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冰河时代

首页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大唐:天生神力,我竟是皇族血统那年,那雪,那个执戟书生!秦时韩公子谁规定海盗不能当大明首辅特种兵之一夫当关我在古代逃荒浪子列国历险记冷王追爱,神医王妃有点坏大明匹夫三国之召唤梁山好汉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冰河时代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全文阅读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txt下载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148章 弄巧成拙 计家败落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第148章 弄巧成拙 计家败落

作者:

邹潘进没有想到会在公堂上看到自己的岳山大人,他内心一喜,难道他亲自捞我来了,本来就不想认罪的他突然有了底气。

计成儒今天过来,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示威来了,让人知道,他虽致仕,但不比章治平差,章治平能来,他也能来,第二个,有人说夏琰扯出了十一子屠村的事情,这对他构成了威胁,他要看看夏琰是如何办案的,他要办到什么程度,就目前来看,没有扯到不该扯的,这说明他还是很有分寸的,他暗暗嗤道,晾你也不敢动!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坐在公堂之上给了邹潘进以无限的想法,邹潘进觉得只要自己跟上次一样死咬着不放,同样能逃脱一死。

可是会吗?有一句老话说得对,多行不义必自毖。计成儒只是想证明自已,只想控制事情的发展,却没有想到事情却因他的到来而弄巧成拙、一发不可收拾。咬着不放的邹潘进,让童玉锦不得不把案件往深处挖,而往深处挖的后果却需要计家人承担,到底是什么要计家承担呢,别急,让作者君慢慢道来!

夏琰最先感知到了邹潘时的情绪变化,瞄了一眼计成儒后,他垂下眼,不动声色。

沈大人照例先问上一通,“堂下所跪何人!”

“小民邹潘进!”邹潘进跪伏在地。

沈大人说道:“邹潘进,朱大运招供说你主指使他杀人,是否属实?”

邹潘进直起身拱手:“回大人,绝没有的事!”

朱大运一看邹潘进不承认,急了,那罪名岂不是要自己担了,连忙大叫:“邹老爷,怎么不是你让我杀人的,你说那个小子知道你是个断袖后,整天缠着你,你让我做了他?”

邹潘进低眼回道:“我没有说过!”

“不可能,你说动手之前给我三百两,事成之后给二百两,总共五百两,银子还在我家里放着,你不能不认账!”朱大运有什么说什么。

沈大人叫道:“来人,去朱大运家取来证物!”

“是!”

邹潘进哼道:“那也不能证明是我给的!”

童玉锦见此说道,“邹潘进,我问第一次,你不承认主使谋害刘大宝性命吗?”

邹潘进被童玉锦言正严辞搞得慌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回道,“没有做过的事,我不认!”

童玉锦继续问道,“邹潘进,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只审落水案,人证物证俱有,你不认罪吗?”

“我……无罪可认!”

童玉锦吐了一口气,盯着邹潘进看了一会儿,说道,“知道事不过三吗?”

所有人都被童玉锦说得愣住了。

赵之仪朝夏琰看了一眼,难道这厮准备出手了?

章大人眉毛几不可见的动了动,难道要动作了?

沈大人一脸懵的看向夏琰,夏琰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邹潘进不承认主使杀人,那么势必会牵到下面一个案子,会……他看了一眼计成儒。

计成儒见夏琰看他,鱼袋眼紧了紧,又看了看不认罪的邹潘进,恍然明白,如果他不认罪,可能牵连到自己的庶十一子,他阴了一眼堂上的邹潘进,想让他伏罪,可惜邹潘进没有收到他示意的目光。

章大人感受上公堂之上的暗潮涌动,拿起边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心想,难道计成儒没有知会这个庶女婿,让他赶紧伏罪?

计成儒以为十一子说过了,所以此刻,他也着急。

计平方跟邹潘进早就有言在先,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老子坐上公堂,误导了邹潘进,让邹潘进还以为是为他坐镇,事情真是搞复杂了。

童玉锦只想查落水案,只需要邹潘进承认是主使就可以结案,她以为邹潘进会为了计平方而认罪,那想他不认,非得让自己往深处挖,不知为何,她脑中出现了自己画得人物关系图,一些没空去想的东西,突然跃了出来。

童玉锦拱手朝沈大人说道,“大人,我想单独跟赵之仪赵公子说几句话!”

包括夏琰在内,所有暗地里明白赵之仪身份的人都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赵之仪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内心又高兴又有点不解,为何不找她夫君,找我?

童玉锦带着赵之仪迅速避到候审处,小声问道,“两年前,就是计家长子摔马的前后,京城里有没有因为马而死或受伤的官员?”

赵之仪脑回路没跟上童玉锦:“什么意思?”

“你就说有什么没有?”童玉锦小声而急切的问道。

赵之仪认真想了一下,“好像有!”

“谁?”

赵之仪回道:“前御史大夫翟得渠!”

童玉锦问道:“夏琰有个朋友叫翟云飞,跟他是什么关系?”

赵之仪说道:“是他老子!”

童玉锦伸出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赵之仪突然感觉心跳有点快,非常兴奋:“什么猜测?”

童玉锦反问:“知道刘大宝为何要讹邹潘进吗?”

赵之仪接着她的思路回道:“因为知道包老铁为邹潘进在马掌上做了手脚?”

童玉锦点头:“是,这个做了手脚的马去了哪里?”

