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边吃边看向一旁好整以暇用餐的傅则策，开始算账。
“不过，你之前不是说嫌我这太寒酸不过来吗？怎么今天有空来了。”
他瞥了一眼戚妩，调侃道：“还带上了小女朋友？”
傅则策出生在财大气粗的傅家，钱在他眼里无非就是一团纸，数不胜数。
那时候陈最说要自己开餐馆时，傅则策还想慷慨投资，创建五星级般的辉煌。
不过，陈最最终拒绝了。因此，傅则策总是嫌弃他这地。
毕竟，年少的傅则策不羁狂妄到目中无人是常事。
陈最并不介意，但他就是想要摧毁一下傅则策的自信心，所以就三番两次提起这件事。
“你这寒酸，人流量不大。”傅则策抬起眉，扫了戚妩一眼，“她是艺人，很容易被认出来，不方便到人多地方。”
“？”
本来准备打击傅则策的陈最两眼冒疑惑。
他又被说寒酸了？寒酸到没有人过来吃饭？
算了，反正他也没赢过。
他索性换个话题继续聊：“你们两个是真的在一起了？”
某一天，他看到大家都在说傅家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去参加综艺了，而且还是和一个女人参加恋综，陈最是第一个高喊不可能的事情。
他还撂下狠话：傅则策去参加综艺的概率和他吃螺蛳粉的可能性一样，为0。
结果话刚结束没几分钟，镜头里的人打了他的脸，啪啪啪，疼得要命。
“是叫戚妩，对吧？你们真的是男女朋友吗？”
戚妩手肘靠在桌上，看向陈最，微向右歪头，像是无赖般的语气说：
“陈最，是吧？你家里人没有嫌弃你话多吗？”
陈最一噎，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但还是好奇心驱使他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怎么回我？”
戚妩的笑容到唇角，眉眼扬起，笑着说：
“怪不得你的餐馆没多少人，你经常光顾这里，喜欢刨根问底。不知道做生意最切记挖到最底层吗？”
傅则策看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戚妩，嘴角轻翘，低头闷声笑了下。
“真的吗？我上那么多学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句话？”陈最半信半疑道。
戚妩伸手放在陈最胳膊上，像拍狗一样拍了拍，提建议：“弟弟，赚钱了多去学习学习。”
从她笑里看出了暗讽的陈最：“.......”
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和傅则策一样带刺呢，真不太讨人喜欢。
陈最看向傅则策，颇为委屈说：“傅总，你的小女朋友，感觉挺凶的。”
傅则策冷冷睨眼他，“\b吃你的饭。”
了然无趣的陈最只能作罢，他本来是来打探实情的，现在这个情况只能默默低头吃饭了。
这顿饭，吃的他心惊胆颤。
还好很快就结束了。
吃完饭，戚妩便回公司去商讨后面的行程，傅则策将戚妩送到公司后也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经纪人小枫正在绘声绘色给戚妩对比两个剧本，而戚妩本人也在认真翻看。
既然要在这个世界过下去，她自然也会遵循这个世界的规则。
“姐，我听公司的意思仿佛是要你接《宴乐传》，拒《摧残》。”
戚妩反问：“不用试戏吗？”
小枫解释道：“不用，这是制作方寄过来的剧本，如果姐觉得合适可以接下，我们就直接签约进组。”
“姐，你有什么想法吗？我觉得两个剧本都挺好，班底也是优秀演员，精良制品，可惜了，这两个撞档期了，不然我们可以一块签了。”
小枫很是遗憾看着两个剧本。
徘徊一阵，戚妩将剧本放在面前的水晶桌上，扬声道：“我们接这个角色。”
“啊？”
小枫有些不可思议，她以为戚妩会选择另一个呢。
*
顾承言正坐在会议室开会，放在面前的手机突然亮了，他拿起，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有些意外的笑容。
正在汇报的管理层看向他，吓得一批。
“顾总，有什么问题吗？”
顾总每次露出这个笑容，就是在嘲笑他们的成果，责骂他们办事不牢。
想象的斥责没有，只见男人慢慢往后靠，桃花眼似深潭不见底。他在笑却比不笑还要阴森。
他不说话，管理层孤注一掷继续颤颤地汇报工作。
会议结束，管理层的腿都软了，踉踉跄跄赶紧跑。
会议室里仅剩下两人。
顾承言颇有兴致摸着下巴，笑意浓烈。
“她当真选了另一部？”
助理哈腰点头：“是的，消息无误，戚妩小姐已经签约了《摧残》剧组，下周正式开机。”
顾承言：“这个女人的决定总是让人很意外呢，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给她送点惊喜吧。”
助理：“是。”
另一边同样得到消息的傅则策却一点也不吃惊。
他了解戚妩。
她是不会接下由金主指定演员角色的剧，她不喜欢欠人情。
他也只是“随口”给《摧残》的男主提了下戚妩，至于戚妩能否得到这个角色，还得由他们专业人员判断过后才能下决定。
“叮咚——”
傅则策拿起手机，是顾承言发过来的短信。
——这次你赢了，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我的哥哥，我们拭目以待哦。
他没有回复，这种游戏虽好玩，却浪费时间。
他不屑于陪他玩。
*
“姐，挑剧本的要点是什么啊？我提前知道，后面好帮你过滤些剧本。”
小枫抱着剧本，跟在戚妩身后，好学地几连问。
“没什么要点，随心。”
“啊？那你在《宴乐传》和《摧残》这两个剧本之间是怎么选出《摧残》的？”
戚妩停在脚步，转过身，对初入职场的小枫说：“出场少，剧集少，台词少。”
语毕，戚妩继续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公司。
“嗯？啊？”
《宴乐传》是古代大女主戏，和无数女人、男人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数不胜数，戏份又长又臭，长达55集。
《摧残》是现代悬疑剧，戚妩在里面饰演人前清纯小白花，幕后反派大boSS，对比55集而言36集的戏，她整个人出场不算多，台词也不多。
小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呀。”
理明白的小枫赶忙追上戚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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