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柔然的条件
这日元湛张罗了一场皮影戏，打算用过晚膳后邀府上人一起观看。所以当莫良来到宗钧王府时，发现有很多人在中庭里搬弄。
“你怎么来了？”陆笙见到莫良，便想到还在凌园的卫盈。
“是陆兄啊。我来见阿湛。你放心，阿盈在凌园已安排妥当。待翰林府秋试过后，便能正式入学翰林府了。”望着陆笙的样子，莫良便知陆笙要问卫盈的事，必然小心回答，刚被莫鬼追杀完毕，可不想再被时翎雨追杀了。
“那就好。阿湛在中厅正命人传膳，一起去吧。”陆笙得知卫盈安好，便也不再多问。
“请。”
……
中厅里，被损毁的三张桌案已被补上，即便莫良不在，他的座位依旧为他留着。这次回来，刚好可以坐上。
“阿湛！”
“小良——”见到莫良来，元湛很是开心，“你来得正好，今晚我安排了一场皮影戏，刚好可以一起看看。”
“好。”
“呦！今日吹了什么风？把咱们文翰十杰第三位的莫二公子给吹来了！”
一听声音，二人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雷小鸣来了。陆笙则早早的入座不参与他们的胡闹。
莫良闭上眼，沉了一口气，睁开眼挑上眉，对雷鸣说道，“今日刮的西北风，不知雷三公子有何指教？是在这解决还是去外面？”
“外面搭着皮影戏呢！自然是在这里！”雷鸣毫不怯势地接受挑衅。
“额，又开始了……”元湛扶了扶额，转回主位，不想再理会二人。
“好！请开始你们的表演！”而道路则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在座位上托着腮，示意两人开打。
“凭什么？”莫良回头瞥了一眼道路。
雷鸣又接着说道，“我俩出场费很高的，怕你承受不起！”
说着，两人就突然间地熄火回到座位坐下。倒也让在场人觉得猝不及防，这两位公子爷真是难伺候，说变就变！
“你俩也就在怼我的时候显得特别和谐。”道路撇撇嘴把头一转。
“那是你犯贱！”雷鸣毫不客气地又怼了回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道路一听立刻不高兴了，望着一旁就坐的雷鸣，语气虽似平淡，却能感受到阵阵阴冷。
雷鸣一愣。这道小路真开不起玩笑。
见道路神色有异，元湛也只好提醒他别乱来，替雷鸣接话道，“没见他已经怂了吗？他俩是冤家，你就别凑他们的热闹了！”
“殿下，我不高兴。坐在雷小鸣旁边，我吃不下饭！”道路知道元湛一向最宝贝雷鸣，是不会允许自己动他的，所以也不去惹元湛不悦。而是摆出一脸傲娇，扯着脾气嫌弃雷鸣。
“行——那坐我旁边可好？”元湛一听便知道路在闹脾气，也只能哄他到自己身边来。
“当然好。”话音刚落，道路便立刻起身坐到元湛的主位旁边。起身的时候还扬起阵阵凉风，扑得雷鸣直翻白眼。
莫良在用了两口膳食后，便放下了筷子。他顿了顿，对着主位喊了一声，“阿湛——”
“恩。”元湛刚喝了一口汤，便听到莫良在喊自己。他放下汤匙，向莫良问道，“怎么了？”
“最近柔然有使臣来到端华城，你可知道些什么？”莫良来此便是为了柔然使臣的事。
“倒是有几分了解。只不过我怕是又要做回质子去了。”说到这里，元湛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什么？不是说柔然遇到了个什么麻烦想央求我大胤帮忙吗？怎么又变成要去做质子了？”莫良一听元湛又要去做质子，心情便急躁起来。
“小良你先别激动。柔然确实有心向大胤求助，也是诚心想要献上公主。他们没有说具体是什么麻烦，但是他们开出的条件却是必须由一位皇子亲使柔然才能解决问题。否则他们解决不了麻烦，似是有意开战。”元湛摆摆手示意莫良先别激动。
“所以皇上又要派你去？”莫良蹙了蹙眉。元湛刚回来没几个月，又要过回原来的生活了吗？
“父皇没有明说。但是除了我，怕是也没别人了。纵观众皇子，也只有我最合适。朝堂上也是主张由我来做这个亲使。我本就是多出来的，即便此去凶险，对大胤也没什么损失。”对此，元湛略显得有些无奈。
“我听说在知道柔然要献上公主的时候，朝臣们很是积极。还提议尚未立正妃的七皇子迎娶公主。要说没立正妃，阿湛你也没立，况且论序位你也是在他前面的。结果一说要派皇子去柔然，他们立马就改了口。他们谋得可真不错。”莫良想着那群朝臣见风使舵嘴脸就很是不满。
“好事他们七皇子，吃亏咱们六皇子。现在阿湛根基未稳，朝中根本没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一边倒。”然而雷鸣对此却开得比较开，“其实吧，我觉得阿湛这次去柔然也并非坏事。”
“何以见得？”莫良瞥了瞥雷鸣。
“这难道不是你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吗？只要把握得当，这可是拿下柔然收为己用的好机会！”雷鸣勾了勾嘴角的弧度。
“没错，我这次来确实是想让阿湛争取一下这事的。毕竟柔然可不轻易跟他国联姻。这自然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莫良虽然不愿承认，但此事确实跟雷鸣达成了共识。两人平常不对头，但在元湛的正事面前他们从不马虎。
“你们是不是想的过于美好了？”听着雷鸣和莫良的意见，元湛却没有特别的赞同。
“怎么说？”雷鸣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柔然公主是给我们几个皇子的？万一人家是要送给父皇的呢？”元湛忽然泼了一把冷水。
确实如此。若是给几位皇子，那确实能争取一下，但若是给皇帝的，那真的是连想都不能想！
“这也不碍事啊！只要阿湛保证您这位母妃是咱们的人，我们就不愁没人在皇帝那里吹枕边风了呀！”莫良想了想，又有了另一番心思。
“哈哈，小良此言甚得我心！”元湛一听莫良这番话，觉得甚是欢喜。
“就是可惜了这公主。咱们阿湛如此的玉树临风，又生的俊美，那公主真是福薄。”雷鸣说着还颇为叹息地摇了摇头。
“你们说的好像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样。万一又有别的变数，又改七皇子去了呢？”道路觉得雷鸣他们说的过于早了些，毕竟皇帝尚未言明，一切都是未知数。
“所以才要阿湛去争取呀！”莫良笑了笑，又对元湛一脸认真地说道，“阿湛你放心，这一次有我们在，一定不会再到当初做质子的局面，你便大胆去吧！”
“有你们在，我自然没有后顾之忧。”元湛微微一笑。
有你们真好！
元湛商讨正事虽然从不避讳左蓥悠跟尹佚眻，但蓥悠望着他们这么轻描淡写地讨论娶公主的事，突然有些酸楚。
殿下，你当初对辛商也是这样的吗？你可知道辛商她有多么多么的喜欢你！但自回到这端华城，你可还曾记得平姬城中有一个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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