“你怀疑到了翟大人手中?”赵之仪仍然接着她的思路往下走。

童玉锦说道:“不是怀疑,那张邹潘进在马市的交易记录有明确记载,出事的马是他卖给了御史台,而御史台把这些马分配给了所属的高品秩官员!”

赵之仪明白了,问道:“你准备扯出这件事?”

童玉锦摇头:“不,这件事牵连甚广!”

赵之仪不解了:“那你什么意思?”

童玉锦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赵之仪眯眼问道:“什么可能?”

童玉锦刚想开口,顿了一下,说道:“等下,我叫一下夏琰,我要跟他说一下!”

“哦”赵之仪看着进公堂的童玉锦若有所思。

童玉锦转入公堂,抱拳对沈大人说道,“我想跟夏候爷单独说几句!”

“这……”沈大人看向夏琰。

“我马上来!”

“谢过夏候爷”童玉锦一本正径的谢过夏琰。

众人看着不审案而和皇上身边两位红人窃窃私语的童玉锦,都在暗在揣测,倒底发生什么事了?

邹潘进的心不知为何,没有来由的跳得快起来,并且越来赵快,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岳山还能捞出自己吗?他看向自己的岳山,却发现岳山看向自己的眼神比虎狼还要毒辣,难道自己会错了,他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送自己上路的?

邹潘进终于读懂计成儒的目光了,那自己刚才……邹潘进感觉自己后背一片冰冷。

夏琰进了候审处,问道:“怎么啦?”

童玉锦回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需要牵连其他人而瓦解计家,进尔打击到计成儒!”

“什么猜测?”夏琰抿嘴问道。

童玉锦说道:“计家长子计敬亭可能死于内斗!”

“内斗?”赵之仪惊叫。

童玉锦说道:“就是他家自己人搞自己”

“我知道,我就是吃惊!”赵之仪尴尬的笑了一下。

童玉锦看向二人:“夏候爷,赵公子,你们看……”

夏琰和赵之仪相互看了看,没有吭声。

童玉锦再次说道:“我听说计成儒对长子期望非常高,而计敬亭也非常争气,这样一对父子,如果父亲得知自己亲亲的儿子死于另一个儿子之手,你们觉得他会怎么样?”

“心灰意冷!”赵之仪接口回道。

“是!”童玉锦说道:“一个心灰意冷的人应当不会再有控制欲了吧!一旦这件事在京城人人皆知,那些以计成儒为尊的人是不是所有顾忌,是不是会在不知不觉中瓦解掉他的影响力?”

不得不说,童玉锦的解释非常有震撼力,也相当有道理。

夏琰一只手背到后面,抬头冥思。

赵之仪也摸着下巴沉思。

狭小的候审处一时之间,针落可闻。

沈大人见里面的人迟迟不出来,又见计成儒和章大人都朝自己看过来,不得不亲自去叫,“候爷——”

夏琰看了一眼叫他的沈大人迈着步子出来,边走边对童玉锦说道,“就按你猜测的来,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是!”童玉锦拱手,然后转身对赵之仪说道,“我需要你的龙行卫!”

“明白,我跟夏琰的目标是一致!”一向嘻嘻哈哈的赵之仪此刻非常严肃。

“好,那就我上堂了!”

“嗯”

上了堂的童玉锦不顾众人的眼光,大大的吐了一口气,拱手对沈大人说道,“沈大人,既然邹潘进不肯认罪,那么小民不得不提取新的人证!”

“准!”沈大人感觉童玉锦的气场变了,至于变成什么样的气场,他搞不明白。

童玉锦回道:“小民新的人证是马市打马掌的包老铁!”

“带人证!”

计成儒嚯的一下从旁听席上站起来,眼光凌厉的看向夏琰和赵之仪,想惹事!

站在衙门口的计平方真想大叫,让邹潘进认罪,可是邹潘进跟中了邪似的,根本不看他。

邹潘进以为岳山大人站起来为他的事跟堂上之人翻脸,内心还为刚才的揣测感到奥恼。

童玉锦却不管计成儒如何失态,“沈大人,请让人证上堂!”

沈廷锋看了一眼站立的计大人,又看了一眼视若不见的夏琰,顶着压力叫道,“准!”

包老铁被提上了公堂,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身量并不大,跪在地上缩成一团。

计成儒发现人已经被提上了公堂,憋着气又坐了下来,他倒要看看,夏琰怎么扒开这个案子?

计成儒只想到夏琰要扒御史台的事,根本没有想到,人家不扒,而是……

“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草民包老铁!”

童玉锦问道:“包大爷,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包老铁抬头:“你说——”

“诚嘉十四年十月你是不是给这个人打了两次断钉掌!”童玉锦问道。

包老头看向邹潘进,这时邹潘进倏的看向童玉锦,顿了一息后大叫,“不,我认罪,我认罪……”

可惜已经迟了,童玉锦根本不理大吼大叫的邹潘进,机会已经给了,你不把握怪谁!

计成儒脑子还停留在御史台上,没有注意到童玉锦为何要问打了两次断钉掌,等邹潘进在公堂之上大呼小叫之后,才猛然惊醒‘两次’是什么意思?

“不——”计成儒只觉气血直往头上涌,只觉痰要迷了自己的心窍,再次直直的站起来,指着邹潘进失态大吼:“你干了什么?”

