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说什么？”
鸢尾听到这个晴天霹雳。
语声也是一下子有些颤抖。
“秋雨……死了……”
“怎么会这样？”
我听到鸢尾那边情绪好像一下子就有些失控了。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情况……可能有些复杂……”
“我听说秋雨不是跟着你一块儿出去做事了吗？北斗跟着一起的……北斗呢？”鸢尾开始质问我。
“北斗……还好好的，秋雨没了……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说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话，你带上几个姐妹，连夜……来荆门一趟吧……”
“你们在荆门是吧？”
“是……”
“好，你等着，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又不知过了多久。
我听到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阿威也走出了咖啡屋。
我也循声朝着咖啡屋外面看过去。
我看到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急匆匆从车上下来。
还有几个人正在对地上的黄倩进行抢救。
接着，黄倩就被抬上了救护车。
刚刚我明明看到，黄倩应该是断了气的……
“阿尧……这个妹妹的尸体……你看……要不要我们先带回医院？还是……”
阿威见我出来，出声询问我。
我对着阿威点了点头。
原来这个救护车是阿威他们医院的。
阿威命令几个医护人员，把秋雨的尸体也跟着一块儿抬上了救护车。
“这个妹妹……已经确认断气了，但是那位被刀捅刺的女士，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希望也比较渺茫，我让医生们尽力抢救吧……”
阿威也跟着一块儿上了救护车。
随后，我跟如见和尚一起，开着车子，跟在这救护车的后面。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之后。
进入了市区，来到了阿威开的这家医院。
我看这个医院的规模还不算小。
黄倩被医护人员推到了抢救室。
而秋雨的尸体，在阿威的安排下。
则是直接推到了医院地下的太平间……
我觉得自己没有处置秋雨尸体的权利。
所以到时候……等鸢尾她们来了之后，再商量一下……
看秋雨的尸体……怎么弄。
阿威在安排人把秋雨的尸体放到太平间后，还问我要不要去看一下黄倩的情况。
说是这会儿医生正在进行抢救。
说实话……
说句没良心的实话。
黄倩的生死现在跟我根本没什么关系了。
唯一让我感到愧疚的就是黄倩明明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
却为了我的事情。
葬送了她的性命。
我和如见和尚坐在抢救室外面。
阿威说自己还要去处理一下其他的事情，暂时离开了。
我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心想着，今晚上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到底是我们提前就暴露了……
还是其他有什么环节露出了破绽？
对方既然不想被曝光，又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计划的话。
那他们不来赴约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还非要杀人灭口？
这个珍珠俱乐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我陷入了愤怒和迷茫之中。
“阿尧小施主……”
就当我处于沉思的状态的时候。
如见和尚在旁边轻轻喊了我一声。
我扭过头，看了如见和尚一眼。
如见和尚脸上显得有些愧疚：“刚刚是贫僧……没能来得及救人，阿尧小施主不会怪贫僧吧？”
我摇了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今晚上……这事儿，也怪我……”
我心想，如果不是我这么计划的话。
说不定两个人都不用死。
但谁能料到……还没接触到这个俱乐部。
就会出人命……
如见和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着有些心烦，不悦地说：“你有什么话……不妨就直说……干嘛这么磨磨唧唧的？连喝茶这种破事儿……你都敢当众说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如见和尚沉吟了一声，说：“阿尧小施主，贫僧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尼玛的……我说了，你有话直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
“贫僧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说出来可能阿尧小施主有些不高兴……”
如见和尚轻轻叹了一口气。
“哦？什么猜测？”
我一听如见和尚即将要说的是关于这个俱乐部的事情。
一下子就有了些兴趣。
如见和尚说：“是这样的……从两年前，结束龙家的事件开始，阿尧小施主就一直在寻找珍珠小姐的下落。期间……大多数时间，贫僧都是参与了的……我知道阿尧小施主是聪明人，贫僧出来做事，只需要听阿尧小施主的指挥就行了。所以基本上贫僧都不会做出其他的思考……可是关于这个俱乐部的事情，阿尧小施主有没有想过……背后的人……有可能就是珍珠小姐本人呢？”
“你说什么？”
我瞪了如见和尚一眼：“你再说一遍？”
如见和尚顿时显得有些心虚了起来：“我……贫僧……贫僧……”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你直说……”
如见和尚说：“贫僧这么想，也不是完全毫无由来的……阿尧小施主如今在道上的地位不同凡响……尤其是自龙家陨落之后。阿尧小施主现在在道上……振臂一呼，江湖众位大佬闻风景从，以您的这番势力，在整个江湖上……想找到一个人……在贫僧看来，并不是那么困难。我想，虽然我们这两年没亲眼见过珍珠小姐……但珍珠小姐，肯定是已经察觉到了阿尧小施主在找的……而珍珠小姐，肯定也是在想办法，不让阿尧小施主找到……”
我听到如见和尚说到这里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一下子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因为我大概能猜出，如见和尚即将要说什么了。
我屏住呼吸，听如见和尚继续说：“珍珠小姐……肯定不能跟阿尧小施主现在的风头相比。所以珍珠小姐为了彻底摆脱阿尧小施主……或者是为了尽量拖延阿尧小施主的时间……有没有可能，她自己开了这样一个俱乐部，找到了几个技术非常好的整容医生，专门在江湖上制造无数个黑珍珠……这样一来，到时候我们在寻找的时候，很可能会出现错误的判断。就像这一次……小潘施主给我们提供的消息……确实表面上听起来是对的。而且我们找到的人……也确实自称珍珠小姐……长得也都一模一样。但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我居然一时间无法反驳如见和尚。
我瞪大眼睛，有些惊愕地望着如见和尚。
如见和尚叹道：“我知道……贫僧这个想法非常的荒唐，阿尧小施主想不到这一点，那是因为阿尧小施主从未想过，背后要跟我们作对的人，是珍珠小姐。但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这是贫僧认为最可能的了……”
我也不在乎这里是医院，而且还是抢救室外。
快速从兜里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
我沉吟了一声，冷声对如见和尚说：“所以你的意思就是……珍珠姐特意搞了这么一个俱乐部，花了这么大的心血，就是为了不让我找到？珍珠姐还带着一个孩子……而她就因为怕被我找到……搞俱乐部，成天在江湖上给我散出假消息？就是为了迷惑我？”
“这……”
如见和尚吞了口唾沫，又叹道：“当然……阿尧小施主说的这些，也正是贫僧有些不解的地方。按常理来说……珍珠小姐完全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她如果真的不想被阿尧小施主找到的话，还可以出国……”
对，珍珠姐如果真的不想被我找到，还可以出国。
像龙瑶一样。
世界那么大……我去哪里找？
“还有……”
我冷冷地对如见和尚道：“就今晚上发生的这件事儿来看……背后的人，就绝对不可能是珍珠姐！珍珠姐哪怕再不想被我找到……但也绝对不会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害怕被我找到……走到杀人的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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