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过程和结果哪个又更重要？
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易白鹿也许认为死这个结果更重要吧。
死的轰轰烈烈还是死的默默无闻，全凭自我。
可叹的是易白鹿卡在了中间，既不轰轰烈烈也不默默无闻，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
几天后，队伍来到一条奇怪的溪流前，溪流路径毫无规则，从天空中看就是弯弯绕绕，奇怪无比。
溪流中又有鸟头蛇尾的乌龟，它们有的呆在水底，有的趴在岸边。
其正是旋龟，这条溪流正是书中记载的怪水。
书中记载佩之不聋，也不知道这个佩之是怎么佩。
人类的到来惊动了它们，纷纷潜入水中或直视着他们。
“说起来，这里应该有几千年甚至几万年更多没有人类进来过了，这些生物对人类都有益处。所以人类大肆捕杀，它们仇恨我们，防范我们，警惕性很高。”
“但现在却因为万年的时间没有出现过人类，所以这份仇恨，警惕也都消失了。”
鹿蜀如此，旋龟也是如此。
只剩下天生的那份警惕，对人类的警惕并没有传下来。
“传说旋龟帮助大禹治水，想来旋龟擅长控水，这里又是溪流...”
旋龟善水，人类弱水，所以他们没有选择大动干戈，而是偷摸着拐了一些没成精的旋龟。
期间有一些旋龟发现，人类光速拐到就跑，如此往返数次，旋龟的警惕性有了大幅度提升。
又试了几次，人类就此作罢。
再这么下去，旋龟就真跟你没完了。
往后的几天里，队伍弯弯绕绕，气运还算不错，没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且致命的地方。
采集了众多花草和动物，这些都可以入药，具体的药方要等出去后交给那些专业的老中医慢慢研究。
想必到时候他们会高兴的失声尖叫，这些可都是传说中的东西。
在第42天时，众人离开了杻阳山。
同样的，再一次祭祀，山巅之上同样有着一道身影。
....
“又东三百里，曰柢山，多水，无草木....”
一路向东，跨山渡河，8日抵达。
六百人来人聚集于此，柢山上和附近有很多河流湖泊，山体在水流的侵蚀切割下出现了断层崩塌，就像是悬崖一样，故而没有什么草木。
“看那小子又去献殷勤了。”
许伐一如既往的献殷勤，人们或鄙夷或等着看笑话。
胡依晗媚术的能力已经基本人尽皆知，如此美貌加上媚术，啧啧啧...
所以他们等着看笑话，许伐就是不自量力。
胡依晗吃着手中的干粮，已经一个多月了，粮食早已吃完，现在队伍吃的都是军用口粮。
通常是压缩饼干、熟肉、咸菜、速溶饮料。
胡依晗咀嚼着，灰头土脸，整个人像是乞丐一样。
说起来，这次行动准备的确实充分，现今已遇数万妖精，大小战斗一百有余，却只死了不过百人。
死的最多的一次还是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站稳脚跟，所以伤亡惨重。
这些日子里，队伍中爆发过瘟疫，但都还没传播起来就消灭了。
准备不可不谓不充分。
胡依晗看着手中的压缩饼干还有一包肉，有些叹气。
能量虽然够，但口感实在是不敢恭维，就那饼干硬的跟石头一样，干的和面粉一样。
远处的军人们有说有笑，看起来极为轻松。
听说这些军人都是专门挑出来的，能力和心理素质都极强。
现在看来，胡依晗是信了。
“你脚怎么样了？”沈冰倩朝胡依晗走来，面带微笑。
胡依晗朝她笑了笑“不怎样。”
长达一个多月的山路，双脚早已不成样子。
他们大多都是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双脚承受不了这样的摧残。
胡依晗脱去鞋子，露出了满是泥土和血液混合物的双脚，沈冰倩给她治疗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杻阳山就开始了。
本没有交集，甚至在此之前从未听过对方的两人，有了交集。
沈冰倩时常会去找胡依晗聊天或者玩闹，起初胡依晗还有些不适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胡依晗也渐渐熟悉了沈冰倩这个人。
人美心善说的就是她。
“长得这么好看，却这么糟蹋。”沈冰倩嫌弃的戳了戳胡依晗的脚和手臂，与那脏兮兮形成对比的是她那洁白如雪的皮肤。
胡依晗只是笑笑，她知道沈冰倩打她趣。
她是美人，岂会不爱惜自己，可弑妖星的事实在是难以磨灭的伤痕。
再加上队伍一直在前进，好不容易休整了，也是身心俱疲，根本不想理会这些，偶尔洗把脸就已经很好了。
“好了。”
胡依晗看了看自己的双脚，血泡已经消失，只剩那厚厚的老茧证明它存在过。
“谢谢。”
“哎，这有什么好谢的。”沈冰倩坐到了胡依晗的身旁，周围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这里。
两人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休整时间结束。
“为什么会有人说沈冰倩变了呢？”
胡依晗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传言流传的并不广，基本上听到的人也不会当回事。
变了，无外乎是性格或一些细枝末节。
大家在此之前都不认识，哪里看得出来这些，更何况，变了就变了呗，还能被掉包不成。
所以，胡依晗也是这个想法，沈冰倩人这么好，也没有什么心眼，这样的美人可不多。
有个人陪伴，也能消除一些伤痕。
“妖星...”
想到了弑妖星，胡依晗不免的伤感了起来。
柢山难看无比，就像是外界那种断璧还光秃秃的山一样，丑不拉几的。
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和东西，其实还是有的，只是相较于前面的四山，就要平庸很多了。
就连记载上也只有一个魼，仿佛柢山除了魼，就再无值得记载的一样。
队伍来到溪流旁，水中有鱼，也有怪鱼。
经过两天的寻找，队伍找到了魼。
魼也是一种怪鱼，不一样的只是它被记载在了《山海经》中。
形似牛，蛇尾有翼，腋下羽翅，鸣如犁牛。
魼善水，人类弱水，可惜是魼数量不多，人类的数量碾压它们。
但人类还是没有做绝，他们到底是天外来客，做的太过不仅山林会对付他们，就连山巅之上的那道身影也会对付他们。
所以人类在捕捉到一些后就明智的停止了。
不同的动植物的生活环境都不一样，这些山之间隔着上百里，地理环境大多都有变化。
所以每座山上的动植物有相当不小的一部分有所变化，这才是促使队伍一路都采集。
三日之后，队伍开始离开柢山。
同样的祭祀，同样的身影。
56日离开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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