“不,不……岳山大人,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小婿什么也没有干,真的……”邹潘进已经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你……你们……”计成儒指向邹潘进,又指了指童玉锦,手哆索个不停,不……不……,他脑海中只有这个字了。

童玉锦看了计成儒一眼,又问了一次包老铁,“诚嘉十四年十月你是不是给这个人打了两次断钉掌!”

包老头字正腔圆的回道,“是!”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所有的人又都不明白,两次断钉掌是什么意思?

只见童玉锦说道,“其中一枚断钉掌,我们暂止不管它去了哪里,但是有一枚,我可以肯定的说道,它就是至计敬亭摔下马至死的根本原因!”

“你胡说八道,我打死这个贱人!”门口的计平方边大叫边冲了进来,夏小开等人迅速上去拦住了他。

夏琰走到计平方的跟前,甩手就是两个耳刮子,两声响之后,沈大人看到计平方的嘴角血往外溢出。

只见夏琰语气威严的说道:“夏琰的正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辱的!”

“你……”计平方被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庶子不管不顾的咆哮,看着被打焉了的庶子,它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住了计成儒,他突然直直的倒地,身、口一下子不能动弹。

京兆府突然混乱成一片,大人们都围了上来,沈大人坐在公堂之上,大叫,“来人,叫太医,来人,叫太医……”

尚书省——章治平章大人惊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叫了句,“让京兆府的巫医先来急救!”

“是,大人!”

停在候审处,随时待命的巫医(相当于现在审庭席边上准备的急救医生,防止罪犯,或是家属因情绪激动引起的疾病进行救治)快步走了过来,对围观的众大人说道,“还请大人们散开,让病人透气。”

大理寺卿——樊中易几不可见的出了身汗,想不到听个旁审会出这样的事,可是这样的结果会怎么样呢?樊大人稍抬头看了一下站在边上的夏琰、赵之仪,又看了一眼把犯罪说成好官的童玉锦,今天居然把活人说成了半死人,她究竟是何人?

刑部侍郎——左恒几不可见的朝章大人身边靠了靠,看着巫医给计成儒急救。

公堂之上跪着的刘小如早就吓得缩成一团了,气都不敢喘,但是她的仇似乎报了呢,隐隐的高兴起来。

包老铁早就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的罪行,已经淡定的如同在家等死!

有犯罪前身的朱大运,又悄悄往地上趴了趴,他跟官府打过交道,这么大的官出事了,他本能的觉得京城要变天了,至于自己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幸运逃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邹潘进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这次完了,真的完了,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难道自己一上堂就该认了罪,认了罪,是不是后面就没有这些事了?可是我认罪了,我有事了,那他们不就是无事了?

邹潘进看着如活死人般的岳山,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竟然诡异般平静下来。

至于为何诡异般平静下来,不过是他发现,他现在被判死刑就是死刑了,而不是除了死刑之外还要被计家挫骨扬灰,因为计成儒倒了,谁还有空管他呢,他突然轻松了,哈……哈……要不是地点不合宜他都能狂笑!

京兆府的巫医最先给计成儒施了急救,掐了他的人中,拍打了他的脸颊,让要憋他断气的那一口迷痰吐了出来,人虽活了过来,但他已然已经不能动弹,计大人他中风了!

站在公堂门口的宫门侍卫,让消息如同风一般的速度传到了诚嘉帝的桌前,一直坐在龙案后等消息的诚嘉帝唰一下从龙案后站起来,“中风!”

“是,圣上!”内侍回道。

“中风——”诚嘉帝复述了一遍。

“是,圣上!”

“中风……”诚嘉帝复述的时候声音大了一些。

“……”内侍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皇上,把头低了低。

“哈哈……”从来喜怒不于形色的诚嘉帝仰头长笑,天啊,朕听到这样的消息,为何觉得如此爽呢!

“哈哈……”御书房的笑声一直到很久之后才停,停下笑声的诚嘉帝马上说道,“继续——”

“是,圣上!”

京兆府

赵之仪和夏琰相互看了看,沈大人过来请示,“候爷,你看要不要退堂?”

夏琰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计成儒,说道:“退堂之前,先捕了计平方!”

“这……”沈大人觉得不妥。

童玉锦说道:“我们怀疑他参与了两年计敬亭摔马而死的案子!”

“候爷——”沈大人看向夏琰。

夏琰只有两个字:“捕人!”

沈大人无法,低头回道:“是!”

计平方挣扎着大叫:“不……不……,你无凭无据,再说,我大哥的马可不是从马市买的,他的马直接来自边城马市,你们不要胡乱猜疑,不要胡乱断案,我要告到御史台……”

“可以,你可能告,”童玉锦笑道,“我还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不是主谋!”

“什么……”所有听到的人都大吃一惊。

樊大人直接就问道:“他不是,那会是谁……”

左大人跟着问道:“那会是谁?”

计平方看着什么都知道如妖精般的童玉锦大吼大叫:“不……不……你胡说八道,我什么都不是,既不是你所说的主谋,也不是什么共谋!”

童玉锦说道:“没关系,在没有定罪之前,你确实什么都不是,但一旦定罪,你死罪难逃!”

计平方破口大骂:“你放屁,你这个贱人,我让人千刀万剐了你!”

童玉锦冷笑道:“如果你还能剐,那就赶紧!”

“你……”计平方还要说什么,站在边上的夏小开右左开弓,打得他满口是血。

“上苍从来都是公平的,你从老天那里得到了什么,老天就会从你这里拿回什么!”童玉锦蹲下身子,对只能转眼珠子的计大人说道,“你说是不是计大人?”

