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返航了！”
“柳老，两次低掠后返航，我都要无人区！”
“把地图传送给他！”
“山林？报告，我的低掠可能比我想象中要高上许多，我怕引起山林大火！”
吴冰的报告让塔台内的所有人员都是一愣，不理解他为何会有此疑问。柳老若有所思，突然拿起步话器。
“,你想贴地飞行？高速状态下会产生强有力的扰流，平衡感很难把握。自己把握尺度，另外最长的跑道我立即让人清场，给你创造条件。等以后有机会去海上，那里更方便！”
“明白！现在高度三千，准备第一次俯冲！”
他这边才有动作，屏幕上就出现了计算出了俯冲路线，角度之大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高度两千！”
“高度一千！舱内出现报警，已屏蔽！”
林区树梢二十多米的高度，一道残影急掠而过，这其中还产生了一次音爆。
强劲的风让不少树木被剃了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报道带状奇观。快速拉升后战机直上云霄，一个转向机场。
“请求低空过场！”
“同意！”
战机俯冲，这边计算数据的工作人员皱着眉毛。
“报告，数据预判事故发生率九成，您看……”
“他有数的。”
柳老透过玻璃看着远处黑点由小变大，摆头的一瞬间呼啸而过。
“漂亮！”
吴冰听到耳机中的声音，略微一笑，开始降速盘旋。
“请求降落！”
“呵呵！自选跑道！”柳老放下步话机，看向一边的人：“贴地的一瞬间有录像吧？”
“高速相机已经记录下来！”
画面被降低速度，不少人兴奋的叫起好来。平稳度无可挑剔，但这还不是主要的。真正的关键是飞机的高度，那可谓是真正的贴地而行，如果放下起落架，百分百就是折断造成事故。
双发关火后，吴冰才下来，技术人员就开始忙碌起来，仔细检查起机身来，如此高强度，一丝一毫，不容小觑。
柳老不知何时已站在跑道边，像个小孩子一样飞奔而来，一把将吴冰抱住，身体颤抖难掩心中的激动。
“太棒了，来飞行大队如何？条件任你开！”
“何老和您估计多年的友情就翻了。”
“翻就翻，老子不在乎。我想听到你的答案！”
吴冰略显尴：“二老我谁都惹不起，哪一边我都不想得罪，你看这样如何？我先忙特八连的事，您这也有事我就过来，您看成么？”
“哈哈，你还真是两边都不得罪，是我太强求了，我尊重你的想法。”
“真的？”
“私底下什么玩笑都可以，你觉得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么？”
“这可是您说的，我想趁着人多，飞下一个机型。”
“不需要休息吗？”
“身体没问题，时间有些紧，技术人员又忙，也省的再跑一趟了。”
“你呀！量力而行，你比飞机重要！”
“报告！我想一起！我是试飞员，有些东西我想更近距离的去感受。”
可让人意外的是吴冰拒绝了。
“我不会影响你的，也不会干涉你的所有操作。”
“前辈误会了！”他并没有称对方为老兵，而是敬称前辈，“极限状态下，会影响一个人的语言，我需要你在平静的状态下为我解读一些操作。”
“让他上吧，这不仅仅是他对你的信任，他想减轻你的工作量，因为你不可能天天去飞。还有就是试飞员不止一名，这两位也是，通讯绝对有保障！”
“那就没问题了！”
那名是试飞员立正，敬了标准一个军礼。
“谢谢！”
“是我该向前辈致敬！”
同样一个标准的军礼，敬的是对方为华夏所作出的一切。
很快两人上了一架战机，对方完全没想到吴冰依旧像新人一样，简单询问着操作。看到对方疑惑，自己连忙解释起来。
“抱歉，我是不是显得有些白痴？”
“先前你的操作让我彻底折服，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之前的操作你也是第一次吗？”
“嗯！只不过老飞们在地面教了我，这架没时间听讲解了，所以刚才我才说需要你们帮忙。”
“那好，现在我就开始！”
对方表述的相当清楚，但意外总是那么出其不意，他没想到吴兵的接受速度会这么快，他这边讲解着，吴冰同步发车。”
“塔台，这里是,请求滑出！”
“期待着你的精彩操作，一切按你的想法来，可以出发，一路顺风，等你返航！”
“收到！前辈……”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姓陈，叫我晨哥吧！”
“那好，陈哥你可以继续讲述内容，不用担心，我会被干扰，地面的两位也可以随时开口。”
三人愣的一瞬间，柳老直接开口：“你们都是老人，该明白信任二字代表了什么。反正我信任,一切按他说的做！”
“是！”
在这一刻不再是飞机代码，而是吴冰的专属代码，在柳老眼里这串数字本身意义重大，甚至是平安的象征。
三人交叉讲着，他们操控这架飞机是指的一些感受，包括一些动作要领，甚至是仪表上的一些细微变化意味着什么。这些根本就不是那些普通飞行员能讲述清楚的，他们说的不是常规数据，都是他们几个操作时的极限数据。
边听他们的讲述，吴冰同步操作，已经让三人不再震惊。每一个动作就像三人在天上飞一般，与其说是相互之间的默契，倒不如说什么才是人机合一，四人眼里只有操作。
一个小时的时间，吴冰做了多少操作，他们已完全忘记。
“陈哥！我要再来一轮了！”
提醒之后，吴冰的骚操作就来了，直接将前面的极限操作刷新，速度、角度、仰角、转弯半径计算的丝毫不差，而他的手稳的，在陈哥眼里已经成了机器一般。
平稳降落之后，吴冰状态很自然，但陈哥的后背早已湿透，不过呼吸却十分平稳，两人相视一笑，目光完全都是对彼此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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