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太太反应过来，要进房间看，明落尘拉住她。
“等等。”
房间里的撞击声响了好几声后趋于平静。
“老头子那么用力撞，会不会受伤？”古老太太揪着衣服，想进屋又不敢乱来，急得不行。
“再等等。”
明落尘不让人靠近房间，她却走到房间门口站着。
撞击声再响起的时候，她迅速开门，然后关门。
“等我出来。”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客厅里的众人眼睁睁看着明落尘开门，关门。
里面什么情况，他们完全没瞄到。
明落尘进了房间，古老头还在撞，而且撞得很用力，整个衣柜跟着他的撞击摇摇晃晃。
明落尘一步步靠近衣柜，她看着一缕缕的死气从衣柜里冒出来，嫌弃地挥手。
终于，她和古老头只隔着衣柜门。
撞击变迟缓了，再次趋于平静。
一瞬间，明落尘看到所有死气荡然无存。
明落尘等了半分多钟，随后她从古老太太放钥匙的地方拿了钥匙，慢慢打开衣柜门。
古老头像之前明落尘看到的那样静静地蜷缩在衣柜的角落里，嘴角带着邪笑，见光躲闪。
明落尘在古老头身上看到的死气不少，但远远没有刚才的汹涌危险，邪门得很。
她再次关上衣柜锁好。
明落尘走出房间，古老太太连忙问她，“我家老头子受伤了吗？”
“没有。”明落尘看着古老太太，“这个四不像你是从谁那里拿的，现在马上要找到那个人。”
“韦老头，他就住我们楼上，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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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太太出门前拿了家里的擀面杖，柳清扬看得目瞪口呆。
“明姐，你不拦一下？”柳清扬跟在明落尘身后，小声地说。
明落尘表示拦不住，“你不给她出气，她会更生气，那样对身体不好。”
他们三个人踩着楼梯往上，才上了一楼，古老太太停在对方门口开始用力砸门。
她用手里的擀面杖砸得门哐哐直响，隔壁的邻居听到动静后，开门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老古家的，出什么事了？”邻居出门，走到古老太太身边拦住她，“别砸了，门要被你砸坏了，有事慢慢说，都是楼上楼下的，这样容易伤感情。”
“呸，我和他能有什么感情！这该死的韦老头害人不浅，我今天就是要砸了他的门！我不仅要砸了他家的门，还要砸他的家。”
古老太太一向彪悍，邻居见怪不怪，还好声好气地劝，“你好歹等他回来再来砸，不然你砸给谁看？”
“他不在家？”古老太太这下停手了，“他不是没工作了吗，不在家能去哪里？”
“他没工作可有钱啊，你还不允许他出去玩吗？”邻居挤眉弄眼，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古老太太回头看了明落尘和柳清扬一眼，她真怕污了他们的耳朵，然后她瞪了邻居一眼，“你没看到两个孩子在这里吗，胡说八道什么！”
“我这不是说得很隐晦吗？话说韦老头做了什么害人的事，不会是骗了你的钱，你现在要上门讨债吧？”邻居猜测。
古老太太刚要回答，她听见了明落尘的声音。
“屋里有人。”明落尘说。
“小姑娘，这屋里没人。”邻居笃定地说。
明落尘摇头，“有人。”
邻居笑了，“小姑娘，我们这房子不隔音，如果隔壁真有人，我们家肯定听得到。隔壁已经好几天没动静了，我敢说没人。”
“我好像也好几天没听见楼上的脚步声了。”古老太太仔细一回想，跟着说道。
“是吧，我就说人不在家。”邻居再次肯定地说。
“有人。”明落尘掷地有声。
古老太太看着她，“真有人？”
“嗯。”
古老太太举起擀面杖再砸，“韦老头，你给老娘开门！老娘知道你在里面，你缩起来装什么龟孙子，信不信老娘拆了你家大门！”
邻居这下见拦不住人了，不敢作声，默默退到自家门口看着。
“老太太，我来开门吧。”柳清扬见这么砸下去不是一回事，他主动站出来。
“那你来。”古老太太让开。
柳清扬站在门口，抬脚，用力一踢，门直接被他一脚踢开。
邻居在旁边小声说：“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啊呸，你好好看看里面再说话。”古老太太正对着大门，所以门开后她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邻居走过来，这一看吓得腿脚发软，“死，死人了？”
屋里，韦老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他身边围了一圈已经熄灭的蜡烛，看着像死了一般。
柳清扬也被吓到了，明落尘用力在他后背一拍，他呼了口气才回过神，“明姐，他死了没？”
“没死，但是也差不多了。”明落尘推开他，走进屋里。
韦老头躺在地上，他脸上带着和古老头一样的笑，双眼却是闭着的。
柳清扬见明落尘进了屋，他知道人没死后也没那么怕了，跟着走进屋，然后一看，“咦，这不是我家失踪的那个园丁吗？”
“看清楚了？”明落尘问。
“看了十几年，你说我能不认识他吗？”柳清扬不怕了，他现在对这人是满满的愤怒。
“打电话让你哥过来一趟。”明落尘把柳清扬推出门外，她转而看向古老太太，“他是柳家要找的人，有什么事等柳家的人过来再说。我现在先救老爷子，至于她的话，老太太您和她说说？”
邻居被吓得不轻，古老太太见她这样把人拉住，“我带她回家。”
古老太太带着人下楼了，楼上只剩明落尘和柳清扬。
明落尘再次走进屋里，柳清扬站在门口外面打电话。
韦老头的屋子里摆着几个佛龛，每个佛龛里都摆着一尊四不像。
明落尘找到对应着古家的那尊四不像，她伸手拿了出来。
“明姐！”柳清扬正说着电话，他看到明落尘的动作，吓得叫了一声。
“没事，你让你哥赶紧过来，这人快死了。”
柳清扬对着手机说：“哥，你听到了吧，我把定位分享给你，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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