围观的人都能看到不能动弹的计大人那双眼恨不得吃了童玉锦。

童玉锦却浑然不觉,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计大人,你要一直保持清醒哟,然后等到我们为你长子陈冤直到昭雪!”

计大人的眼皮眨了几下,虽只是几下,但是章大人、沈大人们都明白了,计成儒这是警告童玉锦,让她收手。

童玉锦却一脸正义的说道,“计大人,你难道不想看看,你大儿的死,真正的主谋是谁吗?”

章大人等人看向夏琰,看向赵之仪,难道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拿出来发酵?

赵之仪和夏琰两人同样都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也让人揣测不出他们还要干什么,为计敬亭讨回公道,究竟意欲何为?

京城皇宫

诚嘉道不解的问道:“为计敬亭讨回公道?”

内侍回道:“是,圣上,外面消息是这样传进来的!”

“意欲何为?”诚嘉道自言自语。

“圣上,要不招小候爷回来问问……”

诚嘉道摇头:“不,不,他正在办案,不要打扰他,朕相信他,他这么做一定有原由,不行,朕要静静,让朕想想,这是意欲何为?”

计府

计成儒中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计府。

计夫人当场大哭,一边哭一边催着二子,“榭儿啊,赶紧去京兆府把你父亲抬回来,赶紧去找最好的太医……”

计敬榭却愣在那里没动。

“榭儿,你别难过了,难过有什么用,赶紧把你爹抬回来,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们计家就在,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计家马上就会烟消云散……”计夫人抹着眼泪,不亏是当家主母,这时还能安排事情!

“烟消云散?”计敬榭自言自语。

计夫人见儿子伤心,催促道:“是啊,赶紧去抬你爹呀!”

计敬榭被计夫人推着赶着到了京兆府。

祝府

祝检秋惊讶的叫道,“计成儒中风了?”

“回大人,是的!”

“怎么回事?”

幕僚回道:“外面传进来,说是被夏琰的讼师妻子气得!”

“一个讼师能让他气成这样?”祝检秋不觉得。

“大人——”

祝检秋问道:“何事?”

幕僚小心的说道:“这个女人上次气得让你动了杀招,你忘了?”

“我动了杀招?”

幕僚回道:“伍大人案子中的小书僮就是她”

“是她?”祝检秋眼神蓦得骇人起来。

幕僚说道:“是,大理寺有官员证实了,夏琰妻子就是那个被我们追杀的小书僮!”

“居然是她,难怪有如此道行!”

“大人——”

祝检秋摆了摆手:“让我想想,一个道行这么深的女人,竟然嫁给了夏琰,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是啊,大人,那我们怎么办?”幕僚问道。

祝检秋冷哼:“怎么办?秦王之子赵之仪也站在他们边上,这次办了计成儒,那一个会谁?”

“大人——”

“让我想想!”

“是,大人”

衙门前人山人海,所有人都知道计大人中风了,消息如龙卷风般席卷京城,刮得人人皆知。

小舍从外面兴奋的跑进来,叫道,“少爷,少爷……”

“何事慌里慌张?”袁思允瞟了一眼小舍。

小舍高兴的叫道:“少爷,计成儒中风了!”

“中风?”

“是!”

“消息可靠吗?”袁思允难掩脸上的笑意。

“可靠!”小舍点头。

高兴之余,袁思允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怎么会这样?”

小舍回道:“从衙门口传出来的消息说,夏夫人问了打马掌人一句话后,他就中风了!”

袁思允问道:“什么话?”

小舍回道:“夏夫人问打马掌的,说你在两年前是不是打了两个断钉掌!”

“什么意思?”

小舍回道:“不知道,传出来的话是这样的,夏夫人说,一根断钉掌先别管它去哪里,但有一根至计成儒长子摔马而死!”

“有一根?”

“是,少爷!”

“等等,让我想想什么意思?”

小舍说道:“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跟未抄家前的袁府一样!”

“跟我们家一样?”袁思允若有所思。

小舍感慨:“是啊,当年,你在家里是嫡长子,生得好,学问又好,受到他们嫉妒,几个庶子联手要致你于死地,少爷你忘了?”

“至我于死地,至优秀的计敬亭于死地?”

“差不多!”

是说小舍说得精僻呢,还是说每个走到一定程度的大家族都会落到这一步,那句‘打败你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已’,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让一个家族走向没落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家族本身就出了问题!

古语有云:富不过三代,其实是很有哲理的谚语,一般人家,大富小康,若无严谨家训,或者不重视教育,富不过三代两代都很正常。因为威而戾,骄而躁,富而淫是人性普遍的弱点,自不能持久。除了这一方面原因外,还有古代家庭成员结构的原因,嫡、庶子在家庭地位中的巨大差异也为家庭的不稳定埋下了隐患。

但计成儒长子摔马案除了上述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父爱不均,让手足相残,为家族的发展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也家族走向衰败的直接原因。

童玉锦真不想涉及到沾上政治的案件,但是邹潘进居然不识时务,居然不认罪,引发了计家的迅速跨台,这不是她想到的,这跟自己没关系,可他娘的,她就这样陷入到这件事中了,或许,这也是因果关系的结果,既然动了邹潘进,又怎么能不牵扯到这后面的事事非非,唉……看着沈大人宣布退堂,童玉锦感到心力绞粹。

公堂上的案犯都被收监了,计敬榭看了一眼被带走的计平方,垂下眼皮,转身跟着计成儒的担架走出了京兆府衙门。

京城的天因为计成儒的中风,不知不觉中改变了颜色。

回家途中,赵之仪不顾夏小同和夏小开的阻上挤进了夏琰的马车。

童玉锦看着一脸等待解释的赵之仪吹了口气,“我依据两个马掌钉进行了大胆的猜测,你们敢跟着我胡闹?”

