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 李正华躬身回道，“草民在川河做些皂和酒楼的小生意，后来听朋友说开封的市场大，便想来试试。没想到能得到王爷的提携，还能为宫里的娘娘们做些沐浴露，草民实在荣幸。”
“你做的沐浴露，确实不错。” 圣上点点头，“宫里的娘娘们都很喜欢，说比寻常的皂滋润。朕倒想问问，这沐浴露的原料，都是些什么？怎么做出来的？”
李正华早有准备，连忙回道：“回陛下，沐浴露的原料都是些常见的花草，比如玫瑰、茉莉、兰草，还有些橄榄油、蜂蜜，都是些普通的东西。做法是草民家传的小法子，没什么特别的，让陛下见笑了。”
他故意说得简单，既不暴露核心配方，又显得自己本分，不敢在圣上面前炫耀。
圣上笑了笑，没再追问，而是话锋一转：“听说你还会做透明的琉璃瓶？那瓶子倒是精致，比市面上的琉璃好得多。”
“回陛下，” 李正华回道，“那琉璃瓶是草民偶然琢磨出来的，做法也不算复杂，只是需要些耐心，控制好火候。若是陛下需要，草民可以让弟弟多做些，给宫里用。”
“哦？你倒大方。” 圣上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朕听说，你赚了钱后，还捐了一万两银子给开封府修桥？”
“回陛下，” 李正华连忙说道，“草民能在开封立足，全靠朝廷的庇护、王爷的提携。捐些银子修桥，是草民的一点心意，也是草民应尽的本分。”
圣上点点头，对李正华的印象更好了。
他沉吟片刻，看着李正华，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李正华，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也懂本分。现在朝廷有些地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比如军队的军饷，边防的粮草，都需要银子。你能不能想些办法，做些能赚钱的东西，或者开发些新的产业，帮朝廷缓解缓解财政压力？”
李正华心里一凛 —— 圣上果然是想 “借用” 他的才能！他连忙躬身回道：“陛下，草民只是个小商户，懂的也只是些做生意的小法子，怕是帮不上朝廷什么大忙。不过，若是朝廷用得上草民，草民定当尽力，哪怕是多做些皂、琉璃瓶，只要能为朝廷效力，草民在所不辞。”
他没有把话说死，也没有拒绝，既表现了自己的忠心，又留了余地 ——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若是答应得太满，万一做不到，反而会惹祸。
王爷在一旁连忙帮腔：“陛下，李正华确实是个本分人，也有本事。不如先让他试试，比如让他做些琉璃瓶给内务府用，或者做些提神的香薰给军队试试。若是做得好，再让他做些更重要的事也不迟。”
圣上点点头，觉得王爷说得有道理：“也好。李正华，你先回去，琢磨琢磨能给军队做些什么实用的东西。过些日子，你把样品带来给朕看看。若是做得好，朕不会亏待你。”
“草民遵旨！” 李正华连忙躬身行礼，心里松了口气 —— 圣上没有强迫他做什么，只是让他试试，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好了，你们退下吧。” 圣上挥了挥手，继续看着池子里的锦鲤。
李正华和王爷躬身退下，走出御花园，李正华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怎么样？我说圣上不会为难你吧。” 王爷看着李正华，笑着说道。
“多谢王爷护着，晚辈才能顺利过关。” 李正华连忙道谢，“只是晚辈实在没什么本事，怕是辜负了圣上的期望。”
“别妄自菲薄。” 王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做出沐浴露和琉璃瓶，就说明你有本事。至于给军队做的东西，你慢慢琢磨，不用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离开皇宫，坐上回开封的马车，李正华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知道，圣上既然已经注意到他，并且让他为朝廷做事，他以后的日子，怕是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安稳做生意了。但他也明白，这是他的机遇 —— 若是能得到圣上的认可，他在开封，甚至在整个大宋朝，都能站稳脚跟，弟弟们也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马车路过 “川河精油皂铺” 门口时，李正华看到李正文和张萧正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他。他心里一暖，对车夫说：“谢谢，我到了，就这停车吧。”
车刚停下，李正文就跑了过来：“大哥！你回来了！没事吧？圣上有没有为难你？”
张萧也走了过来，眼里满是关切：“正华兄，怎么样？圣上跟你说什么了？”
李正华笑了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没事，圣上只是问了些沐浴露和琉璃瓶的事，还让我琢磨些给军队用的东西。咱们进去说，外面风大。”
走进铺子里，李正华把在宫里的经过一一告诉了两人。李正文和张萧听后，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大哥，你没事就好！” 李正文兴奋地说，“给军队做东西也没关系，咱们慢慢琢磨，总能做出些好东西的。”
张萧也说道：“正华兄，这是好事啊！圣上认可你的才能，以后咱们的生意会更稳，玉容坊和百花楼也更不敢找咱们的麻烦了。”
李正华点点头，心里却没那么乐观。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更大的挑战 —— 如何做出让军队满意的东西，如何在为朝廷效力的同时，保持自己的本分，不惹祸上身。
当晚，李正华就把自己关在四合院的西厢房里，桌上摊着几张白纸，毛笔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极了他此刻纠结的心思 —— 圣上要他做 “军中有用的物品”，这四个字分量太重，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大哥，该歇息了，天都快亮了。” 李正文端着一碗热粥站在门口，看着哥哥伏案的背影，语气满是心疼。自从宫里回来，李正华就没出过西厢房，连晚饭都没吃。
李正华放下毛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沙哑：“进来吧。我再想想，总不能辜负圣上的信任，也不能把咱们全家都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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