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区别还不对？”王大奎表示自己有些懵，这没区别怎么就还成了错了。
孟窈看了眼陆之行，见他没有想要开口解释的意思便主动给王大奎解释。
“早上现在外面的气温有多少度？”
王大奎想了想，“来的时候还不算太热，二十度有了。”
孟窈点头，“对，那你觉得，在二十度的气温里放着的断臂为什么会跟在冷藏柜里放着的断臂看起来一样？”
“按照热胀冷缩的原理，今天发现的这条手臂比昨天发现的那条要细才对吧！”
“可是它们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差别，为什么？”
王大奎顺着她的话想了想，却也没想明白，转头愣愣的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刚才从冷藏柜里拿出来的这条断臂是被煮过的！”
孟窈语气平缓的说了句，完全没注意被自己的话震惊到的一众人。
“煮，煮过？”张了好一会儿嘴巴，王大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眼中是难掩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个原因真是他没想到的，煮过？
“这人也太变态了。”
周洋站在他身后不自觉嘀咕出声，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场景，还是站的离冷柜有些近，他会时不时的搓几下胳膊。
断臂已经被带走，现场该问的人该拷贝的监控和该采集的指纹都采集了，眼看着也没什么事，众人也就撤了，毕竟商场还是要营业的。
不过在三楼开始营业之前，商场里的高层亲自带着人将整个生活超市都检查了一遍，在确保不会出现其他问题后才开始正常营业。
回去的路上，孟窈坐在车里吃着陆之行刚才从早餐店里买的早点。
“你说这个凶手到底是想干什么？”
孟窈嘴里吃着小油条，手里端着一杯豆浆，小嘴上吃的油乎乎的。
红绿灯路口陆之行将车停下拉了手刹，随手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很自然的帮她擦了擦嘴。
“对方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不过从对方在对待这两条断臂时的处理手法来看，这人很淡定，看的出来智商很高。”
孟窈吃着饭认同的点头，“确实，他把地方选在人流量比较大的公园和商场，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冒险寻找刺激的。”
“可是仔细想想，能在这两个地方做这种事还不被发现，到现在还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就这些就足以见得这人的智商有多高，而且心思缜密。”
“这完全就是高智商犯罪！”
看着认真开车的陆之行的侧脸，孟窈挑眉，“看来这次你是遇上对手了，好好加油，我看好你！”
莫名被加油打气的陆之行一愣，转头看着她扬起的嘴角宠溺的笑了笑，随后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行，我努力，我一定帮孟法医你赢了这场游戏。”
撇了撇嘴，孟窈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抱着豆浆喝了起来，双眼看着车前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知道大脑正在高速运转着。
轻轻摇了摇头，陆之行收回视线认真开着车。
回到警局孟窈带着陆之行去了法医办公室，两人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赵子莫的声音，听着像是在跟张明因为什么东西吵架。
撇了撇嘴，孟窈带着陆之行直接走了进去，故意大声说话来提醒里面的两人，她一点都不想听他们两人之间的破事。
“你先坐着等会，顺便把早饭吃了。”
孟窈指了指自己的位子示意他，随后走到衣架旁开始穿白大褂带头套和口罩手套之类的。
“我先去解剖室看一下刚送回来的手臂，待会上面可能会让我们上去开会。”
看着她穿衣服，陆之行将早餐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朝她走去，“现在也不饿，我跟你一起进去看看吧！”
“也行。”孟窈没有多说，递了一件衣服给他。
看着两人一起进了隔壁的解剖室，一直被无视了的赵子莫一直盯着两人消失在门口，眼中是满满的嫉妒。
“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不然到时候引火烧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明从她脸上收回视线，语气虽然平缓却听不出多少关心，就像是单纯的友情提示。
要是此时孟窈在这里，她一定会狠狠地吐槽一句：哈，可悲的各取所需！
解剖室里，一进入这里两人的心思都在工作上，根本没为门外的两人多动一分心思。
将两条断臂从冷藏柜里拿出来放在铺了防水布的移动床上，两人打量着它们的外观。
“虽然这条胳膊在被狗撕扯和拖拽的时候遭到了破坏，但还是能很直观的看出来，这两条胳膊是差不多粗细的。”
孟窈将两条断臂摆在同一个角度上，弯腰仔细的观察着。
“昨天晚上做的DNA匹配应该出来结果了，不知道他们查到被害人的身份没有。”
陆之行，“应该能找到，要是到现在了对方连被害人的身份都不告诉你，那这个游戏就没法玩了。”
“按照常理来算，凶手在抓到被害人后会先饿几天，或者是会对被害人进行殴打。”
“那么按照这个时间点来推测，在又怕又饿又受伤的情况下还被接连锯断两条手臂，恐怕被害人现在没死也已经去了半条命。”
“凶手既然想跟你玩游戏，那他肯定不会让被害人在游戏还没结束之前就死了，更不可能让你一直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对方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很讲武德的人！”
嘴角抽搐了一下，孟窈无语的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怎么啥都没查到的事被你这么一说还变的有板有眼的。”
我竟然觉得你的胡说八道是对的！
陆之行没有在意她的调侃，学着她的样子弯腰看着面前冒着寒气的两条断臂，想到她在商场里跟王大奎说的话。
“你是怎么知道今天发现的这条断臂是被对方煮过的？”
“想知道？”孟窈难得在工作的时间调戏他，露在外面的眼睛朝他眨了眨。
“其实也不难，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然后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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