“不,很好!”夏琰微笑着肯定道。

童玉锦担心的说道:“可是我担心最后查证不了,该怎么办?”

赵之仪嗤笑一声“没那么认真!”

“什么意思?”童玉锦没明白。

“你这么聪明会不懂?”赵之仪哼一声。

“啊……”童玉锦恍然明白了,夏琰和赵之仪两人一个明道,一个暗道,都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打倒计成儒,可是他们都顾忌到京城的局势,都顾忌到牵连甚广后的结果,而自己这个内部瓦解无疑为他们打开击垮计成儒的大门,正如赵之仪所说,那怕他们最后真的无罪,都会给他们定上罪。

童玉锦吐了吐气,“我不管你们那套,但我要实事求事的把这件案子办完,有罪就是有罪,无罪就是无罪!”

“你……”赵之仪无语的看了看夏琰。

“子淳——”童玉锦问向夏琰。

夏琰笑道:“我听你的!”

“谢谢你!”童玉锦高兴的点了点头,还好他支持自己,自己做本分的事,至于政治上的事,她无能为力。

赵之仪叫道:“夏子淳你……如果查到最后无罪呢?”

夏琰笑道:“那我们按无罪无条件放人!”

“什么意思?”赵之仪问道。

“没什么意思!”

“不可能!”

夏琰回道:“随你怎么想!”

童玉锦不管赵之仪如何看待自己,说道:“赵公子,我的推测需要你帮忙验证!”

“说需要什么?”赵之仪对这个感兴趣。

童玉锦说道:“前几天我就大概的理了一遍邹潘进和计平方让人打马掌的动机,发现两年前,计成儒一点都没有怀疑他们两人做断掌钉的事,我就在想,难道计成儒为了儿子没有查到他们钉马掌的事?他那么爱长子,好像不太可能,那么有一种可能,他们的行为在他那里过了明路,计成儒知道马掌钉的事,并且知道马掌钉对付的是谁!”

赵之仪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这个钉马掌的人逃过了一劫!”

夏琰问道:“可是计平方说他的马直接从边城而来,上面已经钉好马掌了!”

童玉锦回道:“我听马市的人说道,很多人会重新钉马掌!”

赵之仪说道:“如果重亲钉,也轮不多马市这个人吧!”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怀疑,计敬亭的马直接被人换了!”童玉锦说道。

“换了马?”

童玉锦点头:“是,他来自边城的马换成了京城马市的马!”

赵之仪明白了:“你要我帮忙找两匹相像的马?”

“是,赵公子,有难度吗?”童玉锦问道。

赵之仪吹了一口气:“笑话,这点事怎么能难倒我,我听你说,计平方不是主谋,那是谁?”

童玉锦猜测道:“应当是某一个嫡子!”

“什么,亲兄弟自相残杀!”赵之仪非常惊讶,斗庶子的,亲兄弟的几乎没有。

“这种事少吗,赵公子?”

赵之仪摸了摸鼻子:“你……可大部分不是同一个娘,同一个娘的很少!”

童玉锦学过心理学,能明白这种心态:“如果你头上的大哥什么事都胜你一筹,什么都压你一头,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还有亲情可言吗,内心早就变态或是畸形不堪了吧!”

赵之仪又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夏琰,笑道,“那你怀疑谁?”

“计敬亭死了,谁获利最大,就是谁?”童玉锦说道。

赵之仪接口说道:“计家老二计敬榭?”

“需要你去查!”

赵之仪大叫:“怎么变成我的事了!”

童玉锦别了一眼赵之仪:“你刚才非要挤进来的,你以为我们家的马车好挤的呀!”

“夏琰,你家婆娘怎么能这样?”赵之仪鬼叫道。

夏琰不地道的笑了:“确实是你自己非要挤进来的!”

赵之仪咬牙切齿,“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过了明路的案件,加上赵之仪这个龙行卫的调查,案件进展很快!

虽然当年计成儒一怒之下杀了不少接触到计敬亭马的仆人,但总有几个幸免于难的,赵之仪和夏琰连手还有什么攻不破的。

赵之仪和夏炎查案的动静这么大,是个人都知道了,计夫人当然也不例外,她撕心裂肺的拍着二儿子心口,“榭儿,你说这不是真的,你说,你说娘就信……”

计敬榭木然的看着躺在床上如活死人般的计成儒,任由自己的老娘拍打着。

虽然只能动眼皮子,可是计成儒的头脑清醒的很哪,他不敢相信,竟是亲弟弟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无论怎样他都不相信,要说庶子还有可能,可是他们是一娘所生啊,他们同出一个肚皮!他想亲口问问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二子,这个一直默默跟在长子身后心情平和的二子,怎么会残忍到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可惜他什么都问不出来,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这时才深深的感受到什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觉得他就应当这么一口气过去了才对,为何要让他受这等煎熬。

京郊灵明寺

冬夜的启明星并不高的挂在天际,明月已经穿戴好,背着自己的小囊准备出发了。

“你真要去?”明空大师问道。

“嗯”

“去了做什么,他还没死,不需要你为他超度!”明空大师毫不在意的说道。

明月摇头:“我不是为他超度!”

