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张清的每一次升职，都像是开了挂一样容易，而且她也因此迅速拥有了更多的名气、权势和财富——那是远远超过她原本家境的势力。而她一直都是低调不炫耀的样子，让人们以为她确实是有实力的，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直到，秦家小姑家的女儿，在某次家族晚宴的时候，偷偷说了一个秘密。
从此，秦家基本所有人都知道了，张清现在是被星外的哪个大佬给包养着的，而且据说，还不止这一个人。
秦尚曾经听过家里人说起那个包养张清的人，的确，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星外富商的名字了。
秦尚也一直没怎么当回事，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他也没什么权利去过问。
而张清，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星外工作生活，所以和秦家很少有交集，还以为这事没人知道，但其实是因为秦老爷子怕丢脸，特地找人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秦家的所有人，便也就配合的假装不知道。
这事，也的确让人很难理解。
张清是秦尚大姑的孩子，虽然分不到秦家多少家业，但好歹也是名门望族，不至于受到亏待，又何必将金钱和权势看得这么重，甚至不惜在遥远的星外出卖自己。
秦尚心思细腻，隐隐能猜到张清是受父母影响太深，毕竟，在年少时，张清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时的张清，和秦尚之间还是有几分亲情在的，不然也不会因为经常往来邮件，而错把不该发的邮件发给他。
至于后来……
说到这，秦尚轻轻叹了口气，才接着道：“我猜，她当年错发邮件给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来不及补救，所以装作不知道，又通过下毒的手段，想要堵我的口。”
“至于最近几年，她可能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或许以为是我泄露的消息，所以对我越发怨恨了。”
“那她……”慕言想了想，道，“怎么说呢，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也应该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了，她这次怎么就这么脆弱，连精神状态都出问题了呢？”
“听徐妄说，”秦尚淡淡道，“她背后的那股势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将她放进了弃子的名单。而且，她一直跟着的某个富商，最近也想要和她分手，据说是又找了个更年轻漂亮的。所以，她可能是受到了多方面的刺激，才会想要孤注一掷吧。”
“啧啧，”慕言摸着下巴道，“这徐妄，怎么什么都知道？战地记者啊？”
“不是。”秦尚不由笑了起来，“星外对我们来说很遥远、很神秘，但其实那边和这边没什么区别，上流圈子的信息面还是很广的，而这种事不算太机密，想知道也不是难事。”
“上流圈子……”慕言重复着这四个字，思索了一会儿，便换了个话题，“对了，你刚才打中张清的枪法，可不像是个只学习了几次的新手。”
说着，慕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尚一眼。
“……咳。”秦尚轻咳一声，道，“以前是学过一点，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今天也是情况危急，超常发挥了。”
“那你的腿，”慕言乘胜追击，“也是超常发挥了？”
基本没有什么事能瞒过慕言，除非他不想问。
而他只要开口问了，也就说明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徒劳的辩解只会让自己显得很愚蠢。
于是，秦尚很聪明地主动交代：“其实恢复的时间也不久，就这几天的事，而且状态也不算稳定，只能短暂地站一小会，说摔就摔。”
慕言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你不告诉我？你还自己偷偷练习了是不是？摔哪了？严不严重？脑子没问题吧？”
秦尚本来还担心这次把慕言给惹急了，恐怕十天半月的哄不好了，结果慕言的最后一句，就让他把心给放进了肚子里。
也是，这天天给自己洗澡的人，要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伤口，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慕言纯粹故意在逗他。
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的。
“慕言，你听我说。”秦尚拉起慕言的一只手，抬眸深深地看向他，“我因为还不确定自己的状态，所以不敢贸然告诉你，我怕你会……”
“会什么？”慕言见秦尚久久没有下文，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秦尚深吸了口气，才低低说道：“怕你会离开我。”
“我怕这只是暂时的，如果又站不起来了，你会感到失望。”
“我怕……我真的站起来了，你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待我了。”
“啧。”慕言不由啧了一声，道，“你怕那么多干嘛，我是那种人吗？”
顿了顿，慕言又坏心眼地补充了一句：“还是说，你太过迷恋我的怀抱，想让我一直抱着你进进出出？”
闻言，秦尚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就默默地……脸红了。
是的，这男人脸红了！
“咦嘿嘿嘿嘿嘿~”慕言特别稀罕地伸手捏了捏秦尚的脸，“宝贝，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秦尚忽然一把攥住慕言的手，抬眸看了过来，“你会后悔的。”
“咦？我后悔什么？”慕言眨巴眨巴眼，琢磨过味儿来了，“不对，秦尚你这眼神不对劲！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误会我说的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具体是哪个意思呢。
总之，以后的某天，慕言是亲身体会到了。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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