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肃羽扫了眼蹲在凤清歌肩头的小狐狸，随手拎了下来:“为什么叫歌儿奶奶?”
“因为我活了两万岁，你信吗?”凤清歌笑着拿开他要摸小狐狸的手。
“我信。”令肃羽将手放下，眸光清澈，“歌儿说什么我都信。”
小狐狸眼珠子一转，摇着尾巴卖萌，趁机告状:“爷爷，主人奶奶太过肆意妄为，你得管制她些，不然会惹麻烦的!”
小狐狸算是发现，凤清歌在令肃羽面前才算乖了。
凤清歌弹了下小狐狸的脑袋:“胆子肥了啊。”
令肃羽红了脸，扫了眼凤清歌:“是有些肆意妄为了，得管。”
凤清歌盯着令肃羽，想到他的骨相，越发火热:“我已经很收敛了。”
令肃羽唇角一抿，不自然的错开了视线，凤清歌这视线好火辣，让他浑身燥热难安。
随风走在最后边，静静看着令肃羽嘴角的笑，心下发酸。
这么多年来，王爷得到的善意少之又少，所有人都恶语相向，更是厌恶鄙弃，唯有一个凤清歌没有因为他的皮囊羞辱他。
只是，希望她不是带着特别的目的前来，否则……
闲王府很大，靠近郊区，又背靠碧林湖，显得很荒凉。
令肃羽的院子更是离前厅很远，有些偏，不过位置很好，凤清歌很喜欢这里，因为令肃羽的寝室，是这福地中央。
之前的仆人睡过，凤清歌紧皱着眉，这床是不能要了，东西更也得换，不过天色太晚了，只能先换了床褥，其他东西要等明天了。
凤清歌抱着不情不愿的令肃羽，把他放上床，这才半跪在床边，卷起他的亵裤，认真检查着他的双腿越看越心惊。
“别看了。”令肃羽哑声道，“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凤清歌捧住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睛很真挚，很干净，毫无亵渎之一意。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令肃羽心头猛然一跳:“我相信你。”
令肃羽将她拉起来，凤清歌也没反抗，盘腿坐在他身旁，潇洒随意。
洗澡的时候，凤清歌已经把许多发簪摘了下来，不过因为没有替代，还是带着一根凤听白送的发簪挽发。
令肃羽看着那根发簪，怎么都不舒服，就抬手摘下来，看她没反对，心下才舒坦了。
“歌儿，对不起，姑娘家最看中出嫁日，可我别说聘礼，连嫁衣都给不了你，以后，我一定会给你十里红妆。”
凤清歌轻笑:“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令肃羽心头一疼，凤清歌越是什么都不要，他越是觉得自己没用。
“听随风说，今日是你的生辰?”
“应该吧。”凤清歌已经三千年没过生辰了，不甚在意，至于这身体的生辰，估计也没人在意过，她也就没当一回事，笄礼什么的，对她更可有可无。
令肃羽摘下指尖古朴的墨色戒指，一分为二，犹豫许久，他抬起她的手，扣在了她满是图腾的无名指上。
“我有的东西不多，这是除了墨琴最珍贵之物，墨琴与我契约，不好相送，这便送予你，算作你的笄礼礼物，你很好，所以值得更好的，等我都有了全给你。”
令肃羽一连给了两个承诺，凤清歌都没放在心上，人活的时间有限，她只听一听。
只是，却不想许多年后……
自然，无论如何，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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