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门口。
“谢小姐，您来了。”
“我给皇上送甜汤。”
“好，奴才这就通传。”
谢婉清转身看，当初大雪，她从此处到坤宁宫，一晃两月过去。
这御书房内换人了。
“谢小姐，您请进。”
齐若放下奏折，“婉清来了，想通了？”
“皇上，臣女想不通，想出宫，想见爹娘，想嫁人了。”
齐若拿勺子的手一顿，“嗯，朕知道了，回去吧，朕晚些来看你。“
谢婉清抢过甜汤一口闷，怒骂道，“齐若，你有本事杀了我。”
太监纷纷跪在地上，谢小姐真敢说。
齐若拍手，“朕没本事，来人，给谢小姐宫女服饰，给朕磨墨。”
“皇上，让丽妃磨吧，臣女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太监拦住她的去路，“谢小姐，皇上有令，让您换宫女服饰。”
谢婉清气道，“滚开。”
齐若起身，拉着谢婉清往内走。
“放开我，放开我，齐若，我讨厌你。”
齐若掐住她的脖子，“讨厌朕，朕待你不好吗？”
“好吗？将我困在宫中好吗？在你眼中我只是你手中的猫儿，任由你玩弄的猫。”
“皇上掐死臣女吧。”
谢婉清心死闭眼。
齐若将她甩在床上，愤怒道，“不换是吧，朕亲自给你换。”
谢婉清拼命挣扎，“我错了，我错了，我换。”
齐若松开手，“听话才是正道，不然朕现在就办了你。”
谢婉清深呼吸，“请皇上出去，臣女要换衣了。”
“嗯，快些。”
谢婉清抹去眼角的泪水，颤抖着手换衣。
齐若继续看奏折，听着脚步声，看去，谢婉清穿着绿色宫女服，依旧亮眼。
“过来些。”
谢婉清抬眸，向前走了三步。
齐若握住她的手，拿着墨条细细研磨，一下又一下转着圈。
“婉清，朕想娶你，只要你答应，朕择良日与你成婚。”
谢婉清挣脱，齐若强硬按住她的手，“不愿意吗？”
“不愿意，我不想与人争宠。”
齐若叹息，“皇权平衡，不得不纳妃。”
“臣女知道，臣女想出宫，皇上放过臣女吧。”
“谢婉清，你别让朕生气好不好？”
她看得很透，“皇上只是觉得臣女不喜欢您，您想要得到臣女，得到后会珍惜吗？”
“臣女想回家，您放过臣女好不好？”她恳求道。
齐若拍拍手，“谢婉清，朕与你打赌，若朕输了，我立刻放你出宫嫁人，若朕赢了，你此生不得出宫。”
她抬眸，“臣女不愿，皇上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你倒是了解朕，可你有的选吗？没得选。”
谢婉清轻叹，“是啊！我没得选。”她喃喃道。
“皇上说吧。”
皇帝凑过，小声说了几句。
谢婉清怒骂道，“齐若，你是不是脑子被狗踢了？”
“并未，朕只是试探一下你心悦之人有多喜你，会不会迂腐？”
谢婉清深呼吸，“皇上，臣女选择不玩。”
齐若凑过去肯定道，“不可以。”
他的眼神，谢婉清看的有些害怕，后退几步。
齐若笑道，“真想把你关进屋子里，让你日日等朕来，想着就十分美妙。”
谢婉清：“......”真想一巴掌打过去，太欠了。
齐若掐住她的下巴，“婉清，朕很喜欢当初与你生活的一月，你讨好朕，对朕无可奈何。”
谢婉清深呼吸，她觉得齐若应该看太医。
“小李子去宣沈侯爷。”
“是，皇上。”
齐若打量谢婉清，“来人，给谢小姐好生打扮一番。”
“是，皇上。”
凌云阁。
谢婉清衣衫凌乱，伏在桌上哭泣，身子微微颤抖。
沈凌走近，低声唤，“婉清。”
“沈凌，我，我。”
她说话有些不连贯，“你还要我吗？”
沈凌没有丝毫犹豫抱起她，“要，走。”
谢婉清愣了一会，“我与皇上。”
“嗯，我不介意，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站在屏风后面的狗：“.....”
“站住。”
沈凌冷冷看向皇帝。
“皇上有何赐教？”
“谢婉清既已是朕的人，自然不能离开。”
沈凌俯身重重一吻，面不改色道，“现在不是了。”
齐若：“.....”
“皇上给婉清用了避子汤吗？”
“算了，不用也成，生出的孩子跟臣姓。”
齐若：“......”
“沈凌你有种，不放下，朕诛你九族。”
沈凌直接转身，走近床榻，拉下窗帘。
撕开衣物，“皇上要看活春宫吗？”
齐若沉默半响，语气平静道，“朕没有兴趣，封谢婉清为福宁郡主。”
“与沈侯爷择良日完婚。”
谢婉清躺在床上，与沈凌对视。
他给她拢了拢衣服，“成亲后，我与你再交合。”
“避子汤就不用了，伤身，怀了就生下来，家中不缺一口饭。”
谢婉清仰头看沈凌许久，幽幽叹息，“赌约罢了，不得不赌的约。”
沈凌解开长袍，将谢婉清抱出宫。
与她擦肩而过的是洛嫣，两人对视。
洛嫣屈膝冲她点头，“福宁郡主，我要进宫了，我被皇上封为清贵人。”
她攥紧拳头，“是我对不起你。”
洛嫣抬眸，“不曾，我心甘情愿。”
她伸手抚摸自己的脸，“有与你相似的脸，我会备受宠爱。
谢婉清对洛嫣的话感到诧异。
“洛嫣，你不是说要自由吗？”
“福宁郡主，自由是什么？女子有自由吗？我身后无人，这些日子我认识到这一点。”
“什么？”谢婉清一脸疑惑问。
洛嫣浅笑，屈膝行礼。
“家中有父兄为你筹谋很好。”
大门缓缓关闭，谢婉清被抱上马车。
“沈凌，我害了她。”
“不是，你在宫中很多事不知道，等我回去一一讲与你听。”
御书房。
齐若看着穿着绿衣在一侧研墨的清贵人。
看起来很相似，却少了一丝韵味，人似形不似，有股死气沉沉的感觉，
不由得烦闷，“滚出去。”
洛嫣恭顺跪下，“是。”
齐若起身，把桌上的奏折全部扫到一处。
一拳重重砸在桌上，“谢婉清，你拿捏朕。”
他脱力坐在椅子上，起身往里走，翻出一件淡蓝色的襦裙。
“小李子送给福宁郡主，让她明日穿这件衣裳陪朕下棋。”
“是，皇上。”
齐若看着拳头上的血迹，“来人，传太医。”
洛嫣抬头看着天空，碧蓝的天空，与宫外看的不一样。
身后的宫女催促道，“清贵人，您快些回宫梳妆打扮，今晚皇上会来。”
洛嫣低声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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