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头皮发麻。
今天的问题，一个个的，怎么比高考的数学题还难。
数学题答错了顶多不得分，这题目要是答错了，会不会丢饭碗？
“老板，我以前在工作中，跟林秘书的交集不多，现在又已经两年多没见过她了，我不了解她，所以不敢答。”老孟老实。
季景峥皱眉，“一个是我的司机，一天到晚跟着我，一个是我的秘书，你们俩交集不多？”
“我们都是为您服务的，我们的交集也都是服务您，其他的，真没有啊！”
老孟流汗，这年头已婚的身份也保护不了男人了吗？
季景峥手指在膝盖上一扣，“老孟，我一直留着你，是因为你老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敢说真话的人。”
老孟心跳加速，是、是吗？
他狠狠一咽口水，声音一扬，“我觉得林秘书不会生气，你们俩正是热恋期，您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您，您身为男朋友又是前老板，陪她一起参加您公司职工给她举办的见面欢庆活动，我想，她会很欢迎您，也会很高兴的。”
“嗯，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但……”季景峥指尖敲了几下，“君尧说，我去，会让职工们觉得有拘束？”
“这可能是君总的偏见吧？”老孟按了下良心所在的位置，“您是老板，与民同乐，用亲和力拉进与员工的距离，这会使公司内部更加团结，大家拧成一股绳，才能更好地促进公司发展嘛！”
季景峥没急着说话。
斟酌了下，道：“老孟啊，只当一个司机，委屈你了。”
“不不不，平凡的岗位，我不平庸，我很满足。谢谢老板。”
老孟这人，老实。
当初聘请他，也是看中这一点。
老实人说的话，都是实话。
不像君尧油腔滑调，惹人心烦。
“既然这样……”季景峥理了理衣领，“熄火。”
“是的，老板。”
老孟熄火下车，毕恭毕敬给季景峥开门。
季景峥立在公寓门口，回身睨了眼老孟，“如果青青问起来，你记得把我征询你观点看法的事，告诉她。”
“行。这个锅……不不，是这个话，我会转达的。”
老孟第一次觉得，老实人不好当。
他在前面领路。
季景峥问他，“你结婚后，还住在这里吗？”
“住。”老孟感激，“公司租下这栋公寓用来安顿我们，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京海的房租不低，房东时常加租，如果不是有这公寓，像我们这种外地打工仔，不是在搬家的路上，就是在准备搬家，一年到头的公司全给了房东和外卖小哥。”
当年这个决定是冒险的。
房租占了公司日常开支一笔不小的数目。
林青青刚来时，公司还没有这项福利。
是她有一天迟到，被季景峥训了几句，她当场就哭了。
因为搬家，她半夜就起床，来回倒腾几次，才勉强安顿好。
连口热饭都没吃，紧赶慢赶到了公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那已经是她入职短短三个月第二次搬家了。
季景峥把几个高层叫到会议室，用了两个小时时间，确定租公寓安顿持长期劳动合同的职工。
林青青一年的劳动合同，当天就改成了三年。
因为是总裁秘书，她拥有了一个单间，再也不用四处搬家。
又不用担心上下班通勤，步行就能到公司，每天早早就给他准备了早茶，味道特别好。
“峥总，我冒昧地问一句，当初您决定租公寓，是因为那天林秘书在您车上哭诉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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