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临近下班的时候，田菲发现段烨正在医院门口等她。
她愣在了原地。
段烨薄唇微抿，吐出了两个字，“过来。”
田菲傻傻地跟着上了车，车子开远，她又傻傻地跟着下了车，进了一家西餐厅。
一进门，有个经理一样的人递给了他一个礼品袋，段烨伸手接过，径直往最里面的那一张空桌走去。
饭菜都已经是点好的，他们刚坐下不久，就有服务员上了一瓶红酒，两份牛排以及两份热汤。
田菲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对方。
段烨觉得乔越阳说的对，人家姑娘毕竟不欠他的，他实在不好再利用下去，再说，这个姑娘不像是路莺那种最后藏不住心机的，她是实实在在的天真善良，说实话就是有点傻，但傻的可爱。
段烨将手中的礼品袋递了过去，“给你。”
这是乔越阳选的，当作他的一点补偿。
田菲伸手接过，打开礼盒一看，是一条精致耀眼的钻石项链，就跟她曾经在苏冷晚脖子上见过的那条项链一样好看。
田菲看到这，心里已经明白了。
这算是补偿礼物？
她笑了起来，抬眼问他，“段医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段烨一怔，抿唇没说话。
“我是傻，但很多东西我都明白。”
田菲低下了头，声音苦涩，“你不喜欢我，只是在利用我，这条项链也不是你选的，肯定是让别人帮你选的。”
就连最后的礼物，都是敷衍至极。
他对自己不放在心上的人，真是一点多余的心思和安慰都不会有。
这个男人，无情又深情。
只可惜，她做不了那个放在他心上的人。
段烨没想到她倒是都知道，不过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起伏，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抱歉。”
抱歉。
他曾经也对她说过，抱歉，我不喜欢你。
他对所有向他告白的女人应该都说过抱歉两个字吧，可或许只有对苏冷晚，他才会说一句对不起。
可是，他有什么错呢，他没错，只是不爱她而已。
田菲吸了吸鼻子，笑着点点头，“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
段烨无言，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
气氛尴尬而压抑。
他起身，“我先回去，单已经买了，你慢吃。”
她也跟着站起了身，“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走。”
这顿浪漫的西餐，没有了他，还有什么意思？
段烨静静看了她半晌，深邃的眼眸毫无波澜，然后点了点头。
没有拒绝，是他对她最后的善良。
田菲苦涩一笑，提起包包跟着走了出去。
蓦地，她看到什么，停下脚步，“我要上个洗手间。”
段烨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她，“嗯，我在外面等你。”
田菲忽然笑了起来，“段医生，要不要我最后再帮你一次？”
他皱了皱眉，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她突然踮起脚尖勾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轻轻一吻，段烨一惊，本能的想推开她，她像是早就预料之中已经先一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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