“那你去干什么?”

明月回道:“去问一句话而以!”

“什么话?”

“师傅你明知我要问什么?”

“哎哟,你就不能说出来嘛,假如我猜错了,怎么办?”明空大叫。

明月看了看天空说道:“师傅,天色不早了,我要出发了!”

“好,好,你去吧,”明空挥了挥手,显得不耐烦的样子。

“那师傅,我去了!”

“对了,什么时候把那个异世而来的人带给我看看?”

明月笑道:“师傅,有缘自然就会见到!”

“赶紧走,再不走我能被你气出病来。”

明月莞尔一笑,转身下了山。

今年冬天,到现在一场大雪还没有下,真不是好兆头,明月下山时这样想到。

京城皇宫

下了朝的诚嘉帝心情不错,对内侍说道,“让人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圣上——”内侍停住了脚步。

诚嘉帝却继续说道:“而且是临时、马上的那种。”

“圣上,这不合制!”内侍行礼回道。

“朕要任性一次”诚嘉帝不管不顾的说道。

“圣上……”

诚嘉帝生气了:“不要扫了朕的兴!”

“是,皇上!”

计宅

计成儒的房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马上就快中午了,还不让任何人靠近。

计夫人满脸枯色,不停的追问着儿子,“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计敬榭只是木然的站着。

计成儒急得舌头直打颤,就是动不了,说不出一句话。

辰时正,也就是现代10点钟,大陈朝两个不太可能会碰面的人在计宅正门前碰面了。

诚嘉帝惊喜的叫道:“子霖?”

“圣上,是我!”明月微笑着行了佛家礼。

“真是你,你还好吗?”此时,三十而立的诚嘉帝犹如一个毛头小子,显得非常激动。

明月微笑道:“托皇上的福,我一切都好!”

“子霖,你……我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你……”刚才还高兴的诚嘉帝显得有些忧伤。

明月垂下眼说道:“圣上,我来问前计大人一句话,问完就走!”

“不,子霖,你不能这样对我!”诚嘉帝满眼伤悲。

明月再次行了一个佛家礼,轻声说道:“圣上,我一切都好!”

“可我不好——”

“圣上,你的一切也会好起来!”

“我觉得日子无滋无味!”

“这世上之事,明明之中都有注定,还请圣上当放则放!”

诚嘉帝摇了摇头,“罢了,能看到你,我也心满意足了!”

“圣上,我敲门了!”明白转过头去,不看诚嘉帝。

“好”

计成儒房间,计夫人看着死活不开口的二儿子,心力绞粹,正准备给计大人擦身,外人有仆从敲门。“作死呀,不是不让你们靠近的吗?”计夫人骂道。

外面的仆从吓得话都结巴了:“夫……夫人,有个和尚求见!”

“和尚?他来做什么?”计夫人在门内问道。

“夫人,他说他来自灵明寺!”

“灵明……”计夫人的声音马上变了,连忙出来开门,“快请他进来!”

明月双手合掌:“小僧已经不请自来了!”

计夫人连忙给明月行合掌礼:“大师请救救我们家老爷!”

“能救他的不是我,而是他!”明月让开自己的身子,诚嘉帝出现在计夫人眼中,计夫人当下眼珠子都不敢动了。

作为正一品大员的夫人,计夫人见过数次诚嘉帝,但她从没有听谁说过,皇上私服到过谁家,不,就算是公服也不曾,他这是……

计夫人感到了末日来临,她不是一般内宅夫人,她是一品大员的夫人,为了出面应酬不出差错,她懂大是大非,也更懂自己夫君在朝中的地位、角色。

计夫人终于回过神来,给诚嘉帝行了全礼,“臣妇有罪!”

“带我们进去看看计大人吧”诚嘉帝眼皮了一下说道。

“是,臣妇遵旨!”

计夫人小心翼翼的带着诚嘉帝和明月来到了计成儒的房间,计敬榭见到皇帝木然的神情突然变得诚惶诚恐,立马跪到地上,行了全礼。

诚嘉帝没有让他起来,他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诚嘉帝和明月走到计成儒的床边,看着只能眨眼睛的计成儒,一时之间都沉默下来。

计夫人陪站在旁边,捂着嘴,流干了眼泪的眼睛又开始发涩流泪不止,如果再这样流泪下去,离瞎也不远了,可是没人会在乎。

诚嘉帝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了口,“计大人,还认识朕吗?”

不能说话的计成儒听明白了,这是指责自己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确实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可如今……

诚嘉帝悠悠的说道,“朕生性软绵,总觉得守好祖宗留下的家业就好,那曾想,人心不知足啊,不知足啊,那就怪不得朕心狠了!”

计成儒两只嘴唇似乎想动,可是幅度太小了,不注意看,几乎都感觉不到他在动。

诚嘉帝摇了摇头,“千般风流,万般富贵,在此刻也不过如此,计大人,你还要撰着权力不放吗?”

诚嘉帝叹息道,“你还是去了吧,你去了之后,我保你计家不绝户!”

“不……圣上……圣上……”计夫人砰然跪地,“求你了圣上,我们家大人已经这样了,他不会再染指朝堂了,不会了……”

“不……”诚嘉帝坚决的回道。

计夫人吓得不敢哭了,问道:“圣上……为什么?”

