力射向半空，恐怕只是陆战队使用的机枪甚至是步枪。
“标枪”的驾驶员一边拉高，一边望向海面，又扭头向后，对后座搭档说道：“回报本队：发现海天级防护巡洋舰两艘，凌远级一艘，航速约14节，正由西北转向东北，距离本队约22千米！防空火力微弱！”
“明白————‘海天’两艘，‘凌远’一艘！航速14！西北转东北，防空火力微弱————已收到本队回执：盘旋待命，为战列舰编队提供炮击指引！”
“好，你坐稳了！”
‘标枪’的后座无线电员兼观察手刘琦再次确认了安全带状况，只看见原本居中的海平线和云团一起急速旋转直至“竖起”在视野中央，“标枪”开始了盘旋，左翼的翼尖始终斜指着仓皇中转向的三艘第二帝国海军战舰。
“它们是在干什么？”
见半空中的飞机始终不投弹，丁剑国对此十分疑惑，他并不是海军出身，不了解那些什么航空辅助观测，在他看来，飞机就是拿来扔炸弹的。
“将军，这是敌人的水上飞机，专门用于航空校射，辅助炮击观测。”
“那为什么不把它们给我打下来！？”
闻言丁剑国怒不可遏，一拳捶在副手胸口，副手闷哼一声，却只是无奈地摊开双手：“将军，我们没有配备用于对空的火力。”
“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遭到拳击的副手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酒囊饭袋，这个丁将军虽说是曾在电机系这种理工科任职，但实际却对这些技术一窍不通，专心钻研的是权谋之术，根本没有应有的逻辑和理性的思维能力！
在舰队任职的这段时间李，几乎所有的事都要靠他来擦屁股，像刚才遇敌之后，连求援电报都需要他这个副手来下令拍发————可谓“对敌胆小如鼠，对内重拳出击！”
而在“龙武”号战列舰的舰面上，第二帝国的水兵们胡乱地使用手里的步枪朝天开火，他们当然听说过原沧东海军赖以成名的航空校射技术，但对此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这艘舰龄超10年的老船没有配备任何对空火力，陆战队的步枪与机枪其实也根本打不着千米盘旋的“标枪”式。
就在这一拉一扯之间，来自共和国海军的远程炮击已经到了，近20根水柱带着震天动地的巨响席卷海面，层层撞来的水浪和冲击波让战舰摇晃起来，即使是作为战列舰的“龙武”号也只能在这可怕的攻击中颤抖和战栗！
“快！发电报和灯光信号，让‘虎威’、‘龙卫’释放烟幕，掩护本舰撤离！”
丁剑国已经缩到了装甲指挥塔里，并下达了他在这场海战中唯一的一则命令，副手心情的十分沉重，在经历过刚才炮击后，他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这个懦弱愚蠢的上司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海军军官，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手的炮击在横轴方向的散布控制极佳，落弹也十分集中，而双方现在的距离可是超过了米啊！
“立即实施机动规避！”
丁剑国的副官抓住黄铜传声管，下达规避命令，“凌远”的航速无论如何也敌不过那些可怕的战巡，对手的火控设备又远胜自己，直线逃命只有死路一条！
在“标枪”后座的刘琦已经调整好了呼息、克服了加速度带来的不适，盯住下方腾起的水柱与水柱之间辗转腾挪的第二帝国舰艇，并将命中情况报告给本队，本队中的大型主力舰包括2艘海军上将级战巡和三艘女王级，但他只负责对“罗霄”号的炮击进行校射，所以只需要记住对应舰艇所发射炮弹的染色剂颜色就行。
得益于精良的火控装置，后方编队中的罗霄号只是两轮半齐射就达成了跨射，两艘巡洋舰释放的烟幕太过仓促，还未达到足以遮蔽视野的程度，而且即使真的拉出了烟幕墙，天上的眼睛可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罗霄’命中一发！一艘海天级明显减速，航向偏移！”
对于这个结果，刘琦毫不意外，在海军上将级上的15英寸级别的重炮和新式的穿甲弹面前，海天级的防护约等于无，一炮灌入足以从上层甲板穿至底舱，甚至无需直接命中，炮弹近失后爆炸的冲击波都可以撕裂她薄弱的水下防御。
远方红光爆闪，显然是舰队开始了另一轮射击，约莫30秒后，海面上又凭空出现了团团白中透着黄色、绿色或是其他彩色的水柱，其中还夹杂着一朵红色的“火花”————侦查机上看见的是火花，可受创战舰的水兵们看起来可就是吞没生命的大火球了。
“又打中了！敌战列舰舯部中弹一发！观察到发生火灾！”
...
“敌战列舰舰艉中弹一发！航速降低！”
“我看见那艘‘凌远’的主桅杆上升起了白色的旗，你确认一下！”
耳机内传来驾驶员的提醒，正在敲击电键的刘琦赶忙举起望远镜，果然看见那面下端被熏黑的白旗。
“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刘琦这样想着，唯一的战列舰已经投降，先前中弹的防巡已经沉没，最后一艘海天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嗯？剩下的那艘防护巡洋舰在干什么？”
在刘琦的视线里，仅存的一艘海天级却脱离了那艘战列舰，径直向着由五艘大型主力舰与10艘巡洋舰组成的编队直冲过去，从舰艏扬起的浪花来推断，刘琦估测出她的航速已经达到了23节！考虑到保养状态，这恐怕就是这艘老舰所能达到的最高航速了！
一艘四千吨多的老式防护巡洋舰，竟然胆敢向兵强马壮的共和国海军发起冲锋！刘琦诧异之余，耳机内也传来驾驶员的惊呼：“老刘，这简直是一只蚂蚁在向一群巨人发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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