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样的恶梦？”秋祭月关怀的问。
叶珍珍愣了愣，缓声答：“梦到以前的事......初遇时，事情没有变成这样，大家都还好好的......他也是......”
她就这么一句话。
秋祭月知晓了她在说谁，他的脸色微沉，缓声道：“梦到乔治白了？”
“你在我的梦里边吗？”
叶珍珍眨了眨眼。
“珍珍，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
秋祭月淡淡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在想他。”
叶珍珍找不到词反驳。
是的。
她想起了乔治白。
梦里边，想起了他。
越长大，便越能体会那句话。
若如初见。
初遇时，大家都是那么美好。
没有这些，嘈嘈杂杂纷扰的事情。
她道：“为什么会想起他呢？”
“问问你自己的心。”
秋祭月话语淡淡：“你舍不得他死，对吗？或者说，你舍得不他为了你死。”
“为什么一定要有人，为我而死？”叶珍珍反问：“秋祭月，我不回家了好不好，一辈子待在这里。”
“不好。”
秋祭月气息有点冷了，道：“我希望你回去。”
“为什么？”
叶珍珍道：“你不是爱着我吗......爱我，如何舍得我离去？”
“因为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什么理由？”
“不能说。”秋祭月道：“珍珍，我不愿意说的事，都是为你好。”
“你什么都是为我好......包括你杀的那些人，也是为我好吗？秋祭月，不能打着为我好的名头，做那些坏事。”叶珍珍嘀咕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愿意你变成那样的人......你一直都是那么美好的......”
“美好。”
秋祭月低低笑了一声，只觉心里某处被狠狠一扎：“珍珍，多少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人不能看表面。”
“你不是表面呀。”
叶珍珍伸手，似乎想抱抱男人，可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俊颜，又觉得面前这人有点陌生，他好像带了一张假面具似的，就像谜，雾里看花，终究是看不清的……
她的手臂停顿在半空中。
他笑了一下：“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叶珍珍微微一愣，没有搭腔。
她抬眸，扫视了他几眼，道：“秋祭月，你不会害我的......”
她像是在陈述什么，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秋祭月低低笑开：“那当然，你是最重要的。”
叶珍珍舒了口气，抱住了男人，小手圈着他的腰肢，勒得秋祭月倒抽一口凉气，她道：“你对我而言，也是最重要的。”
“甚好。”
秋祭月轻笑道。
他做了那么多。
能得到这个回答，他做的一切便有了意义。
“睡吧。”他柔声道。
“睡不着。”叶珍珍嘟了嘟嘴。
“还在想刚才那个梦吗？”秋祭月问。
叶珍珍乖乖点头。
“希望我救他？”秋祭月道。
叶珍珍摇头：“你便不救他......我也有其他办法。”
“哦？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秋祭月好笑的问。
叶珍珍小嘴巴抿得紧紧的。
秋祭月掐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小嘴捏得嘟起来，软乎乎，亮晶晶。
他含住了她的唇，细细品尝，道：“快说。”
“你，你放开我......”叶珍珍有点口齿不清。
好可恶啊......
他竟然把舌头伸进来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吃掉的却全是他传来的薄荷香。
“说。”男人言简意赅。
叶珍珍撇开嘴：“你先别亲我......”
秋祭月爱她爱得要命，越见她害羞，想逃跑的模样，他越加爱不释手。
更是要黏着她亲热。
“快点说。”
“你不救乔治白......”叶珍珍开口道：“我就拿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照斯摩莱特的话，伤害秋祭月，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哪怕是取秋祭月的一滴血。
她也不可能。
承认吧，秋祭月就是最重要的。
伤害自己，也不要伤害他。
“你敢！”
秋祭月动怒。
“有什么不敢的。”叶珍珍平静：“你敢做那些事，那我也敢。”
“意义不同。”
秋祭月却是道：“我是要救你的命，你却是要舍了自己这条命，那我做的那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你竟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就放过乔治白。”叶珍珍坚定地开口：“你不放过乔治白，那我也不放过自己。”
“珍珍！你这是逼我！”
秋祭月拧起了眉头。
“我没想逼你......你待我好，我不想辜负你......可乔治白不欠我的，我不可能把这条命，建立在他痛苦的模样上......”叶珍珍一想到梦里边乔治白的样子，她的心微微有点不是滋味。
便是不喜欢那个人了。
也不至于，对付他啊。
“珍珍，你还是不懂我。”
秋祭月微微有些受伤。
说放过乔治白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
覆水难收。
有些事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不可能收手。
而选定的祭品，也不可能更改。
“秋祭月，这么说，你是非得对乔治白出手？！”叶珍珍陡然冷了声音。
秋祭月偏头，避开她的眼。
“没错。”
叶珍珍咬牙道：“那拿我的命，换他的命可以了吧！”
“绝不可能！”
秋祭月冷声道：“你敢死一个试试看！”
他还是第一次发怒，一张清冷的俊颜有些暴怒，额头的青筋都拱了起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叶珍珍踌躇了：“是，是你逼我......”
“那就不要提这个事。”
秋祭月态度冷淡：“睡觉。”
话落，他倒床而睡，转身背对着叶珍珍。
看着男人清冷的背影，叶珍珍更不是滋味了。
“秋祭月！”
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脊背。
他不动。
“祭月！”
她又戳了戳他。
“睡觉。”男人声音冷淡。
“对不起......”叶珍珍细声细气地道：“对不起嘛......”
“不用说对不起，你并没有错。”
秋祭月还是冷淡。
他这样，代表他生气了。
他很少这副模样，可见气得不轻。
“秋祭月......”叶珍珍趴在身侧，轻戳了戳他清冷的俊颜，道：“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不逼你了......你别不理我。”
秋祭月不作理会。
“喂！”
叶珍珍没了耐心：“不理我，我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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