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见到是楚少嗣的时候，秦鹤和慕言都没太意外。
怎么说呢，好像早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似的。
但当楚少嗣走进对面二楼的包厢里，而包厢里桌子前的椅子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坐着的男人后，两人的心里不由还是咯噔一下。
很显然，这男人是瞬移出现的。
只见男人脸上戴着银色半脸面具，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气质沉稳如老狗，而他抬起眸子的第一眼，居然是朝着慕言和秦鹤这边看过来的。
男人早就预料到般勾唇一笑，放在椅子扶手上的修长食指微微一挑，窗户上的玻璃顿时漆黑一片。
这样一来，里面的情况如何，秦鹤和慕言是无法再看到了。
楚少嗣这边，进来之后亲眼看到男人凭空出现，又亲眼看到男人变了个小魔术，心里就已经沉了一半下去。
他不是没有猜测，但即将可能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的指尖微微发抖起来。
果然，男人并没有瞒他的意思，视线和他对上之后，开口就是一句：“楚哥。”
紧接着，便摘下了面具。
不是慕暮又是谁。
楚少嗣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你既然都敢面对我，又为什么不敢让对面的慕言和秦鹤看到你？”
“你果然都知道啊……”慕暮笑着将面具放到桌上，起身朝着楚少嗣缓缓走过来，“但我挡住窗户防的不是他们，而是别人。”
楚少嗣退后一步：“防谁？”
慕暮停住了脚步：“冥冥。”
楚少嗣皱起眉头：“明明是谁？”
慕暮轻笑出声：“不是谁，是一种我无法抵抗的力量。之所以让你帮忙，也是因为凭我自己的话，我甚至都无法在这个世界拥有身体。”
“所以你就利用我？”楚少嗣憋不住了，“甚至不惜将你的亲生父亲们置于险地？”
要是今天楚少嗣见到的是别人，那他绝对会继续伪装下去，当一个游走在黑白之间的阴影，扮好他应该扮演的身份。
但现在……
他一秒钟都忍不下去了。
“我今天和你单独见面，就是想第一个解释给你听。”慕暮轻声道，“如果我想害死我爸和我父亲，那我就不会让你去暗中保护他们了。”
楚少嗣的眉头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那你什么意思？”
“我说了，冥冥的力量，我是抵抗不了的。”慕暮道，“我父亲和我爸，并不是什么基因缺失，而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神明。”
楚少嗣：“？？？”
慕暮：“我也是神明，但我的维度比他们高一些，所以知道的事，也比他们多一点。”
楚少嗣：“？？？？？？”
“楚哥，”慕暮走到楚少嗣面前，伸出一只手捧起他的脸，“你首先要知道一件事，我喜欢你，不是假的。”
“……”楚少嗣毫不留情地将慕暮的手拍开了，“去你妈的。”
“我想骗你的话，那天晚上就骗了。”慕暮道，“我那时候为什么会停下来，你猜不到吗？”
“所以呢？”楚少嗣挑眉看向慕暮，“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
慕暮直直看着楚少嗣：“不用客气。”
楚少嗣顿时气得想原地捶爆这小子。
慕暮笑了笑，没再说两人之间的事，而是继续解释道：“本来我爸和我父亲各自生活，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他们相遇之后，就对某些力量构成了威胁，所以他们身边才会发生一些不受控制的事。”
“包括局里的事，在小世界里的各种意外，都是冲着他们来的。”
“我在现实世界里没有真身，只能通过一些手段，来帮他们抵御一些会致命的伤害，不过结果很明显，所有线索的矛头，也都会指到我身上来。”
“我知道早晚会查到我这里，但很遗憾的是，最多也只能查到这一步了。”
“因为导致那些意外的力量，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我们目前没什么办法去解决。”
“我现在有了真身，也只能尽量帮他们去抵挡一下，而每一步时间线的更改，也有可能会对我自身造成影响。”
“比如，最开始的时候，我的世界里，是没有你的。”
楚少嗣听到这里，不由开口道：“什么意思？”
“最初的世界线……”慕暮说到这停顿了下，终究还是继续道，“你会死在你的试炼场里。”
“——为了救我。”
“呵。”楚少嗣越听越觉得像是在听笑话，“你小子疯了吧？我为了救你而死？你在想屁吃？”
“你可以问问你的守护神。”慕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他最开始在试炼场里的时候，是不是只有三尾。”
楚少嗣觉醒之后，守护神的一缕神识便融进了他的骨血，召唤一下就能在脑内交流。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楚少嗣还真的问了问自家守护神，然后就听守护神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这小子终于忍不住跟你说了？”
“……”楚少嗣顿觉心里一崩，“他说的那些屁话难道是真的？”
“是真的。”守护神道，“我最开始守护试炼场的时候，的确只有三尾。”
楚少嗣：“那他……”
守护神：“有什么想问的，就去问他吧，他是你的命定者，不会害你的。”
说完这句，守护神又懒懒打了个哈欠，下线了。
楚少嗣：“……”
你踏马就不能多坚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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