诚嘉帝回道:“他的名头存着,就一直会让人借着这个名头生事,只有他死了,万事才能休!”

“圣上……圣上……”计夫人瘫倒在地。

诚嘉帝眯眼说道:“保你计家不绝户,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圣上……不……”

诚嘉帝不管哭泣的计夫人,问向明月:“明月你有什么话说?”

明月双手合拢对着计成儒说道,“计大人,感受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吗?”

计成儒的瞳孔陡然变圆。

“朗朗乾坤,万事万物皆有灵性,那一场沉船,在水中挣扎的两万多人,他们那种感觉,你感受到了吗?”

计夫人、计敬榭倏得看向明月,然后看向计成儒。

计夫人大叫:“自古以人,多少贪官污吏,何来我家老爷一个?”

明月说道:“是,不是他一个,所以千般因果轮回也不仅他一个!”

“……”计夫人绝望的再次瘫倒在地,能留后,那真是天大的恩赐了!

诚嘉帝和明月大师两人又在计宅门口各奔东西,这两个有过曾经的人,因为各自身份、地位、责任放弃了他们的曾经。

他们从分开的那一刻始,就只有帝王和僧人的身份,没有其他。

沧海桑田,无尽变幻,天地无穷,又有谁记得曾经的风花雪月,犹如尘埃或是飘浮于空中,或是落于某处,静静的消失在岁月之中。

赵之仪骑着马正准备去计宅,看到了明月,惊叫一声,“大哥——”

明月看到坐在马上的赵之仪,微微一笑,双手合掌,“之仪,许久不见,别来无痒!”

赵之仪跳下马:“大哥,到了京城也不回去看看父王吗?还有母妃,他们很记挂你!”

明月低头,“有机会再见吧!”

“大哥,这是从计府而来?”赵之仪问道。

“是!”

“为何?”

“问了句话!”明月回道。

“问话?”赵之仪有些不解,一个和尚问什么。

明月微微一笑:“是,问问计大人,能不能感同深受!”

“什么意思?”赵之仪问道。

“人在水中挣扎,绝望而死!”

赵之仪惊呼:“大哥为了淮盐案而来!”

“只为灵魂而来!”明月笑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保重!”

“大哥——”

看着飘然而去的赵之霖,赵之仪吐了口气,看了看皇宫方向,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若有情天亦老吧!

当天夜里,曾经风光无限的计大人病逝于家中,享年六十一岁,他的葬礼很隆重,人走得也很体面。诚嘉帝准许其庶三子携棺柩回老家安葬。

人们都觉得奇怪,为何不让嫡二子,因为长子去逝后,顺延后理当是嫡二子扶灵回乡才对。京城的人没有疑惑多久,随着赵之仪亲自去了一趟边城马市之后,京兆府发出了逮捕令,沈大人亲自带人到了计宅捕人!

计敬榭没有任何反抗,也对自己所主使的摔马案供认不讳。

计大人看着最后按了手印的供词感慨万千,嘴里喃喃自语,“一个权臣世家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权力中心,离开了京城!”

不错,计家将在近三代内没有任何崛起的可能,计家本来就只有两个嫡子,一死一损,已经没有人能撑起计家的门面,计家庶子在京城受的荫蔽也随着计成儒的逝世而逐步被人取代。被取代后的庶子们将和其他沦落的贵族一样,渐渐沦为平民,甚至更低,然后逐步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计敬榭的案子,童玉锦没有参与,当整个案子结束,夏琰回来时,他对童玉锦说道,“你猜测的都是对的!”

童玉锦叫道:“他真利用了计成儒对付御史大夫翟得渠的机会,双管齐下杀了他大哥?”

夏琰回道:“是,他说,当他父亲让人干掉不听话的翟得渠时,恰巧他的大哥约人到京郊最大的马场打马球。”

童玉锦感慨说道:“这得有多大的仇恨,能让他一下子抓住了这个机会!”

“锦儿,你不愿意多生,是不是因为这个?”夏琰紧张的问道。

童玉锦切一声:“去,我才不是为了这个!”

“那你是……”夏琰不解了。

“我这是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童玉锦笑回。

“保持身材?怎么可能?”夏琰千年不变的脸,眉毛凝成一条直线,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为何不可能?”童玉锦斜了夏琰一眼。

“我不相信!”打死夏琰,他也不敢相信,女人会有这种想法。只能说,这就是古文化和现代文化的差异了,不过他是不会懂的,他又没来过现代,嘿嘿!

童玉锦回道:“我告诉你,事实就是如此,我得保持自己一直年轻漂亮,一直拥有苗条的身材!”

夏琰眨着眼问道:“为何?”

“没有为何?”童玉锦不想回答。

夏琰叫道:“不可能……”

童玉锦见夏琰有乍毛的迹像,笑道:“嘿嘿,是有原因!”

夏琰问道:“什么原因?”

童玉锦咧开嘴说道:“让你的眼光永远放在我身上,没机会去找别的女人!”

“你……”夏琰无语了,为什么她的锦儿总有这么多歪理。

童玉锦眉角高挑:“怎么,就这样,你还想偿鲜?”

夏琰摇头:“我没说我要偿鲜,就是觉得你也太未雨……”

童玉锦笑道:“不错,我就是这么有危机感,夏琰,我再说一遍,你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明不明白?”

