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有假？”
秦染让澜玉泽把死了的替身带走安葬后，拿起了桌上的凤冠，“这玩意儿沉甸甸的，还真是纯金打造，这工艺肯定很值钱......要是不小心戴走了没关系吧？”
澜玉泽看着秦染手上的凤冠失神，一时间难以回答，因为实在难以想象她会戴上女子的凤冠。
就算男装都难以掩盖的出色容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要是戴上这凤冠她会更为惊艳耀眼。
“师父做柳如烟的替身，太纡尊降贵了。”
“是吗？那我问你大侄子要这凤冠是不是没问题？”
“......”
澜玉泽沉默了片刻，“能被师父看得上眼，才是此物最大的价值，不需要问赵诚乾。”
“人长得好，说话也好听，那到时候你大侄子哭了，你得兜着。”
澜玉泽被夸得心头就像是羽毛抚过，痒痒麻麻，就如湖面的涟漪虽很浅很小，湖底已经暗流涌动。
“好......”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做主的。
早知师父会喜欢凤冠，他该安排人好好打造。
思及此。
澜玉泽从凤冠上收回视线，抬眸缓缓看向秦染：“弟子还知道一副凤冠更为华贵，或许更适合师父。”
“哦......”
秦染干干一笑。
分明是在婉拒，她哪能听不出来？
还以为这是给替身戴的凤冠，柳如烟肯定另外有准备，澜玉泽不肯，她也不好强行要来。
“那衣服应该有备用的吧？算了，反正都是假的，随便给件红色的喜服外袍就行。”
“有的，请师父在此稍等片刻。”
秦染比了个“oK”的手势，澜玉泽明白意思便转身离开了。
新房里有不少喜庆的茶点，秦染在房间溜达了两圈后，实在是忍不住尝了尝，糕点也一般般，样式没有景犷手巧做得好看，味道也差了不少。
吃惯了细糠果然是养刁了嘴，这可不是个好事，等回蜀道宗了，她自己也要好好钻研做菜，靠山靠海不如靠自己。
尝遍了糕点有点了口干，秦染随手拿了一个苹果样的果子啃了起来。
果子刚好一掌。
秦染灵机一动，挑了两个大的往胸口衣服里塞，正在努力塞第二个，澜玉泽推开本就没关的门走了进来。
当看到秦染在干什么时，澜玉泽呆愣地僵原地，清冷的面庞出现了明显的错愕。
“应急，应急。”胸没恢复，只能果子来凑。
秦染毫不在意地继续塞着，还当着澜玉泽的面隔着衣服整了整两个果子，让两个果子位置正确。
澜玉泽凝着呼吸移开了视线，这样才能勉强保持面上的波澜不惊。
“呀！这个，真好看！”
秦染的视线落在澜玉泽拿着的东西后，视线深深被吸引，明亮的黑眸泛着灼亮的光。
这副凤冠做工十分的精致考究，是刚才那副凤冠完全不能比的，还道是澜玉泽敷衍她的，没想到真的有。
“这是弟子王母用过的，师父要是不嫌弃的话请收下......”
澜玉泽敛着眸子说话，当时视线扫过秦染胸口时，冷白的脸忽地不受控制地一热。
不想被察觉，澜玉泽低下头，将手中的凤冠霞帔递了过去。
“这样不太好吧，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应该有纪念意义。”
“物件被使用才有意义，更何况是师父所用。”
秦染微扬眉梢，“那倒也是......”
“九王爷，吉时已到，接亲的队伍在丞相府外了。”
喜娘战战兢兢在门口提醒。
澜玉泽点了一下头后，让人进来给秦染梳妆。
秦染嫌麻烦直接套上了喜服外袍，至于戴凤冠她自己还真不行，为方便别人打理，她就自己摘下了簪子，甩了甩放下来的头发。
青丝泼墨。
眉宇如画。
明艳灼曜又随性不羁。
澜玉泽本想出去的，或许是被明艳的红色给吸走视线，一时间忘记了移动脚步。
“你很闲？”
秦染眯起眼睛盯着澜玉泽。
她就知道前几日这小子就是故意躲着不见她的，这会儿怕她搞砸了婚事坏他的事，才一直盯着她？
澜玉泽低着头不说话，秦染就再次开口：“放心，为师只是帮如烟姑娘走个过场，不会管你的事。”
“嗯。”
澜玉泽应了一声后，低着头转了身，“师父多加小心，弟子先行告退。”
奢华的凤冠戴在脑袋上，秦染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越是觉得好看，贵果然有贵的道理。
喜娘们在旁边很想夸却又不敢夸一个男新娘子美，这个人还是九王爷的师尊，谁知道会不会没夸还反而要她们的命，只能暗暗惊艳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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