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开封，骄阳似火，却挡不住百姓们对捷报的期盼。自从手榴弹在边疆显威后，前线的好消息就像雪片一样传回京城：刘将军率军收复三座城池，斩杀辽将五人；另一位将领用手榴弹配合火枪，大败辽人的骑兵队，缴获粮草无数；甚至有小股宋军，仅凭百余人，用数十枚手榴弹，就击退了辽人的千人小队。
一时间，“手榴弹” 成了开封城里最热门的词，而 “火器圣手李正华” 的名字，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茶馆里，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着 “李大人巧造神雷，辽人闻风丧胆” 的故事；杂货铺里，甚至有人模仿手榴弹的样子，做成小摆件售卖；国子监里，张萧走到哪里，都有人围着他，打听李正华的事迹。
“张兄，你跟李大人是好朋友，他真的能‘呼风唤雨’，造出会听话的火蒺藜？” 一位监生好奇地问。
张萧无奈地笑了笑：“哪有什么‘呼风唤雨’，李兄不过是心思细，肯钻研。他为了改良手榴弹，在军器监熬了十几个通宵，手上全是伤，这才做出了能控制爆炸时间的药芯。”
监生们恍然大悟，纷纷感慨：“原来如此！李大人真是辛苦了！有他在，咱们大宋何愁不能打败辽人！”
张萧把这些话告诉李正华时，李正华正在军器监的工坊里，研究如何进一步改进手榴弹。“外面的传言，你别往心里去。” 张萧安慰道，“大家都是敬佩你，才把你夸得神乎其神。”
李正华放下手里的工具，苦笑一声：“敬佩是好事，可太过了，就成了负担。你看，这才多久，就有人说我能‘造神雷’，再过些日子，怕是要有人说我是‘妖人’了。”
他指着桌上的手榴弹样品：“我正在琢磨，能不能把手榴弹做得更轻些，让步兵和骑兵都能随身携带。现在的手榴弹一斤二两，骑兵还能多带几枚，步兵负重太多，跑不动路。另外，外壳的碎片不够均匀，有时候会出现大块碎片，杀伤力不够分散。”
张萧凑上前，看着样品：“你想怎么做？减轻重量，是不是要减少炸药和铁蒺藜的用量？那威力不就小了？”
“不会。” 李正华摇摇头，“咱们把铸铁外壳换成铸钢，更薄更结实，同样重量的外壳，铸钢比铸铁能多刻一倍的凹槽，碎片更均匀，杀伤力反而更大。炸药方面，调整硝石、硫磺、炭的比例，从之前的 7:2:1，改成 8:1.5:0.5，威力能提升一成，用量却能减少两成。这样一来，手榴弹的重量能降到八两，威力却不减反增。”
一个月后，边疆雁门关战场上，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宋军的营地中，刘将军站在了望塔上，眉头紧锁，望着不远处辽军的阵营 —— 那里，一排排漆黑的盾牌整齐排列，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 “铁墙”，正是这道 “铁墙”，让宋军的火器优势荡然无存。
“将军，刚才的试探又失败了！” 副将气喘吁吁地跑上了望塔，脸上满是沮丧，“咱们的手榴弹扔过去，要么被盾牌弹开，要么炸开后碎片穿不透盾牌，根本伤不到后面的辽兵。火枪的子弹打在盾牌上，也只是留下一个白印，辽人的盾阵太结实了！”
刘将军重重叹了口气，拳头攥得紧紧的：“这辽人，倒是学乖了！之前吃了手榴弹的亏，竟造出了这么厉害的盾牌。照这样下去，咱们别说进攻，就连防守都难！”
他转身走进中军帐，拿起笔，快速写下一封奏折：“…… 辽人新制盾牌，厚三寸，外层包铁，内层夹竹，手榴弹难破，火枪无效。盾阵相连，如铜墙铁壁，我军攻势受阻，恐陷入持久战…… 恳请陛下速命军器监研制破阵之法，否则前线危矣！”
奏折快马送往开封，三天后，便送到了圣上手中。御书房内，圣上看着奏折，脸色沉了下来，对旁边的王爷说：“辽人倒是有几分本事，竟能想出盾阵来克制火器。皇弟，你立刻去军器监，让李正华想想办法，务必尽快研制出能破盾阵的武器！”
“臣遵旨！” 王爷领命，立刻赶往军器监。
此时的军器监工坊，李正华正和工匠们围着改良后的手榴弹样品忙碌。新的手榴弹采用铸钢外壳，重量降到八两，威力却比之前提升一成，他本想尽快量产，送到前线让将士们减轻负重，却没想到，王爷带着边疆的坏消息匆匆赶来。
“正华，辽人搞出了盾阵，咱们的手榴弹和火枪都不管用了！” 王爷走进工坊，拿起一枚手榴弹，语气急切，“刘将军的奏折说，辽人的盾牌又厚又结实，手榴弹炸不开，火枪打不穿，前线已经陷入僵局，你得尽快想办法！”
李正华心里一沉，放下手里的工具，接过奏折仔细看了一遍。“辽人倒是会对症下药。” 他沉吟片刻，指着手榴弹说，“手榴弹是靠碎片伤人，对付分散的敌人有用，可面对密集的盾阵，威力确实会大打折扣。火枪的子弹穿透力不够，也破不了盾。”
他转身走到绘图桌前，铺开宣纸，拿起炭笔，快速勾勒起来。“王爷，您看，盾阵的弱点在于‘密集’和‘固定’。辽人组成盾阵时，士兵们站得密集，而且为了保持阵型，移动缓慢。咱们可以研制一种‘地雷’，埋在地下，用踏发引信，只要辽人的士兵踩上去，就会引爆。地雷的威力要大，外壳用铸铁，里面装满炸药和铁蒺藜，炸开时能掀翻一片盾阵，就算盾牌再结实，也挡不住从地下传来的冲击力。”
王爷凑上前，看着图纸上的地雷结构，眼睛一亮：“这法子好！辽人的盾阵再厉害，也防不住脚下的攻击！只是这踏发引信，好做吗？别像之前的手榴弹引线一样，不稳定。”
“放心，” 李正华点头，“踏发引信用弹簧和火石，只要受到一定重量的踩踏，弹簧就会带动火石摩擦生火，点燃炸药，误差很小。外壳做成圆形，上面刻上纹路，伪装成石头，埋在土里，辽人很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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