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争夺功力
“难怪你会对《西游记》如此感兴趣……”
王衍恍然大悟：“你的身世和经历，跟孙悟空很像啊！是这个故事引发了你的共鸣！”
一个是天地孕育仙石所生，一个是乾坤互食凝为蛊仙，二者皆与道相合，又都曾犯下大错，之后也都被大能降服封印。
不同的是，孙悟空一路上有高人指点，早开灵慧有自主意志，成长的大方向始终是光明的；而弈玄素的造物者一开始便把她当做兵器，从未给予合适的指引，以至于最终难免身死道消的下场。
“所以，你走的那天异象频出，就是和封印松动有关，这才导致你的一颦一笑都会引起山川变化。”
王衍此时都明白过来了：“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就是在主动将功力从自己身上剥离，如此一来，不管你的情绪再如何变化，都不会影响到外界了。”
弈玄素戳了戳他的脸颊，示意他说对了。
“可是，你舍弃那么强大的修为，寿命大减，就为了能跟我畅所欲言，能表达喜怒哀乐？这样真的值得吗？”
“值得。你和世上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轻声笑着：“我看遍了世间百态，却还未亲自来人间走一遭，若能与你共度百年，应该会胜过无趣的万载岁月吧。”
王衍心潮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翠花……不，玄素既已心存死志，大概早就存着变为凡人度过余生的念头，恰好见到了我这个幸运的小子，于是便青眼有加决定选择我作为伴侣。
若是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他相信两人一定会度过多姿多彩的一生，可现在，全被那些戴面具的玩意儿给搅了！
老子一定要你们好看！
王衍怒意上涌，速度再次提升，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冲向塔顶。
八十一条锁链狂挥乱舞，但都没能阻碍他，眨眼间他已登临最高点。
81条锁链，还剩2条未染红！
“赶上了！”
王衍抬头仰望半空中的光球和几乎全红的囚笼，它们距离塔顶约有十丈高。
他转头正要问弈玄素如何上去，却忽然感觉背后一轻。
女子好似轻如浮云一般，凌空飞向光球。
果然，她如此特殊，怎么可能失去修为就变得跟凡人一样呢？她能做到的事还是像以前一样，总是超乎我的想象。
王衍目送着她升空，同时把精神力释放到最广，提防歹人前来破坏。
“那，那是什么？”
“一个女子？她竟能凌空飞渡？”
“难不成，她能够破开那个法阵？”
此时此刻，城内各处，无数人都注意到了弈玄素的存在，所有人都紧张地仰望着她，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见她飞至锁链囚笼旁边，伸出一双素手，直接把住剩下两根还未染红的锁链，随即双眼微眯，猛然发力。
两根锁链颤动着，竟被生生向外掰弯，露出了更大的空当，法阵也随之遭到了部分破坏，不再那么稳定。
弈玄素双手掐诀，对准光球凝神一指。
原本躁动不安的光球，此时感应到了弈玄素的存在，当即冲向了她。
它硬生生从狭小的空当之中挤出来，像是一个汤圆从筷子缝中漏下一般，变成了扁平的形状。
弈玄素深吸口气，面色凝重，双手伸入光球之中，开始将其吸收入体。
周围没有其他敌人过来，这下应该搞定了吧？
王衍松了口气。
而在城外，七情上人震惊莫名。
“法阵竟被破坏了？”
“那些没用的废物，这都守不住！”
“可谁能如此轻易地控制那股能量？”
七人此时已聚在一处，虽距离城中心太远，也看不清远处塔顶上方的人影，却认定道：“那是蛊仙的本体，不能让她把功力夺回去！既然已经无法控制本体，就必须把她毁灭！”
王衍这边也发生了变化。
“【仙人灌顶】进度-1%。”
“【仙人灌顶】进度-1%。”
“【仙人灌顶】特质已消失。”
这时，弈玄素传给他的功力也消耗殆尽。
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修为逐渐烟消云散，王衍的实力迅速从武主六层跌回至武徒三层，瞬间从天堂落回人间。
不对，是武徒四层。
“当前境界已修炼至完满。”
“境界提升为武徒四层-肉身境内壮期。”
“寿命上限+8。”
“【身如铁衣】进度+70%。”
灌顶的能量并没有完全浪费，在之前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内，由于他不断地使用，其中有小部分能量彻底融入了他的血肉脏腑之中，令其一下子就跨过了炼力期最后的瓶颈，突破到了内壮期，并且内壮期的修炼进度也达成了至少一半。
大概是因为这些功力是源自于钟天地灵气而生的弈玄素，所以与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排斥，完美契合在了一起。
“嘶，好晕。”
王衍身子一个踉跄，险些从塔顶摔下去。
果然，接受他人灌顶不是没有代价的，尤其是这些功力远超我当前境界的极限，结果造成反噬了。
他感到身子发虚，头脑眩晕，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病弱不堪的时候。
王衍深吸口气，抬头望向半空想看看弈玄素进度如何，蓦地瞳孔一缩。
那八十一条锁链已全部变红，此时已不再聚成笼状，反倒分散开来，像是八十一条触手一般，插进了光球之中！
光球定在空中难以寸进，被拉扯至极限，弈玄素和锁链好似在拔河一般，在争夺光球的归属！
虽然弈玄素作为原主，能以最快的速度吸收光球的能量，但那些锁链借着阵法之力，也在夺取能量，只是速度稍慢一筹。
敌人竟仍有后手！
见玄素神情凝重，王衍心中焦急，大脑飞速转动，思考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却不得不承认，这种神仙打架的局面，根本不是他能掺和的。
轰！
逸散而出的部分能量撞在塔上，当场炸碎一大片墙面。
不行，塔顶不能待了。
王衍掏出丹药吃下，短暂回复一下状态，随即赶紧顺着塔体的外檐和栏杆一路下行。
“小子，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受死吧！”
鱼长老早就在暗中观察王衍的形势，见他明显修为下降，加上琴音也消失不见，当即趁众人不备，对着他遥遥拍出一掌！
元力凝结而成的巨大掌印如电般飞射，眼看便要正中王衍令他当场身亡！
“不！”
徐水蓉尖叫一声，奋不顾身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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