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请顾从卿他们吃了饭,他们也打算去何家饭馆捧个场。
何雨柱的饭馆开在胡同口,门脸不大,挂着块红漆木牌,写着“何家家常菜”,字是他自己描的,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实在劲儿。
顾从卿带着刘春晓和海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笑声,六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连门口都摆了张临时加的小方桌。
“嚯,这生意真火!”顾从卿挑了挑眉,往里瞅了眼。
何雨柱系着油乎乎的围裙,在灶台和餐桌间转得像个陀螺,嗓门比抽油烟机还响:“来了您呐!稍等片刻,炸酱面马上好!”
看见顾从卿,他扬手喊了声,“里面坐!给你们留了里屋的小桌!”
里屋空间不大,摆着张能坐四人的方桌,墙角堆着几袋面粉。
何雨柱端着茶壶进来,笑着说:“快坐,刚烧的水。
这阵子天天满座,从卿你是不知道,自打取消粮票,来下馆子的人就没断过,尤其是周末,能从中午忙到后半夜。”
海婴趴在桌上,好奇地看外面食客捧着大碗吃面,小嘴张成“o”型。
刘春晓逗他:“等会儿让叔爷爷给你下碗小面,好不好?”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在桌布上划着圈。
何雨柱抽空进来歇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别看这店小,挣钱真不少。
昨天卖了四百二,除去本钱,净落两百六。”
他掰着手指头算,“房租每月五十,面、肉、菜成本占一半,剩下的都是纯利。
这要是搁以前,想都不敢想!”
顾从卿给他倒了杯茶:“你这手艺,就该有这回报。
我听姥姥说刚开的时候,你还怕没人来,天天站在门口拉客。”
“那时候是真怕啊!”何雨柱灌了口茶,“头一个月只敢进十斤面,生怕剩了。
还是你说‘老街坊认你的手艺,大胆干’,我才敢慢慢加量。
现在好了,光面粉一天就得用五十斤,肉案子上的五花肉,早上刚割的二十斤,这会儿就剩个底儿了。”
正说着,有熟客在后厨喊:“柱子,再来盘酱肘子!
要带筋的!”
何雨柱应了声“得嘞”,起身要走,又回头道:“你们先坐着,我给海婴炸个糖糕,刚熬的红豆馅,甜乎!”
刘春晓望着外面吃得热火朝天的食客,轻声说:“真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以前谁家舍得天天下馆子?”
“日子好过了呗。”顾从卿望着窗外,胡同里有骑着自行车的人拎着网兜,里面装着刚买的水果。
有小孩举着糖葫芦跑过,笑声清脆。
“政策松了,大家手里有闲钱了,自然想改善改善。
柱子叔这店,赶上好时候了。”
何雨柱媳妇端来盘刚出锅的糖糕,金黄油亮,冒着热气:“尝尝,海婴快吃,叔奶奶给你吹凉了。”
海婴抓着小糖糕啃了口,甜得眯起眼,嘴角沾着糖渣,逗得众人直笑。
傍晚时,食客渐渐少了,何雨柱才得空坐下喝酒。
他算着账,脸上的笑藏不住:“这半年攒的钱,够给我儿子在院里盖间新房了。
等他长大了娶媳妇,我这当爹的也能挺直腰杆。”
刘春晓在旁边打趣:“你这是要当‘万元户’了?别忘了请咱喝酒。”
“那必须请!”何雨柱拍着胸脯,给顾从卿满上酒,“这一切都得谢谢你,从卿。
要不是你当初点醒我,我现在还在厂里食堂颠勺呢,哪能有今天?”
顾从卿举杯和他碰了碰:“是你自己肯干。
这店就像你的孩子,你用心疼它,它就给你回报。”
除了去何雨柱的饭店,许大茂开的店他也去了。
许大茂的铺子开在王府井附近的胡同里,门脸不大,却收拾得亮堂,玻璃柜台擦得能照见人影,里面摆着电子表、收音机。
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两台12寸的黑白电视机。
顾从卿带着海婴进去时,许大茂正给一个姑娘算账,手里的计算器按得噼啪响:“这电子表最新款,带日历的,三十五,不讲价。
你看这表带,亮堂不?
戴出去准保没人比你时髦。”
姑娘掏钱时,他瞥见顾从卿,眼睛一亮:“从卿来了!
快坐快坐,我这就好。”
转头又对姑娘说,“给你包好,下次带朋友来啊,给你算便宜点。”
海婴指着柜台里的玩具小火车,小手在玻璃上划来划去。
许大茂赶紧拿出来递给他:“拿着玩,叔给你留的,上回从广州捎回来的,带响的。”
等客人走了,许大茂关了半截门,压低声音说:“不瞒你说,这电视是真挣钱。
一台能挣三百,就是货紧俏,得托关系才能拿到。”
他往柜台里指了指,“这两台是给老主顾留的,昨天刚到,今早就有人来看了三趟。”
顾从卿拿起一块电子表,表盘上的数字闪着绿光:“比前两年倒腾的丝袜裙子强多了。”
“那可不是!”许大茂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里带着后怕,“刚开始小打小闹,心里总发虚,怕人说投机倒把。
后来你在信里跟我说,‘正经做生意不丢人,别碰歪门邪道就行’,我才敢往大了做。”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半点不敢含糊。
前阵子听胡同里的老王说,他一个远房亲戚倒腾走私烟被抓了,不光自己判刑,儿子参军都没通过政审。
我这一听,吓得赶紧把之前联系的几个野路子断了。
咱可不能让孩子因为咱抬不起头。”
刘春晓在旁边点头:“你这想法对,踏实挣钱最要紧。”
“可不是嘛!”许大茂看着柜台里的电视机,眼神格外认真,“现在我算着,再干两年,就能给儿子攒够上学的钱,将来他考大学、找工作,咱做父母的不能给他拖后腿。”
他拿起一个收音机,调了个台,里面正放着邓丽君的歌,“你看这正经生意,挣得踏实,晚上睡得也香,比啥都强。”
海婴抱着小火车在地上跑,嘴里“呜呜”叫着。
许大茂的母亲许母从里屋出来,端着盘瓜子:“从卿,春晓,尝尝。
大茂这阵子天天念叨你,说等你歇班了,一定得请你去全聚德。”
“去啥全聚德,”顾从卿笑着摆手,“就去柱子叔家饭馆就行。”
许大茂却急了:“那可不行!
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找外贸局的老陈,我连正经进货渠道都摸不着。
这情分,我得好好还。”
他看着顾从卿,眼里带着真切的感激,“说真的,从卿,现在院里谁不羡慕我?说我许大茂总算走了正道,这都是托你的福。”
正说着,有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进来,径直走到电视机前:“大茂,上次说的那台彩电,到了吗?”
许大茂赶紧迎上去:“刚到!
原装的,14寸,带遥控器的,就是贵点,要八百八。”
男人二话不说:“开票!我儿子下个月结婚,就等它撑场面呢。”
许大茂乐滋滋地开票,嘴里念叨:“您放心,绝对正经渠道,保修三年。”
顾从卿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很感慨。
许大茂当年的投机取巧,如今变成了踏踏实实的精明,这变化里,有时代的推动,更有为人父的担当。
离开时,许大茂非要塞给海婴一个火车玩具:“会走会叫的,给孩子玩。”
海婴抱着火车,笑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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