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听了，张大嘴巴。
“那，那，那荣姑娘，我虽见过两面。但我与她并无私情。我视她和嘉诚是一般看待。并无感情。
我怎么能娶她呢？”
袁文化摇摇头。心道，若是齐衡和荣飞燕结合，那荣飞燕必感佩齐衡。那荣贵妃也不必冒险和兖王造反了。齐衡倒也能夫妻和睦。
可奈何齐衡年轻爱幻想。还惦记着找个自己如意的。你母亲都明码实价的卖你了。你还在这想东想西，真是枉费心思。
齐衡这次又问。
“那国公，还有条上策呢？”
袁文化看了看齐衡。
“明日早朝，你去敲登闻鼓。上殿面君。便说你父去了邕王府。她们邕王府不放人，逼着你娶他家女儿。
邕王但凡还要点脸，必将你父好生送出府来。说些你父酒醉的话。
到时你不过受个诬告之嫌，外放为官。便是了。”
齐衡听了倒退几步靠在墙上。
“这……”
齐衡家可不是墨兰那般不知内情。他是知道的。这陛下是有意邕王为储的。自己真像袁文化说的那般。
这可是把邕王得罪的死死的。那等邕王上了位，自家哪里还有好日子。
齐衡心中彷徨无措。袁文化看是说了三个方法。但他一个也不想去尝试。
只听袁文化在正座上言。
“元若回去思量。这人生有时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去吧！”
齐衡不知自己是如何出的卫国公府。只记得被小厮拉回了家。
等袁文化等齐衡走后。看着外边的黑暗入了会神。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
“这茶还得喝热的。便是凉透也是味浓。便是这不冷不火。着实难喝。”
却有只手端了热茶递了过来。
“国公。你这三个计策，怕齐小公爷除了娶嘉诚县主，哪个他也不会干啊！”
袁文化却笑着看走到身边的明兰。
“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明兰却不回答。却又问袁文化。
“若是五哥哥于此地。该怎么办？”
袁文化哈哈一笑。
“我？我那父亲与我不好。自然是回家睡觉。他邕王爱放不放。若是今日杀了。正好我袭了爵位。”
明兰一窒。没想到袁文化这般狠厉。白了袁文化一眼又问。
“那若是你小娘呢？”
“那我便冲进邕王府，绑了邕王。他若不放。我便杀他邕王，给我小娘抵命。
晾他不敢将我小娘怎么样。”
…………
那平宁郡主便问他。
“元若。你去卫国公府，他可答应出力？”
齐衡机械的看向他母亲。
“母亲。卫国公给了我三个方法。”
“那三个？”
齐衡便把袁文化的话和平宁郡主一说。
平宁郡主立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这袁文化都出的什么主意。
那敲登闻鼓，当朝告御状。那不是把邕王得罪的死死的？”
她却不想，自己家的事。自己又怕得罪邕王。却要别人替她出头。
“这娶荣飞燕更是不行。那荣飞燕在市井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
哪里能娶这样的女子入门。”
平宁郡主说完这些，又看了看齐衡。这才道：
“只这第一条，却是要委屈元若了。”
齐衡被说的也是萎靡。
那平宁郡主又说。
“你父亲最是疼你。今落到邕王家。不知担了多少心呢？受了多少怕？”
齐衡听平宁郡主的话。再无半点幻想。
“母亲。我这就去邕王府将父亲接回来。”
齐衡到底是妥协了。
那平宁郡主见了齐衡蹒跚的脚步，却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虽有些惧怕邕王跋扈。但邕王马上会带来的利益更让平宁郡主高兴。
却说齐衡坐了马车，又去了邕王府。让管事太监通报，本是要拜访邕王。
但邕王哪里瞧得起齐衡，只邕王妃在偏厅接见了齐衡。
“王妃妆安。我斗胆想要拜见邕王殿下。”
邕王妃坐了座位。自己见了齐衡，已经是给他面子。这事本是想让平宁郡主来了。签了婚书便是。你一个小辈来此。不过一进士出身。我见你便不错了。居然还妄想邕王见你不成？
“宫中又是。邕王这几日都被陛下留在宫中说话。
你有事和我说便是。”
齐衡见见不到邕王。也是知道人家本就没看起他。
但齐衡还是深深给邕王妃施了一礼。
“邕王妃。下官恳请您开恩，放了我父亲回去。”
邕王妃见说到正题，便也直接。
“我也不骗你。你父现在便在后殿歇息。我也不虚言狂你。
毕竟那多嘴的袁五郎早便告诉你了。
我家嘉诚县主雍容。我有意让其你为婚。若你同意。签了婚书。那我们便是一家人，自然不会苛待你父亲。”
齐衡却道：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进士。并配不上县主之贵。望王妃饶过我家。”
“饶不饶的过。配不配的上。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便如那袁五郎所言。这你我两家的婚事那是宫里的意思。哪个能违抗。”
齐衡听了急切口不择言。
“你们已经害了荣飞燕。已经将事情做了。我们不过是个添头。便开开蒽，把我们放了吧！”
说这话。齐衡已是泪流满面。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看清自己的卑微。
“大胆！哪个说了那荣飞燕是我家办的。便是到了御前。也和我家无关。”
齐衡忽的从袖中拿出来个小刀来。把那刀锋比在自己的脖子上。
“王妃娘娘。我也是进士出身。先也在京中为官。是在册的。若我死在了你们府上。
便是你们不怕。你们府上名声也有损吧。”
“你！……”
邕王妃气的站起身用手指着齐衡。
齐衡便那般直直看着邕王妃。
邕王妃顿了一下，哼了一声。
“放你父子回去也可。
但你可要想好。明着杀国公事大。但你也看见了荣飞燕。今后你家可要小心了。出门莫要走的偏了。”
说罢。邕王妃，便又坐回椅子。看着齐衡。
齐衡被说的目光呆滞。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到底自己做不到卫国公说的那般狠厉。敢和邕王府对立。
把那眼睛转向一旁的桌子。那上面有着一张纸。旁边便是磨好的墨水。
想来入门前，邕王妃便已经看准了自己定会签这婚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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