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就可以走了？
有两个女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拿出手机，“我们没有拍视频和照片，我们也要签这个吗？”
“当然。”
林青青把协议递给她们。
她们签完字就出去了。
门一直开着，外面安安静静，好像只要走出这个门，就能跟这一摊子烂事彻底了断。
开始有人争先拿手机，争着签字。
孙招娣跺脚，“你们有点出息行不行？你们真以为签了这些就没事了？万一真的有人把照片和视频泄露出去，你们下半辈子都在赔钱！”
除了她，还有一个男生一直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仿佛心事重重。
林青青不急不躁，“你们考虑清楚，事情已经做了，该承担的责任逃不掉，但如果照片和视频泄露，就是罪加一等。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签吧！”
陆陆续续又签了几个人。
只剩孙招娣和那个男生。
孙招娣咽不下这口气，“我凭什么删？她亲口承认的，这个事情我不用负责任，她是自愿的！我签了，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林青青只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有接她的话茬。
从千万赔偿金的合约拿出来以后，林青青的注意力就一直在那个男生身上。
他有点虚胖，普普通通的运动装不那么干净，头发有点油乎乎的，跟人对视的时候，习惯性地眼神闪躲。
林青青起身走向他，“那你呢？为什么不肯签？”
虚胖男生有点惊慌地抬起头来，正准备回话。
林青青忽然一弯腰，直直凑近，盯住他的眼睛，“你把视频发给朋友了？”
“没、没有，我没把视频发给朋友。”
男生的微表情出卖了他。
他生硬重复林青青的问题，言语看似坚定，身体却下意识地往后缩。
“发给谁了？可靠吗？他会把视频或者照片泄露吗？”林青青追问。
男生张了张嘴，又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我没发给谁。”
“如果，你发到了群里，群里人员又很杂，这个事情会非常难办，你越快说出真相，我才有阻止事情变得更糟糕的机会！”
林青青没有用指责的语气，她只是陈述事实，“我们都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因为后果的严重性，我们谁都无法预料。”
虚胖男生忽然崩溃地双手抓紧头发，“我，我就是想炫耀一下，我发我哥们群里了！”
“把手机拿出来！”
林青青伸手向他。
虚胖男生犹豫了两秒，把手机递给她。
林青青打开一看。
立刻厌恶地皱起鼻子。
这个群名叫有求b应，里面有十几个男生。
聊天记录全都是各种视频，各种露骨照片，和一些令人作呕的表情包。
一直在旁边没有插手的季景峥，默默上前，从林青青手里拿过手机，安抚式的搂了搂她的肩，“我来处理。”
季景峥自带气场，他一插手，男生有点慌，解释道：“我们都是铁哥们，说好的，视频和照片只在群里消化，绝对不外传的。”
“是吗？”季景峥剔了他一眼，“你从未将这个群里的照片或视频发给任何人？”
虚胖男生沉默了，额头上开始冒汗。
季景峥冷冷嗤了嗤，厌恶地将手机丢在桌上。
“给他们发信息，让他们马上去夜色最大的包厢集合！你就说，有个有钱人包场，吃喝全免，还有陪唱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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