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原来是隔代亲啊！
皇室里连父子兄弟情分都淡薄，所以没有隔代亲这个概念，他也不懂。
亏得李妃提起了‘隔代亲’这几个字，才让他想起了当年被皇爷爷眷顾的时光，理解了皇爷爷对皇子皇孙们不掺杂任何利益的一片真心。
也真正理解了‘隔代亲’的意义。
昭宁帝看着李妃，心里颇为熨帖，但他还是开口劝道：“亦瑶，你先去睡吧？朕正好睡不好，就在这里等九九回来。”
只有李妃去睡觉了，才不会有人阻拦他让刘姑姑给九九洗澡验身。
李妃哪里知道昭宁帝的心思，她的确有些困了，加上不想面对和昭宁帝一起上床睡觉的尴尬，便道：“那臣妾先去洗漱睡了。”
睡着了就不用面对了。
·
九九这会儿已经告别二老，往李妃这里赶了。
二老很喜欢她，拉着她说了很多话，还说起了南元香，听说南元香的腿伤了，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回李家，二老表示遗憾。
九九说了好多好听的话安慰他们，他们才不那么遗憾了。
“九九……”
十三皇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九九耳边。
九九看向了声源地。
她看到十三皇子手里拿着个竹蜻蜓，笑眯眯的看着她。
九九不解的问：“十三哥哥，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又对九九好了？”
十三皇子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装疯卖傻。
“妹妹是小可爱，小宝贝，小心肝，小仙女，哥哥喜欢，喜欢，喜欢……”
【完了完了，哥哥这是又开始犯病了，所以情绪才这么的多变。】
【这可怎么办啊？】
【哥哥又不让太医看，他的病到底有多严重谁也不知道。】
【看来九九得好好想个办法了。】
九九正心里念叨着，大皇子就突然翻墙进来了，他来的突然，吓到九九和十三皇子了。
两人还以为家里进了强盗，看到有人翻墙进来，都警惕的退后了好几步，还随手捡了棍子防御。
十三皇子也下意识的护在了九九的前面。
但没想到是大皇子。
九九松了一口气，扔掉手中的棍子，问道：“大哥哥，你干嘛不走正门？”
大皇子：“太晚了，正门锁了！”
“那这么晚了，大哥哥来做什么？”九九不解。
大皇子说着，突然来到了九九的面前，张大嘴，呲着牙说：“九九，你快看看大哥哥的金牙，好看吗？我母妃亲手给我补的，补好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来让你看了。”
来让她看牙啊？
还是金牙？
九九道：“我瞅瞅？”
大皇子又上前了一步，嘴巴面向九九身后丫头提着的灯笼，在灯笼的映照下，九九看清楚了，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九九你笑什么？”大皇子不解：“还有老十三，你怎么也笑？还笑得这么的猥琐？不过听说你疯了，疯子的笑声应该格外不同，我就不跟你计较。”
十三：“……”
啊啊啊啊，他没疯！
郁闷。
不想说话了，回去看话本。
十三皇子径自回房间去了。
大皇子身为大哥，担心十三皇子发疯，跑错房间，便贴心的派了人跟着十三皇子。
随即，他讨好的跟九九说：“大哥哥善良吧？九九你快夸夸大哥哥？”
“大哥哥棒棒哒！”
九九夸了，不过，九九还想说，大哥哥的牙好难看啊！年纪轻轻的，为什么镶那么老气的金牙？镶个白瓷的不好吗？
但九九担心伤害到大哥哥的自尊，就没有说。
兄妹两人一路说着话，来到了李妃住的清雅院。
昭宁帝正在等九九回来呢，这会儿看到九九回来，他惊喜了迎了上去。
“九九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九九点头，“父皇怎么还没有睡？”
昭宁帝瞥了不知怎么混进来的大皇子一眼，道：“父皇在等着九九回来洗澡。”
“洗澡？”九九拒绝：“九九不要洗！今天天冷！”
“洗完了就可以穿小裙裙了？”昭宁帝诱惑道。
“穿小裙裙？”九九开心：“好！好！好！九九喜欢小裙裙，九九愿意洗澡澡。”
说到小裙裙，大皇子扫了九九身上穿的衣服一眼，吐槽道：“九九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哪个王八羔子让九九穿了这么一身臭小子的衣服，丑死了，难看。”
“……”王八羔子昭宁帝，瞬间火冒三丈，追着大皇子就是一顿打。
“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老子都敢骂了，是不是？”
“还有你这金牙，怎么回事？丑的人神共愤？哪个混蛋给你镶的？”
正准备睡觉的慧妃，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嘟囔：“这么晚了，哪个混蛋在骂我？”
“好困啊！不想了，睡觉！”
慧妃睡了。
大皇子却睡不着，他被昭宁帝打了一顿，还被罚跪了，但他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九九在心里喃喃。
【大哥哥也太虎了，九九身上这丑衣服是便宜爹让穿的。】
【他竟然敢骂便宜爹王八羔子？】
【是嫌弃寿命又粗又长，活得有些不耐烦吗？】
大皇子：“…………”
什么？
他骂王八羔子的那人是他爹？
幸好他爹没有杀他，只是罚跪。
“公主，水已经备好了，随老奴去洗澡吧？”
刘姑姑出来引着九九去洗澡。
九九为了穿小裙裙，什么都顾不上了，娘亲的叮嘱，娘亲的小心，她全都抛之脑后了。
她跟着刘姑姑去洗澡了，还是温泉花瓣澡。
李参丰刻意给昭宁帝准备的，但是昭宁帝让给了九九。
桂嬷嬷想要拦，却没有拦住，毕竟是昭宁帝身边的刘姑姑，她不好拦。只是急急上前，借着帮九九擦脸，提醒道：“公主，不要被人发现你是女儿身。”
九九起初记得桂嬷嬷的叮嘱，很是小心。但是呢，她来到温泉池后，玩着花瓣，看周围又没什么人，就忘了，她肆无忌惮的玩着水，以至于被在躲在暗处观察的刘姑姑看到了真身。
刘姑姑惊讶之余，急急将这件事报给了昭宁帝。
“什么？九九真的是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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