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听说了吗？”
“皇后区的那个奇怪的洞。”
“就是那个不管丢什么东西进去，都会被扔回来的洞？我才不相信呢，这一定是假的，洞的另一头总不可能还有人等着把东西扔回来吧，骗不到我。”
“咔。”一只手伸出，关掉了车上的广播。正在开车的科尔森扭头看了一眼，说道，“克里斯先生，我觉得这个广播跟我们这次的任务有所关联。”
“能被车载电台播报出来的都市传说改编的广播剧你觉得能有多大的参考价值？”克里斯坐在副驾驶上收回了手，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遮阳的眼罩，“尼克不是说相关情报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嘛，还不如安静些让我再睡一会儿。”
“克里斯先生，这次您也不知道那个洞是怎么回事吗？”今天是工作日，又是早上八点多钟，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所以哪怕科尔森扭头跟克里斯聊天，也算不上是危险驾驶。
一根手指挑起眼罩的一角，克里斯露出了一个黑眼圈：“我连宇宙的尽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你问题的答案？是不是又是巴顿那家伙跟你们几个又在编排我？”
巴顿的女儿莱拉最近迷上了超级英雄，无论是史蒂夫、托尼还是布鲁斯，可她偏偏就是不太喜欢用弓箭的巴顿，让他直呼小时候说着长大后要跟爸爸学弓箭的莱拉进入叛逆期了。
经过克里斯的一阵心理辅导，巴顿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莱拉之所以崇拜“美国队长”“钢铁侠”“双面人”他们，而对近在咫尺的父亲“鹰眼”无感，是因为前者与莱拉距离太远，而巴顿太过亲近。
距离产生崇拜，那么只要拉近莱拉和史蒂夫他们的距离就能让她不至于太过崇拜他们了。而要想拉近两者间的距离，一是让莱拉也成为超级英雄，但巴顿不太舍得莱拉去做英雄那么危险的职业，那就只有方法二了。
方法二就是，编排史蒂夫他们作为英雄以外、身为普通人的各种生活实际，比如托尼“手有毛病不能接住别人递给他的东西”、史蒂夫“跟巴基形影不离像是有暧昧关系”之类的。
这个办法相当有效，在一阵短暂的错愕后，莱拉很轻松就接受了“美国队长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把臀部收回去”、“钢铁侠吃东西和选衣服的品味都很糟糕”之类的设定，觉得他们其实也跟自己闲暇时喜欢把脚翘在沙发上玩数独的老爸一样，只是有力量的普通人而已。
可问题是，巴顿一开始想让莱拉别追星追得入迷的目的达成了，他自己反而在这段时间里养成了八卦的坏习惯。最关键的是，他是一名特工，一名专精是追踪的高级特工。
凭借过硬的专业技能，他总能收集到其他人的一些零碎小细节，比如科尔森喜欢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亲他的爱车劳拉一口、娜塔莎最近喜欢上了打游戏但技术很烂总是暴毙等等。被谈及的人还没法反驳，因为这些还都是真的。
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虽然因为巴顿本人的性格不太会跟别人乱嚼舌根，但基本上从他口中流传出的八卦事项都会在神盾局内部广泛传播。因此，克里斯怀疑到巴顿头上事出有因。
“‘总是会在事先得知突发事件，却总会跟人打哑谜装不知道的特别顾问’，巴顿说你不该叫‘苍白骑士’，叫谜语人还差不多。”科尔森笑着说道，向克里斯递来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繁杂的数据和记录。而克里斯的目光没有第一时间放在内容上，而是看向平板下方的logo。
“史塔克工业制造？托尼那家伙不是说你们给不起和他交易所需要支付的报酬吗？”
“局长后来决定换个方式跟史塔克先生合作，现在史塔克工业成为了神盾局的合作伙伴，二者建立了一个长期的采购订单，同时咱们的大富翁先生本人也成为了神盾局的技术顾问。”科尔森笑道。车流开始移动，他专心驾驶。
而克里斯点开平板上的资料，是对于他们这次的任务目标“奇怪的洞”的数据记录。在尼克找克里斯帮忙之前，神盾局已经接管了周边的情况以免有闲杂人等进入其中。因此，现场的磁场记录、能量分析乃至一些小物件的测试结果一应俱全。
除了，那个洞的照片？倒是有几张图片来着，但图片之中克里斯怎么也没找到那个“洞”的所在。
“我们动用了各种手段，影像拍摄方面的，没有任何一台相机能够留下那个洞的形状，就仿佛它并不存在一般。”科尔森方向盘打转，他的爱车劳拉驶入了一条小街巷中，路走得非常偏僻。
“得益于这个特点，网络上没有任何能证明它存在的影像资料，给我们的消息管控工作带来一定便利。”科尔森说道，“而最早发现那个洞的是几个捉迷藏的孩子，有个孩子跳进了那个洞里，然后被扔了出来砸在了天花板上。”
“听上去他摔得一定很厉害。哦，我也看见了。一根肋骨，手臂骨折，看着就疼。”克里斯点点头。他在平板上看见了那个被扔出来的男孩的照片，那个孩子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最开始孩子的父亲还以为是自己儿子被校园恶霸欺负了要去学校大吵大闹，不过，现在已经被神盾局“禁言”了。
“报告上还显示出了我们对那个洞进行的初步试验，探测出了它‘扔东西’的一定规律。”
“质量越大就扔得越狠，纸张什么的会被轻柔地扔出来，托尼在这里一定会说这太不科学了。说起来，你们就没考虑找他吗？”
“史塔克先生说他最近研究到了关键时刻，说是什么‘已经第五十个’了。而且克里斯先生您不也是科研人员吗？在我们的档案里显示您可是当年科学技术军团的元老来着。”科尔森笑道，“我们到了。”
“我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除了那几条腰带。”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环戴上，克里斯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但周边的入口各处却都被拉起了警戒线，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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