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幕后是谁，组织到底是在为谁卖命？”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们都是一对一的传递信息，我只能知道我上头的人是谁，幕后是谁，恐怕你不挖到最后根本就别想知道。”
英子看白痴似的地看着他们，
“我知道的只有，这个组织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过去，他们是为帝王办事的，以帝王的名义四处寻找长生不老的仙术而存在。
只是自隋唐以来，组织的宗旨发生了些许改变，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里也透着些迷茫。
冉天鹰看她这副表情，心下想着，看样子她是真不知道。
“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带你去鬼市，将你交于夜天子处理的，你且安心等待吧。”
玉湘寒说道，转身便要离开大堂。
“公子。”
英子见玉湘寒要走，赶忙叫住他。
“怎么？”
“额，没什么，若我还能想起什么，再与你说。”
英子支支吾吾地说道。
冉天鹰看了玉湘寒一眼，暗自笑道，这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女人，该不是真看上玉兄了吧。
在场的只有苏青寒，双手抱着剑矗立在门槛边，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一定还有隐瞒。
“公子，公子，有消息了！”
玉湘寒的小厮一下马，就匆匆忙忙往大堂赶去。
“快说。”
玉湘寒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说说。
“玉公子，我们顺着您给的线索在街里坊间微服查访多日，都毫无进展。
直到刚刚，我们在善德坊附近发现一个拄着拐杖，佝偻着背的瞎眼老人。
他神情不清，我们去的时候，他坐在地上，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珠宝，什么龙脉的。
我们正想上前打探，被一边的路人拦了下来。
他们告知我说那个老人是个疯子，几年前一场大火将他家老小全烧了，自己虽苟活下来，自己的眼睛却在那场火灾中被熏瞎了。”
玉湘寒暗自心惊，这老人的境遇怎与他如此相似。
他赶忙追问道：
“你们可将那老人带回来了？”
小厮点头道：
“带回来了，我担心公子等的心急先来禀告，其他几人驾着马车，正将那老人送来。”
“很好，这事儿处理地极好。”
玉湘寒想到手底下这帮随从这么多年来跟着他出生入死，没日没夜的，忍不住感慨万千，于是便拍了拍小厮的肩膀道。
“公子一贯对小人们都很好，小人跟着公子无怨无悔。”
说着说着，小厮的眼圈都红了。
“你先下去好生休息，等马车到了，赶紧带老人家来见我。”
“是，公子。”
小厮恭敬地作揖，随即退了出去。
果不其然，没过半盏茶的功夫，其他人就将那个双目失明，腿脚不灵便的老人带到了玉湘寒的面前。
冉天鹰踱步过去，围绕着老人转了两圈，又举起右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又晃，对方的确没有丝毫反应。
冉天鹰向玉湘寒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问话了。
玉湘寒这才开口询问老人道：
“老人家，请你到府上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
让您受惊了。”
老人两鬓苍白，身上穿着的布衣也是破破烂烂，看上去与普通的拾荒者无异。
“我受惊？
我受什么惊？
我这糟老头子，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还能害怕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人的言语十分不敬，显然他对玉湘寒的做法非常不满。
玉湘寒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不已。
冉天鹰上前打着圆场道：
“老人家莫要生气，我们公子本是守礼之人，只是此事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因此只得将您请到府上一叙。
若是有怠慢之处，还请老人家见谅。”
他字句真诚，言辞恳切，态度诚恳，老人脸上的表情这才松弛一些。
“你们这群晚辈，目无尊长，若是将事说清楚，岂有不从之理。”
玉湘寒和冉天鹰并肩站着，如同正在受训的小孩。
“说吧，叫老身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你们瞧，这老头还端着了。”
陆晴风眼瞅着老头还真将自己当根蒜了，内心着实有些不满。
上官辰摇摇手，示意他说话不要那么大声，双目失明的人一般听觉都极好。
这就是所谓的上帝给他关上了一扇门，一定会在别的地方为其开一扇窗。
陆晴风虽然有些气呼呼的，倒也没再说什么。
“这老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看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布料，手里拄着的拐杖造型却异常精致。”
苏青寒冷不丁冒出一句，他从老头的言谈举止中明显感到此人并非俗人。
“苏兄所言甚是。”
上官辰开始有些钦佩苏青寒敏锐的洞察力。
“老人家，是这样的，我们这群人被人构陷，陷入了几起杀人案中。
我们顺着线索一直查，查到一个关于皇室的秘密。”
说到“皇室”二字的时候，玉湘寒特意加重语调。
果然，老人在听到这个词后，双手略微颤抖了一下。
“你们是在找龙脉？”
“龙脉？
什么龙脉？
我们并不知道有龙脉这一说。”
玉湘寒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们这事情，的确与深居在皇宫里的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否则我们也不会火急火燎地将您请到这里来喝茶。”
说着，玉湘寒轻轻挥了挥衣袖，上官辰立马意会，直接转头拦下正端茶进来的小厮，接下茶杯后亲自端到老人面前，恭敬道：
“老人家，请喝茶，这是新鲜的雨后碧螺春。”
老人点点头道：
“不错不错，的确是好茶，你且先放一边吧。”
上官辰放下茶，便悄悄地站在了一边。
“这么多年以来，老身多次想将此秘密公之于众，都受到各种迫害。
它就像一个诅咒，将我的整个家族都毁灭了。
只有我，还苟活于世，可这，又有什么意义。
我现在形同一个废人，对他们不会造成威胁，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时时刻刻找人监视着我，直到。。。。。。
我疯了。”
老人感慨万千地诉说着当年的事情，两行老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所以，你是装疯。”
冉天鹰一针见血。
“是的，我为了活下来，一直装疯扮傻这么多年，也总算让对方放松警惕。
直到你们找上门来，我还以为是他们。”
“抱歉老人家，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早知道如此，我们应该亲自去请您。”
老人摇摇手，胡乱擦了擦眼泪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
这个秘密，我隐瞒了这么久，终于遇到需要它的人了，也是上天注定。”
说着，他便聊起了多年前的一桩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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