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柏轩又扯了一下嘴角，道：“是啊……”
跟前的男人一双冷淡的眸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缓缓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回去了，不早了。”
于是，今晚这出“男小三”妄图上位的戏码，在短短几分钟内就结束了。
江北渝作为男朋友，也被动地参与了一场“捉奸”。
此刻，他正牵着苏南栀，一步一步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晚风微凉，四周还算热闹，苏南栀只觉得自己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苏小栀。”苏南栀正低着头走路，头顶传来了低沉的嗓音。
她蓦地抬头，对上一双饱含深意的眼睛，同时，她的手被提了起来，可以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手上用指腹缓缓摩擦了一下又一下。
“在学校原来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啊。”他的声音犹如黑夜里独守空房的妇人般哀怨，空气里渐渐都是酸涩的醋味。
苏南栀力证清白：“我跟他真的不熟，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对方的自我介绍做得很到位，但她这，确实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江北渝突然顿住了脚步，先是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姑娘，忽然想到自己不仅知道人家姓甚名谁，甚至还加了微信。
沉默中，苏南栀似乎意识到自己应该哄哄他。
于是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她满脸认真：“放心，我只喜欢你。”
“噗通”
空气中的酸涩不能说一扫而空，但也比前几秒好上许多。
江北渝没忍住上扬的嘴角，只能把脑袋偏到另一边去，然后他就发现，小姑娘也侧头盯着他的脸。
江北渝将修长的手搭在她的脑袋上，将她的脑袋转过去。
苏南栀：“……”
有点幼稚。
江北渝的车就停在校门口，他是刚刚下班，顺路过来接女朋友放学的。
天气已经凉下来了，苏南栀还是不知道冷。
她的身体比从前好了不少，但也不能称得上是“痊愈”，蒋鑫前两天还打电话过来让他陪苏南栀去医院做个检查。
然而他如今都清楚，苏南栀的身体状态归根结底不在“病”，而在“命”。
医院治不了她的病，顶多是缓解症状。
上了车，车子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动，江北渝突然侧身过来盯着她看，目光幽深，车内的稍微昏黄的灯光下，苏南栀听见他道：“苏小栀，能不能接个吻？”
苏南栀：“……”
她没回答，男人清冽的气息已至，唇齿相依，暧昧升温，车内安静到连心跳声都依稀可闻，苏南栀的意识有点模糊，在这种呼吸忍不住加重的狭小的空间内。
被掠夺的唇缝间，泄露出一丝丝执念，纠缠的程度不够，渴望越来越深，就忍不住往更深处去探索。
江北渝探身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腰上，顺着宽松的衣摆往内，触及光滑的皮肤时，他浑身一顿，随后不再动了。
只是这吻，触了又离，对视后又忍不住再次相依。
直到江北渝那丝不可靠的理智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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