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双目的太后，忽然吐出一口血。
那血，一股脑喷在了拓跋悍的身上。
可他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将太后抱进房中。
等放平后独孤寒走过去，伸手把住太后的脉搏。
“怎么样？”拓跋悍急忙问。
“脉像散漫轻浮，脉力极不均匀。”独孤寒蹙眉，“太后阴盛阳衰，若再不及时根治，怕是会危及性命。”
这句话，让拓跋悍变了脸色。
他转向我，眼中含泪。“九夫人，请你救我的母亲！请你看在我们骨肉情深的份上，帮我驱走那个灵体！”
骨肉情深！
骨肉情深？
“等我杀了你再去慢慢折磨赛琪雅，我会杀了所有她爱的人，只留她一人孤独终老断子绝孙！”
猛然间，我想起女人说过的这句话。
她说她杀了太后所有爱着的人，还让她断子绝孙。
留着她的命，只是为了慢慢折磨。
如果真如女人所言太后已经断子绝孙了，那为什么拓跋悍还活着？
突然我想起那支差点射中拓跋悍，却硬生生停下来的箭。
显然，女人不想伤害拓跋悍。
难道……
“啊！”的一声，我惊呼出口。
独孤寒反射性的一把抓住我，将我揽到身边。
“灵体来了？”独孤寒短促道。
“不！”我使劲的摇头，直勾勾的盯着拓跋悍。
“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
独孤寒捏住我的后颈，强行将我转回来。
“不是！”我急忙道，“可汗恕我直言，太后真的是您的母亲吗？”
“怎会有假？我是太后亲手养大的！”拓跋悍微微皱眉。
“老可汗在世的时候，哪位夫人最得宠？”
问这句话，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女人曾经说过，这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如果所言非虚，那么她一定是最得宠的一个。
“父汗在世的时候对各个夫人都是冷热相等，没有专宠一说。”拓跋悍想了想，摇了摇头。“可虽然父汗的夫人很多，但生子的只有母亲一个。”
“那老可汗以前去过中原吗？”我紧接着问。
“去过！”拓跋悍点点头，“据说在我出生之前，他曾探访过中原！”
说到这，拓跋悍望向独孤寒。“只是游山玩水而已！”
“不用解释！”独孤寒摆手。
“那老可汗的夫人中，有没有中原人士？”
“没有！”拓跋悍果断摇头，“记录在案的，绝对没有！因为蛮夷为了血统纯正，有禁止与外族通婚的传统。所以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绝对不可能，不是完全没可能！
现在，我基本可以断定两点。
一，这女人是被烧死的，并且依旧怕火。
之前她看到被烧着的灯笼时，眼中露出了惧色。
看来想要除掉她，只能再烧死她一次。
二，这女人是老可汗的宠妾，被藏在了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而她的死，绝对和太后有关。
抓耳挠腮的想到这，我猛的抽出匕首。
乘拓跋悍不备，狠狠刺了过去。
可下一刻，女人的脸猛的从拓跋悍的胸口伸了出头。
她咆哮着，一口咬住了匕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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