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晃了晃脑袋，声音有些微弱：
“鲁家主，二十个入神境，你鲁家想全吃了，实在是不太现实。”
“不可能！别说我家里的老祖，即便是我自己，也是不可能答应的！”
朱萧索微微一笑：
“鲁家主，话别说这么绝对。我先讲一句，好让你判断下我究竟值不值十个入神境名额。你们在用灵气照射灵材，发现可以激发出一定的灵力，但是却止步于此。你们是不是多年研究发现，无法靠改变灵气的角度、强度，照射面积等，来让灵材激发出更多的灵力？”
“你……？！”
鲁榫卯瞪大了眼，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朱萧索，心中不知他到底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还是真的知道困扰了鲁家多年的入神境研究的答案。
“别看了，鲁家主，真的假不了。我说了我知道的，你也该做决断了。如果你觉得可以商量，那就找个鲁家能主事的人来和我谈吧。”
鲁榫卯眼神一定，摇头：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肯定只是胡乱猜测！我们的这个研究，已经进行多年。而你，好像才当了十几年的修士，而且听说一直在忙活各种事情，哪里有时间研究这些东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就是在诈我！”
鲁榫卯越说越觉得有理：
“就算被你猜到了，但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如果你知道的话，为何不自己组织人去入神呢？朱萧索，你确实厉害，凭空猜测都能猜出我们的研究。不过可惜，我不可能让你活着从鲁府走出去。这是我们鲁家上上下下几代人的心血，我绝对不能让它被泄露！哪怕和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做鲁家的罪人！”
朱萧索看着越来越激动的鲁榫卯，已经傻了眼：
这大爷钻牛角尖，不听人劝啊！
眼看鲁榫卯眼中杀意渐浓，手掌上也凝聚出了一股骇人的灵力，朱萧索只得又放出一记杀手锏：
“我确实知道。我研究过的，但不是眼前的这个。”
“那你研究的是什么？”
“我研究过的，是光与电。众所周知，光和灵气有着各种近似的性质，所以我一看你们的这台仪器，立刻想到了我之前用光做的研究。你们既然做了灵气激发灵力的实验，没理由没做过光激发电的研究。所以我笃定，你们有两个入神境的题目在并行。”
“你……你居然真的……真的知道……”
这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断了鲁榫卯的脊梁骨，让一个出圣境大圆满的修士连连后退，跌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的眼中渐渐骇然，喃喃道：
“朱萧索，你到底是人是鬼……”
常说知识改变命运，朱萧索深以为然。
这一次，让朱萧索抓住机会的，依然是他前世的知识。
他进入这间研究室的第一眼，就被眼前的设备给惊住了。
简直是翻版的光电效应实验装置！
只不过，光电效应是用光激发电，这里使用灵气激发灵力。
再结合之前朱萧索认为灵气和光具有类似的性质，一下子就猜到，鲁家很可能同时进行着两个入神境的破境实验：一个灵气照射灵材激发灵力，一个光照射物体使其发射出电子。
这两个实验可以说内核完全一致，做出其一就可以两面开花，获得两个能入神的机会。
朱萧索之所以敢赌鲁家陷入了瓶颈，是因为光电效应里，有一个反常识的突破点：能不能激发出电的能量，激发出来能量有多大，并不取决于光的强烈程度，而是取决于……
朱萧索赌鲁家一家之力，并不能突破并证明这个前世的经典实验。
这个突破点，或许只需要他的点播，就关乎20个入神境名额。鲁家没有理由不心动。
“真的有人……一出世，就是为了改变修仙界……”
鲁榫卯还在慨叹，却被朱萧索打断：
“鲁家主，夸我的话以后再说不迟，我们还是先讨论下眼前的交易吧。”
鲁榫卯闭目微微摇头，似乎还是不太愿意接受朱萧索的天赋异禀。
“十个入神境名额，太多了。不用汇报老祖，我这里都会直接否掉。”
“看来，鲁家出圣境大圆满的修士，不止十个？”
鲁榫卯的双眼闪出锐利的光芒：
“你小子，在试探我？”
“不敢。”
“那你还漫天要价？！”
“鲁家主，您误会了。我只要十个入神境名额，摆明了是抱着和鲁家合作的态度来的。您说我漫天要价，未免太让我寒心了。”
鲁榫卯气得一掌拍碎了桌子：
“朱萧索！你要是再这么放肆，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朱萧索冷笑：
“鲁家主，倘若没有我的帮助，你们多久能研究出来这两个项目？一百年？两百年？五百年？还是一千年？”
“不过是共同研究而已。就算有你的帮助，也保不齐几百年才能搞定。我们鲁家出人出力出场地，你张口就要走一半的入神境名额，实在是痴心妄想。除非，你能知道这个研究的答案，那还有的商量。”
朱萧索回身靠在实验桌上，凝视着桌上的仪器：
“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答案，但是知道正确答案的方向是什么。否则我在这里和您说的岂不都是废话？和鲁家共同研究，我也配？”
鲁榫卯满脸期待而又疯狂，一把抓住了朱萧索的衣领：
“答案是什么？”
“答案值十个入神境。”
鲁榫卯的眼神又黯淡下来。
“如果您不信我，认为我在虚张声势骗您，我可以立下各种保证，灵契血契心誓随您选。您是出圣境大圆满修士，验证我说话为真的方式应该比比皆是。”
鲁榫卯用了一招“真假易便”，确认了朱萧索并非信口开河。
“你连结果都知道……那我们鲁家就不过是提供研究设备和研究场地的帮工而已，你的要价确实不高。十个入神境名额，不可能的，不用再说了。”
“鲁家主，这番自相矛盾的话，总要给出个原因吧？”
鲁榫卯胡须颤抖了两下，额头的皱纹渐渐加深，面色中带着苦意：
“如果鲁家只有十个入神境名额，那一定没有我。”
朱萧索了然。
原来鲁榫卯在鲁家的顺位居然这么低。
“那多少个名额，才能有您？”
鲁榫卯摇头叹气：
“说实话，即便是二十个入神境名额，也未必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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