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在小当眼里就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我不会再信你了！”
这时棒梗也缓过神来，咬牙切齿地盯着小当。
“妈，她要滚就让她滚，我每顿正好多吃点。”
“闭嘴，她可是你妹妹啊！”秦淮茹毫不留情地训斥棒梗。
棒梗脸马上耷拉下来，愤愤不平地坐在凳子上，啃起肉饼来。
他现在可不敢再离家出走了，天塌了他都要埋在家里。
秦淮茹知道不给小当买自行车，小当必定会离她远去。
“小当，妈现在就去借钱，你等着哈！”
秦淮茹急忙起身，长时间蹲着突然站立，大脑瞬间充血让她头脑发懵，不过秦淮茹却顾不得这些，踉踉跄跄地推开门。
却发现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情势危急，秦淮茹也顾不上脸红了，急切地向众人开口。
“大家帮帮忙，借我点钱吧！我过几天就还！”
可是众人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齐齐转身逃离。
他们可不想借秦淮茹钱，毕竟借钱容易还钱难，更别说借钱的还是秦淮茹了。
秦淮茹看着众人离开，心急如焚。
“你们别走啊！我借十还三！”
“行了，我不会再信你了。”小当厉声喝止。
秦淮茹脸色一僵，急忙冲到小当面前苦苦哀求。
“小当，再信妈一次好不好，妈以后肯定不骗你了。”
小当沉默着摇摇头，挣脱秦淮茹的手，躲到许大茂身后。
秦淮茹还想抱小当，却被许大茂死死拦住。
“秦淮茹，小当不想跟你，尊重她的意愿好不好？”
“放屁，我是她妈，她不跟我跟谁？别忘了你可是她后爹！”秦淮茹破口大骂。
许大茂现在真的想抚养小当，死死挡住秦淮茹。
“小当跟我只会过得更好，你永远只会偏心棒梗。”
这话一语中的，秦淮茹有些语塞，却还是喋喋不休，不肯放弃小当。
“二婚夫妻离婚，孩子跟后爹，天底下就没这样的事，不管如何小当必须跟我。”
不管是从法理还是人理上来说，这话都没啥毛病。
许大茂也有些傻眼，他刚刚真没考虑这些，他是真拿小当当亲闺女，刚刚听到小当要跟他就被喜悦冲昏了头。
感觉女儿要没了，许大茂失望地盯着小当，小当察觉到事情脱离掌控，只能抱着许大茂大腿就开始哭泣。
“我要跟爸爸！不要妈妈！爸爸带我走吧！”
感受着腿上传来的温热，许大茂心头一软，摸摸小当的头温声道。
“好，爸爸带你走！”
说着转身看向秦淮茹，厉声质问。
“秦淮茹，小当不想跟你生活，你何必强求呢？”
秦淮茹自然不会让小当离开，二人开始争吵，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最后只能找来街道办王主任主持公道。
王主任正吃着饭呢，突然就被叫来主持公道，心里也不太舒服。
“行了，你们俩还是凑合着过吧！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不嫌丢人啊？”
许大茂心里不愿却也没说话，毕竟秦淮茹手上还有他的把柄，秦淮茹倒很乐意，毕竟许大茂能搞到不少好东西。
见二人不说话，王主任又蹲下去温声安抚小当。
“小当啊！爸爸妈妈只是吵架了，她们还是爱你的。”
小当眼睛红肿，瓮声瓮气地坚持道。
“我就要跟爸爸！我不要妈妈了！”
王主任脸色一滞，茫然又嫌弃地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到底干什么了？小当会这么恨你？”
秦淮茹扭扭捏捏的，就是不出声，许大茂却急忙将事情讲述清楚。
搞清楚事情缘由，王主任对秦淮茹的态度也不好了。
再怎么心疼儿子也不能把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扔家里不管不顾啊！
现在王主任也犯了难，这小当铁了心要跟许大茂，但她就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事情僵持在这里，几分钟后，许大茂鼓足勇气，小声跟秦淮茹商量起来。
“我给你一笔钱，你成全我和小当行不行？反正有棒梗在，小当跟你过也不幸福。”
许大茂现在很急，因为他和秦淮茹结婚就是一家人，他和秦淮茹一人一套房子显然不现实。
轧钢厂房管科那边早就想收回一套房子，要不是许大茂送了礼，房子早没了。
他现在就想着赶紧离婚，这样房子就能保住，还能白得一个女儿。
秦淮茹还想再挽救一下，蹲在小当面前声色俱凄。
“小当，妈以后肯定不偏心了，棒梗吃多少你就吃多少，跟妈回去吧!好不好？”
小当板着脸不搭理她，秦淮茹没了办法，眼泪瞬间滴落下来。
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不舍，冷声道。
“许大茂，小当跟你可以，但是你必须照顾好小当，要是小当在你那受了委屈，你就等着坐牢吧！”
许大茂欣喜若狂，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手舞足蹈的跟秦淮茹确认。
“真的啊？你没开玩笑？”
秦淮茹闭着眼咬牙微微点头，许大茂高兴得上蹿下跳的。
“秦淮茹，你要多少钱？我现在没钱，但我可以去借！”
秦淮茹睁开眼，抚摸小当光滑脸蛋，顿时悲上心头泣不成声。
“不用了，我又不是卖女儿，留着钱给小当买东西吧！”
痛下决心之后，秦淮茹倒也果决，转头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让您看笑话了，麻烦您帮我们办一下手续！”
局势骤变，让王主任有些失神，有些不可思议地训斥道。
“胡闹！小当和许大茂又没有血缘关系，这手续我没法给你们办！”
其实是有解决办法的，只是手续很麻烦，而且王主任也不想做这个主，这事出现在她管辖的区域，事情传出去她脸上也无光。
许大茂急了，不停哀求，小当也抓住王主任衣角眼巴巴地的望着。
“哎，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了，明天来找我办手续吧！”
王主任说完埋怨地看了几人一眼，摇着头快步离去。
事情解决，许大茂拉着小当就往后院走，他们今晚就在后院住了。
秦淮茹眼含热泪，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当。
“秦淮茹，没事就回吧！我要给小当做饭了。”
许大茂关上门，忙不迭地开始做饭。
秦淮茹在门外伫立了好久，最后还是忍痛离去。
小当靠在门后，听到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怨恨秦淮茹，但也依赖秦淮茹，她对秦淮茹的感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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