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愿意背叛袁绍，可他心中还是抱着可以打一场胜仗，来为自己正名。
若是袁绍当真和荀湛所说的那样，直到战斗结束，都不愿意起用他，那不是他张合背叛了袁绍，而是袁绍抛弃了他张合！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荀湛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他还需要回到邺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也就是荀湛是大汉的文人，君子六艺都还没有落下。
若是到了宋朝之后的文人，这么骑马奔波，恐怕半条命都没了。
另一方面，当袁绍这边决定亲征后，浩浩荡荡的大军，就集结到了黎阳。
和荀湛所预料的一样，袁绍并没有起用张合和颜良，这一次的先锋是袁绍的另一个心腹大将——文丑。
文丑统帅八万大军，其中包含三万草原骑兵，浩浩荡荡的杀到黄河北岸。
只不过他并没有渡河，而是在距离黄河北岸有十里地的位置，开始搭建营寨。
八万人很多，曹操如今调动过来的总兵力，也不过才六万多人。
虽然曹军比起袁绍的几十万大军少了很多的，但比起正史中，最开始只有一万左右的大军比起来，现在的曹操已经是富裕了太多太多。
更重要的是，曹操不仅总兵力多了好几倍，钱粮什么的，也完全不需要担心会匮乏！
可纵然如此，在整体上占据优势的，还是袁绍！
袁绍比正史中晚了两个月，才发动了战争，这就意味着，他多了两个月来筹备这一场战斗。
若非曹铄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将徐州民心收复，而且还提前抢了刘备南下剿灭袁术的任务，使得车胄没有被杀，也保留了徐州几万曹军没有损失。
恐怕单单是应对东线的袁谭，曹操就必须要分出去一部分兵力才可以。
“真羡慕本初啊，能够征召出一支数量这么庞大，还如此精锐的队伍！”
看着对面文丑搭建出来的，足够容纳几十万大军的营寨，曹操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曹铄撇撇嘴：“人多了不起吗？上一次夜袭，张合根本不清楚咱们的霹雳车射程多少，对于咱们当下的实力，袁绍是两眼一抹黑。”
“人多了，打顺风仗确实势不可挡，可若是逆风了，恐怕被自己人踩死的，比咱们杀掉的还多！”
曹操扭头，微微抬头看着曹铄。
看着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但更加年轻，也更加英俊的面孔。
曹操不由的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不可一世。
但相比于现在的曹铄，他可不敢说，自己能够比现在的曹铄优秀。
一阵风过，吹起了曹铄散落出来的几缕长发，曹操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想要让曹铄将头发整理好。
可惜的是，张了张嘴，曹操最终忍住了。
刚刚的那几句话，已经证明了曹铄对战局的眼界，已经不逊于现在的他了。
这样的曹铄，已经不应该被他当成一个孩子来对待了。
犹豫了片刻，曹操轻声说道：“子明，如今文丑在对岸大势搭建营寨，你怎么看？”
曹铄嗤笑道：“人多势众，在先锋失利的情况下，袁绍妄图以势压人，想要凭借自己这边数倍于我军的兵力，来对我军士气造成打压。”
“未战而先攻心，不得不说，袁绍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性格缺点，但他是一代枭雄，纵观当今时代，恐怕也只有父亲能够稳压他一头。”
听到这么优秀的儿子，如此的吹捧自己，语气偏生却很是诚恳。
曹操的嘴角儿，瞬间比那AK弹夹还能压。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曹操轻咳一声，低喝道：“胡言乱语，任何时候，轻视对手，都是失败的先兆！”
曹铄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要开口悔过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曹铄忽然开口：“父亲，虽然咱们都清楚，这一战最终的获胜者是咱们曹家，但若是霹雳车的情报被袁绍查探清楚了，对咱们还是有不小的影响的。”
“更重要的是，放任袁军这么搭建营寨，时间久了，对咱们的士气也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我这边建议，是不是可以写一封战书，让袁绍应战？”
“毕竟霹雳车是大规模远程武器，人多对于霹雳车而言，反而是好事儿。”
对于曹铄的这个建议，曹操毫不犹豫的应允了。
毕竟就像曹铄所说的那样，新武器威力最大的时候，就是刚刚问世，所有敌人都对这个玩意儿没什么防备的时候。
若是留给袁绍的时间太长了，万一到时候袁绍想出来了什么应对的策略，对于曹军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封语气分外嚣张的战书，从黄河南岸的曹军大营中，送到了黄河北岸的袁军大营中。
文丑火速将战书送到了黎阳城中，袁绍只是看了一眼，猛然就将战书拍在了桌案上。
“混蛋，不过是当初跟随在孤屁股后面的小跟班，几年前，还差点儿被吕布那个废物打的丢了兖州！”
“谁给他的胆量，竟然敢和孤如此叫嚣？梁静茹吗？嗯？谁是梁静茹？为何孤会说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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