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卜算中，我只知道，我会有生死大劫。”天道的话还在继续。
“但是那次幻境中，你的情绪波动过大，我也因为得到了你的一些记忆碎片。也是因此，我才确信，我的生死之劫，应该是那个‘系统’。”
虽然有些反感对方对自己记忆的窥探，但是苏木在沉默了一下后还是将自己记忆中的那本书全部讲给了天道。
忽略掉某些让人恶心的情节后，苏木关于气运的去向的猜测，也越来越清晰。
“气运，基本都被那个系统吞了吧？”
“它想做什么？”
这一次，天道沉默了很久。不过苏木也不着急，就静静的等待着祂的回答。
“此界的气运，与我息息相连。”
“你说的那个人和系统做的事，其实就是在与我争抢气运。”
“但是我是天道，我的身份，就是我最大的限制。”
“一旦那系统集合这个世界大部分的气运后，它有两个选择。”
“第一选择，就是带着所有的气运和那个人的灵魂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去更强大的世界，变的更加的强大。”
“不可能！”这个选择首先就被苏木给否定了。
“确实不可能。”天道也同样赞同。“听你说的，那个系统可以吸取旁人的气运，再转给那个人。但是这种转嫁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气运应该才是那个系统的真正目的。”
“这样一来的话，那个系统的目的，就是第二种了。”
“举全界气运将我镇压，然后，取我代之，成为这方世界新的天道。”
最后这句话，祂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苏木却从中听到了无数的血雨腥风。
咽了咽口水，缓解了一下有些发紧的喉咙后，苏木平缓了一下有些短促的呼吸。
“然后呢？”
“然后？”天道的声音中竟带上了几分笑意。
“还能有什么然后？我会消散，与我捆绑在一起的生灵也会全部消散。然后，那个取代我的新天道再次建立属于它的新世界。”
祂说的是那么的轻松，可是苏木却好像在这一刻听到了无数生灵的痛苦哀嚎与绝望。
这样突然又巨大的冲击，让苏木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头。
“够了！！”他一声厉喝，猛地抬头看向天道。
“这就是你说服我的方式吗！！”
顷刻间，刚才的痛苦烟消云散。要不是自己的头还在隐隐作痛，苏木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刚刚是产生了幻觉。
“我只是与你分享一下而已，让你很难受吗？”
祂的声音很无辜，可是苏木却知道，祂就是故意的！
可是苏木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这方世界自诞生初，我就已经存在。”天道温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是这个世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果我消散了，这方世界就会出现无法修补的漏洞，谁都无法修补的漏洞。”
“你知道当初天梯断了之后的情况吧。”
“那时候那些人赔上了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才补上。但是最终这个世界还是换了个名字。”
“我一旦消散，那漏洞，绝对补不上的。到那时，灵气会迅速流失殆尽。而灵气一旦流失殆尽，那么此方世界的修士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新的天道为了弥补这缺漏的灵气，就会将所有修士的灵气全部吸干。”
“你的师叔，你的师父，都会被吸干，最终，灰飞烟灭。”
“我说够了！！！”被勾起了痛苦回忆的苏木忍无可忍的大吼着打断了祂的话。
“够了！！不要再说了！！！”
在他的咆哮之下，天道终于不再说话，整个空间，除了苏木的喘息声，也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木终于重新平稳了呼吸和心绪。
看着天道，他的眼中满是冷漠。
“你需要我做什么？说吧！”
“明智的选择。”天道的声音中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我实在不方便出手，所以之后就需要你出手，尽量的阻止那个主角的气运加深。”
那个穿越种马男主的气运全是靠从身边那些高气运的人身上偷取，所以，天道这是想让他去当圣母，将那些人都给拯救出来？
想到这里，苏木就厌恶的皱紧了眉。
“我做不到！”
“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天道轻轻晃了晃，好似在摇头。
“毕竟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有些人甘愿被那人蒙骗，自愿付出自己的信任与气运。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必要。”
“他们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祂的这些话让苏木的脸色瞬间好了很多。
“所以，只是打压那个穿越男就行了是吗？”
“是的。”天道上下晃动了一下。“他与你不同。你是投胎到你母亲的腹中，走的正路。但是那个人，他来到这个世界，是夺舍重生，一开始就带上了永远无法解除的罪孽与因果。”
“所以，他一开始的气运，会非常的低。”
所以，很多穿越重生的人一开始那么倒霉，就是因为这个？
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天道还在继续解说。
“那人身上的‘系统’为了取信那个人，绝对会选择从旁边的人身上来吸取气运。但是，这种气运并不是他本身的。”
“如果那个穿越者本人一直无法声名鹊起，那么他身上的那些气运就不能长时间留存，很快就会散去。那人本身就更难吸引到气运留存。”
点了点头，苏木表示明白。
“那这样对那个系统有什么损伤吗？”
“当然。”天道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笑意。
“长时间的入不敷出，它的本源就会被耗干。等到它足够虚弱了，到时候你清算那个穿越者的时候，依附于那个穿越者的‘系统’，自然也无法存活。”
说道这里，似乎一切都已经解决。但是苏木却在这时候扬起了讥讽的笑。
“然后呢？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可别说什么全部只是为了自保。”
对于这个天道，苏木真的是好感欠奉。
似乎是被他给问到了，天道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再次摇了摇。
“我能得到的好处，可就多了去了。”
“不过，我得到了好处，对你师父他们也是极有利的。”
“所以，这也算是我们一起得利，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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