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禁地雪山外。
天雷滚滚，寒风呼啸，周围的树叶也在沙沙作响，吓得一大群怪鸟躲在巢穴处哆嗦个不停，生怕一个不慎就被雷电劈成飞烟。
即便如此，也有些不怕死的怪鸟悄悄探出头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主打就是一个不作死就不会死。
是的，那些怪鸟刚一探出头来就被雷电锁定，连带着它们所藏身的大树难逃被屁焦的命运，整个一锅端。
“噼里啪啦”
不一会儿，禁地内的所有树木已无半点绿荫点缀，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有的还带着火星子往外冒，吓得几只怪鸟来回逃蹿。
这一幕落到清莲的眼里，不免让她觉得有些滑稽，连带着那郁闷的心情都有些变好，这也让她觉得自己果然不愧为魔女。
没心没肺不正是魔女的真实写照吗？
清莲自嘲一笑，继而将目光放到雪山中心处的那冒着闪电的灰色气旋上，甚是不解道：“前辈，那个到底是陷阱还是入口呀？”
“本尊也想知道。”沐瑶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说话的语气也让人摸不着头脑，一看就是心中另有计较。
清莲甚是疑惑便要再次请教，但她话还没说出口，便看到沐瑶轻轻地打了个响指，来回逃蹿的怪鸟便不受控制地飞向雪山处。
下一刻，几只怪鸟一头扎进灰色气旋内，被那五颜六色的闪电击中，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消散于无形之中。
“这也太恐怖了吧？”
清莲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雪山中心处的灰色气旋，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也十分庆幸自己之前没有轻举妄动。
不然，那些消失的怪鸟就是她的下场。
“怎么？怕了！”沐瑶的目光依然放在前方的灰色气旋上，但一点也不妨碍她能察觉到清莲那不平稳的心绪。
“嗯！”清莲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刚才那些怪鸟惨死的情形，这不免让她感到害怕，但脸上又强装镇定。
沐瑶浅浅一笑：“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还不想死！”清莲理所当然道。
“小丫头，你是否也有想过曾经死在你手里的生灵也不想死？”
“前辈，您是说晚辈要学会看开生死？”
“有点悟性但不多。”
清莲神色茫然，沉思片刻也不得其解，便将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碧苍，希望他能指点迷津一下。
与之相反，碧苍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棋局上，任凭禁地变故再多，他也不眨一下眼，主打的就是一个事不关己。
“碧苍前辈，您能帮晚辈解一下惑吗？”
清莲硬着头皮把这句话给说出完后，便低头望向自己脚尖，内心隐隐期待回应的同时也希望碧苍不要生气。
然而，碧苍置若罔闻，不发一言。
“你问他还不如问我呢？”沐瑶翘起二郎腿，背靠椅子，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一看就是幸灾乐祸。
清莲瞬间抬头，眼含希冀道：“前辈，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吗？”
“我不知道。”
“本尊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怕？生而为魔，不是早就应该要做好被别人杀害的觉悟吗？”
一报还一报，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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