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氏的神情和往日的不同，带着几分严肃认真，更是带着几分通透的表情。
她从小看着囡囡长大的，对囡囡实在是太了解了，囡囡什么样子会做什么事情，老钱氏都是完全能够感受出来的，包括现在，老钱氏已经觉察到什么了，而不是像是宁氏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惊讶的问道。
顾多意知道的，知道老钱氏的不同，老钱氏待囡囡实在是太好了，也正因为如此，她们之间的羁绊很深。
或许老钱氏一直以来都是完全明白的吧。
也许是这样，又也许是对于囡囡全心全意的信任，所以老钱氏什么都没有去想。
“我想和你们说一件事情。”顾多意认真的说道。
老钱氏和宁氏皆是点点头，看着她，认真的听她说。
“我要走了。”顾多意说道：“可能很长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回来了，本是想要隐瞒你们的，但又觉得似乎不应该隐瞒你们的，所以我直接说了。”
宁氏整个人都在震惊中。
走了？
“去哪里？”宁氏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是去京城吗？可是刚刚从京城才回来啊，就算是去京城也没有什么关系啊，我们有时间了去看你就是了，或者是你不介意我们跟着你，我和你奶跟着你一起去就是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怎么搞得这样一样呢？”
宁氏是真的想不通去哪里能，要那么长的时间补回来，甚至还想过要隐瞒他。
宁氏有些茫然。
但是老钱氏并不，她整个人都是完全通透的，她完全明白现在在发生什么，囡囡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钱氏点点头。
“奶，你知道的对吗？你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对吗？”顾多意开口问道。
老钱氏点点头，脸上挂着笑意，但眉眼间又有些忧伤的样子。
对于她来说，这本来就是一件高兴又不那么高兴的事情。
“感觉到了一些，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去想罢了，觉得若是想了的话，就会有些钻牛角尖了，也一直以来，不愿意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如今事实却是摆在眼前的。”老钱氏说道。
宁氏有些茫然，大概是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就这么茫然的看着。
老钱氏继续说道：“囡囡是我宠了一辈子的姑娘，囡囡是什么样子，我自然是全部都了解的。”
“.....”
“和柳生的事情，我也后悔过，后悔自己太宠爱她了，反而把人养歪了，在家里，我向着她，她想要什么，便都可以得到，所以她肆无忌惮的，在和柳生的事情上面，她也以为她让家里人一直帮着，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太天真了。”
“.....”
“只是我也不舍得让她难过，便一直纵容着，却没有想过，会这样害了她。”
“.....”
“囡囡这孩子，任性骄纵，这些年什么都没有学过，更是什么道理都不懂，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清醒的头脑，又怎么可能可以做到那么多理智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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