夏琰着看占有欲极强的童玉锦,摇头哑然失笑,你说这个小女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一个恶狼扑食扑了上去,后面省略n字不写,大家自己脑补,最近抓得很严,亲们见谅!哈哈……

亲热过后,童玉锦继续问道,“那马是怎么换过去的?”

“赵之仪到边城核实了,计平方人脉广,跟边城的人打了招呼,悄悄让人在马市进马时混了一匹跟计敬亭一样的赤兔马!”

“所以说,他们在马市钉了马掌,直接把马给换了,就没人发现?”童玉锦问道。

夏琰摇头:“不是天天跟马在一起的人,很难发现两匹几乎相近的马有什么区别!”

“可是马的脾性肯定不同呀,养马的人会发现的呀!”

夏琰回道:“他们是在计敬亭换马球服时换调的!”

“天啊,那匹马,计敬亭又没机会熟悉,再加上断掌钉,不要他的命,要谁的命!”童玉锦惊呼。

夏琰跟着感慨:“是啊,不要他的命,要谁的命!”

童玉锦又问道:“那计平方抢村子的事怎么样了?”

“当然办了!”

童玉锦松了一口气:“噢,总算能慰籍那些在天之灵了!”

夏琰说道:“你知道吗,最后能让计敬榭下手杀他大哥的事,就是因为这个村子的事”

“有什么关系吗?”

夏琰说道:“计平方为了拿到这个村子,杀了很多人,但是计成儒轻飘飘的就把这个村子赏给了自己的大儿子!”

“为什么?”童玉锦不解,这跟计敬榭有关系吗?

夏琰哼了一声:“计敬亭可能没有想那么多,他喜欢这个小村子,因为小村子适合一个人画画、或是邀三五好友弹弹琴、下下棋!”

“天啊……”童玉锦摇头,计平方辛苦弄来的东西,居然被他以这个的方式享受,不遭天遣才怪,“分配不公,引发家庭矛盾,让矛盾一天天积累,直至一个小小的外力,就让他土崩瓦解。”

夏琰被童玉锦说得心里戚戚的:“不说了,你以后想生几个儿子就几个吧!”

“喂,我说我只生一个!”童玉锦叫道。

“一个?”

“是啊!”

夏琰问道:“你不觉得孤单吗?”

童玉锦想了一下回道:“那就再生一个女儿,再多,我不生了!”

“哦”夏琰心想,到时可由不得你。

当夏琰夫妇再次回到中山郡王府时,这次他们真来辞别了。

中山郡王妃笑道,“子淳,这次不是又要办什么案子吧?”

夏琰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姨母,这次是真得回望亭,锦儿的表姐要出嫁了,她得回去出礼!”

“你送她?”中山郡王妃看了眼,有点不高兴。

“是,姨母!”

中山郡王妃看到向着童玉锦的侄子,暗暗吐了口气:“罢了,你要去就去吧,可别耽误了公事!”

“知道了,姨母!”夏琰再次给中山郡王妃行了礼。

中山郡王妃摆了摆手:“去吧!”

“姨父——”夏琰叫了声正在发呆的中山郡王。

中山郡王愣过神来:“哦,我知道了!”

夏琰问道:“姨父,你想说什么?”

中山郡王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感慨计家的事,这事是你……”

夏琰回道:“我和秦王五子赵之仪一起办的!”

中山郡王说道:“皇上的心总算安了吧!”

“也许吧!”夏琰淡淡的笑了一下。

“也许……”中山郡疑惑的看向自己侄子,难道皇上还有再办其他人?

夏琰却不想多说:“姨父,那我跟锦儿就先回望亭了!”

“行,路上小心!”

喜欢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狼啸苍天全能千金竟是幕后大BOSS!漂亮军嫂太好孕,闷骚首长沦陷了清穿之娇养皇妃天荒:荆棘之路开局便有念能力百世换新天综武:开局董天宝,成为一代狠王霸妻难宠:夫人,低调点官场:开局领导大秘书从鬼灭开始签到万物震惊:这个植物系领主太妖孽重生之锦绣美人谋镇世龙尊农门悍妻:重生宰相太粘人半岛之最美的遇见孤岛·重逢女扮男装当官,被发现后惊艳天下四合院:下乡后,我成了知名村草女魔至上,恕君降不住
经典收藏乱世枭雄之胡子将军枌榆草木长战国野心家风起明末红楼从迎娶秦可卿开始汉末乱入争霸极品妖孽兵王染谷君的异常我在古代逃荒湛湛露斯卿特种兵之万界军火商大明群英传朱门华章录人生苦乐多:王朝中兴看我了歃血先秦:我穿越成了老甘龙漂泊两世,我朱雄英回来啦我在水浒开了个挂重生七零:暴富小农女一天拯救大明,我自己也没底
最近更新开局闯锦衣卫诏狱:蓝玉我保定了穿越三国当刘备大秦哀歌大明洪武朱标是咱好大哥穿越大汉,请叫我冠军侯他哥大唐:我真的没想当皇帝三国:开局先爆兵一万亿功高震主要杀我,兵临城下你哭啥?北靖王:从纨绔世子开始回到古代与一群女将军征伐天下娘子别怕,夫君助你成神袋子通古今:我助倾国女帝搞基建大汉与罗马古代旱灾:官府献祭美女,我全收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穿越德国1370徒手建立美联储改革大唐三国,从黄巾起义开始穿越,逍遥王爷不逍遥我的娘子是穷鬼女帝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 冰河时代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txt下载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最新章节 - 穿越市井之妃要当家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