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怎么也得有一百三四十斤吧！
这一下压来，云亦烟哪里承受得住。
“走不动。”霍景尧说，“头晕，走路就更晕。”
云亦烟很无语：“……那怎么办？我还能抱你上去不成？”
“不用。”他摇摇头，“让我缓缓就好。”
“那得缓到什么时候去。”
云亦烟想尽快的扶着他上电梯，这样的话，到了楼层，让云含影出来接应一下，就能搞定了。
谁知道，霍景尧却赖着不走了。
他靠在墙上，单手揉着额角：“休息一下，胃里翻腾。”
“啊？”云亦烟四处看了看，“这里……好像没有垃圾桶啊，你忍一忍。”
霍景尧没再说话，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了下来，他的手指匀速而有力的揉按着太阳穴。
周围一下就安静下来。
云亦烟想了想，去自己的包里翻找手机。
还是打电话，让云含影下来一趟吧，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的手指才刚刚触碰到手机，忽然就听见霍景尧说：“亦烟。”
“怎么了？”
霍景尧张开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我一辈子的老婆，好不好？不要走，不要想着离开我，可不可以？”
要是这句话，在霍景尧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说出来，云亦烟该是多么的高兴和激动。
可是，现在，他喝醉了。
他醉得连走路都虚浮着脚步。
这让云亦烟，很难受，但又夹杂了那么一点点的欢喜。
难受的是，他说了这么温柔的话，是在酒精的驱使下吧，不知道明天他醒来，还会不会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
欢喜的是，他在挽留她，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
“霍景尧，”云亦烟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喊着他的名字，“你喝醉了。”
“我是最了，”他承认，“但我知道我说了什么。”
“不，你不记得，等明天太阳一升起，你就会忘记自己说过什么。”
霍景尧叹气；“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不敢相信你。”
“傻瓜。”他摸了摸她的头，“我是你的丈夫，是要和你一辈子荣辱与共的人，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云亦烟咬咬唇，问道：“那你信我吗？”
霍景尧低头看着她，虽然眼里是酒醉的迷蒙，但是还算比较的清明。
他问：“我要信你什么？”
“信我……”云亦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什么都信我。”
“只要你让我相信，我就会完全的站在你这边。”
她笑了笑，像是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休息够了没？回家了。”
霍景尧站在原地不动。
为什么男人喝醉了，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啊……
无理取闹，还卖萌撒泼。
云亦烟知道，要是她一直顺着他的话，只怕今天晚上，两个人都会在这里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她一只手扶着霍景尧的胳膊，一只手拿出了手机，解锁，找到了云含影的电话。
她正要拨出去，霍景尧却不满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唔唔……”
霍景尧突然就低下头，压住她的唇，辗转反侧。
云亦烟也不知道自己的电话拨出去没有……
“这里会有人……有人经过……唔唔，霍景……”云亦烟无比艰难的在他的吻里喘息着，“霍景尧你别在这里耍……耍酒疯了……”
她越是说话，就越是给霍景尧深入的机会。
到最后，她除了呼吸，嘴完全被堵住，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云含影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云亦烟的电话。
她接起：“喂？亦烟姐，喂？”
那头没人说话。
怎么回事？
“亦烟姐？”云含影又喊了好几声，“是你打了我电话吗？喂？”
云含影把听筒更加往耳朵边凑了凑，隐约的能够听到一点微妙的声音。
再仔细去听的话……
这，这好像是，男女在接吻时，发出的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云含影又不是什么无知少女。
为什么亦烟姐在接吻的时候，还给她打电话啊……是跟姐夫吧？
云含影的脑海里，又浮现了云亦烟从药店出来的那一幕。
静静的盯着手机十几秒，云含影选择挂掉了电话。
但没过一分钟，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云亦烟的声音十分清晰，但是稍微有点喘：“含影，你还没睡吧？”
“没呢，怎么啦亦烟姐。”
“你姐夫喝醉了，我现在就在车库里，你下来帮忙，扶他一下。”
云含影应道：“好的，我马上来。”
“嗯，我等你。”
云亦烟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能把这位喝醉的大爷带回家了。
霍景尧皱了皱眉：“你在我身边，还在给谁打电话？”
“我在给云含影……”
“我知道，”霍景尧打断她的话，“聂铭，聂铭是吧。”
云亦烟无语的看着他：“你这个醉鬼，我真是不想理你。”
“忘记聂铭，就那么难吗？嗯？”霍景尧涣散迷离的眼神，努力的想要聚焦，想看到她的眼睛深处，“他有什么好，他哪里值得你留恋了。我做的，不够吗？不如他吗？我给的，不是你想要的吗？”
“随便你怎么说吧。”云亦烟回答，“反正你每天早上就都忘了，断片。”
霍景尧忽然声音一扬：“我没有喝醉！”
空旷无人的地下车库了，他这一声极大，荡起回音。
云亦烟被他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别耍酒疯了，冷静一点。”
“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怎么做。”霍景尧说，“我对你好，对你温柔，满足你的所有需求，你是觉得还不够吗？亦烟。”
“没有。我觉得，身为丈夫，你是一个优秀而且合格的。”
“那你为什么还想着聂铭？”
云亦烟无语：“我没有提到聂铭。”
“那，”霍景尧又盯着她，“我刚刚问你，要不要永远的跟我在一起，不离开我，你怎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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